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会儿,那俩人终于前后脚回来了。
今天依旧吃火锅,祝矜觉得他们三个大老爷们也挺有意思,不嫌麻烦,自己在家里弄着吃,还挺简朴。
宁小轩拎了很多食材来。
三个人坐下,聊着天,结果等锅里的水沸腾了,他们才发现,家里没有任何酱料。
宁小轩皱着眉:“我快饿死了,想吃个东西怎么这么费劲。”
邬淮清忽然起身,说道:“我去买吧。”
“呦,你还挺好心。”宁小轩抬头瞥他,“那你快去快回,小区里就有超市。”
“嗯。”他拿上伞,迅速地开门走了出去。
待邬淮清走后,祝矜忽然想到姜希靓前两天对自己说的话,问宁小轩:“我朋友说你最近经常去她餐厅,干嘛去了?要不要给你办个优惠卡?”
提到这事儿,宁小轩脸上一阵挫败:“甭提了,浓浓,你知道上次见的那个姑娘,她在哪儿上学还是上班吗?”
自从上次见了骆洛后,他魂都要没了 ,生平第一次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东西的存在。
他最近经常去绿游塔,想再“偶遇”骆洛,却一次也没看到她来,问朋友问了半天,谁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娘。
邬淮清倒是认识,但只说了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什么也不肯再告诉,还让他不要和她扯到一起。
“好像是搞服装设计的,具体在那儿不知道。”祝矜说,“我也只见过几次。”
宁小轩还想再问什么,邬淮清就回来了,带着几包调好味的麻酱。
因为是雨天,这顿火锅吃得很应景。
等到吃完,天也彻底黑了。
宁小轩:“咱们这都私下吃了多少顿饭了,路宝还不回来,说着给浓浓接风,都回来快一个月了。”
“没事儿呀,等他回来我们接着吃。”祝矜说,回来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老朋友们,她由衷的开心。
考虑到明天还是工作日,虽然祝羲泽和邬淮清两人是老板,有自由权,但另外两人得按时按点上班,于是他们也没打麻将。
“浓浓,你不是没开车,我送你去吧。”宁小轩说。
“好啊。”她点头。
宁小轩下楼去取车,祝矜在楼下等着,忽然,眼前驶来的车闪了闪灯,然后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邬淮清那张英俊的脸。
“上车。”他说。
“宁小轩呢?”祝矜站在檐下。
“我比他快。”他直视着祝矜,眸光明亮,沉沉的声音穿过悠长连绵的雨夜,话语中带着自信。
像是在射击比赛中,祝矜的心忽然被击中了一下。
仅仅犹豫了一秒钟,她便撑着伞走过去,上了他的车。
她看到邬淮清笑了笑,得逞一般。
车子驶出小区,道上的车也很多,明亮的灯光反射在积水的路面上,汇成闪闪发光的河流。
窗外林立的高楼、店铺不断向后退,雨水把它们的轮廓洗刷得模糊。
忽然,祝矜看到一家抹茶铺子的招牌,是她在上海很喜欢的那家抹茶蛋糕店,没想到开到了北京。
她飞快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给姜希靓过去一条微信,约她改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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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浓郁地点缀在这家店的每个角落里,突出“抹茶”的主题。
雨天,夜里,店里人很少。
一个角落里,两个女人对坐着。
骆洛握着手袋,一副随时要离开的样子,“这个点儿约我出来,要干嘛?”
骆桐把一个抹茶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你尝尝这个,他家用的抹茶粉还不错。”
“我晚上不吃甜食。”骆洛皱眉,不耐烦地说道。
骆桐笑了笑,说:“偶尔吃一次也没关系,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我做的抹茶蛋糕。”
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人,乌红色的大波浪卷发垂在一件背部镂空的裙子上,旁边放着一只大象灰颜色的康康包,保养得宜,看不出年纪,仔细看,眉眼和骆洛很相似。
骆洛冷笑了一声:“你倒是记得清楚,早八百年前的事情了,抱歉,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吃。”
骆桐不恼,又说:“不吃蛋糕没关系,那喝一口这个抹茶拿铁吧,或者你喜欢什么,看菜单,再点一些。”
骆洛把手袋放下,笑了声:“你这样有意思吗?”
骆桐舀了一小勺蛋糕,斯文地吃下,然后说:“邬淮清发现你了?”
骆洛眉头蹙了一下,转而无所顾忌地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骆桐放下勺子,敛去笑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来中国,只是之前警告过你很多次,不要回来,也不要靠近他们,后天我派人送你回法国,好好上你的学去。”
骆洛嘲讽地看着她:“你管得着吗?”
“洛洛!”骆桐声音升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