“呸!就他们灿草堂是这样,灵春堂的我也喝过,好的快得很!”
“那为什么刚刚周掌柜说话时候你还附和的起劲?”
那人神色窘迫了一瞬,而后一本正经:“就是为了诈出他们的Yin谋诡计!刚刚我注意到,人群中带头起哄的都是那俩人,传田二柱打他爹的也是那俩崽子,估计是灿草堂的人。”
“嚯!还有这事?!”
“那俩人在这!”
有人抱头鼠窜,有人挺身而出,人群逐渐sao动起来。
灿草堂东家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只觉得眼前发黑,咬牙切齿:“不知这位姑娘是何来历?”
陈亦芃如实道:“一位普通大夫罢了。”
“那你可知我身份?”
陈亦芃小心翼翼:“您是大褚首富?”
老人神色一僵。
“皇亲国戚?簪缨世冑?”
憋了半天,他吐出来两个字:“......不是。”
“哦,那不过一介布衣罢了,与我有何差别?”陈亦芃神色又恢复平静。
“好好好!”那东家被气得不轻,望着陈亦芃的目光犀利,充斥着怨毒:“过了今日,我看你别想在平安城待下去了。”
“待不待的下去,也不是你说了算。”
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照顾田老汉的严崇木起身道:“我竟不知,一个药房老板有这么大权利,能越了王权法理?”
老人皱起眉:“你又是谁?”
周掌柜在旁补充:“这人是灵春堂少东家。”
“李家何时有这么个年岁的少东家了?撒谎也不打草——”
像是想到了什么,老人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蹦出便憋了回去,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他匆忙忙拖着周掌柜转身,声音又些颤抖:“你确定是灵春堂的少东家?可知叫什么名字?”
周掌柜点头:“是,便是他推出的胶囊。名字我倒是不清楚,但听别人叫他严大夫。”
须发皆白的老人死死抓住周掌柜的肩膀,这才没能让自己失态。
竟是姓严!竟是严家的人!
灿草堂与灵春堂竞争已久。灵春堂前几年刚傍上严家这颗大树时他是又担心又嫉妒。但后来李家那边没有任何动作,除了药材质量好了些,灵春堂也没有任何打压行为,于是他放松心态。
想来严家是没有这个心思去管一个外靠小药房的。
两家该竞争时毫不手软,从来都是你在这方面好,我在另一领域优秀。直到这次收到周掌柜信件之前,他都认为两家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可收到信件附带的灵春堂胶囊,和手里京城宝药林的做了对比之后,他就知道,严家这次会认真了。
回了信,马不停蹄就要到平安城了解情况。
谁知一回来就碰上了这出大戏,还有个姓严的年轻人......
他的胡子颤抖,嘴唇哆嗦:“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人的身份?”
周掌柜本能察觉到不对,声音压低:“您刚刚也没有问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的周掌柜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带着没有支撑点的灿草堂东家也踉跄几步。
捂着脸,周掌柜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堂叔......”
“住嘴!”
老人转身不去看他,而是露出个略带谄媚的笑:“原来是严公子,失敬失敬。”
严崇木没给好脸色:“怎么您这会想通了?不是还要赶我们走?”
灿草堂东家一脸严肃:“您肯定是听错了,我说的是这东西。”他踢了一脚还坐在地上的周掌柜:“让他以后滚出平安城,不再您面前晃悠了。”
围观的人被这一变化惊呆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灿草堂两人悄悄说了几句话,这东家态度就来了个反转?难道其中有什么内幕?
严崇木环臂,冷哼一声,“这倒不至于,你们在大伙面前承认错误,再道个歉,我便不追究这次冒犯。”
老人深吸一口气,过了许久,才勉强笑了笑:“这是自然。”
周掌柜被伙计搀扶了起来,灿草堂众人以东家为首,站在一起,面朝众人。
“诸位,这次事件是我御下不周,先有劣质胶囊以次充好,再有遇到意外不愿担责,实在是愧对平安城百姓多年以来的信任。之后,灿草堂会下架所有劣质胶囊,凡已购买者,皆原价回收。”
“您觉得这样如何?”灿草堂东家望向严崇木,眼神里充满哀求之意。
严崇木摇头:“不够。”
老人闭了闭眼,继续道:“因本次事件性质恶劣,灿草堂从今日起停业整顿一月。”
人群哗然!
“竟然真是他们家胶囊出现问题了!”
“就说!田二柱那么老实的汉子,怎么会打他爹?!”
“完了完了,我这已经吃过好多胶囊了,会不会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