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矜这四年长待上海,回来也很少出来玩,因此在京城的富二代圈子里脸很生,但这张脸又着实夺目。
不时有男人拿着香槟来找她搭讪,都被她一一拒绝了,连个眼神都没给。
也有不认识她的女孩儿来找她聊天,见她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也都走了。
王清正在那堆观看狗狗比赛的人中,刚刚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她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
祝矜坐在泳池边,头靠着一旁的柱子,端着酒杯看周围的欢闹。
这个派对准备的酒杯很漂亮,是常见的郁金香花型的杯子,但杯壁上有浅浅的纹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她把杯子举起来,放在光下看,沾着酒ye的小动物好像活了起来,在四周的流光溢彩中飞奔嬉闹。
锁骨处隐隐作痛,她刚刚离开楼上的屋子的时候,被邬淮清那个混蛋在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丝毫不留情,咬得都破了皮。
祝矜的上衣边缘正好在锁骨处,红痕若隐若现,配着她脸上的酒意,很是诱人。
又一个男人走过来,穿了一身chao牌,留着寸头,想要和她搭讪。
祝矜一声不吭,把喝完的空酒杯递给他,他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以为自己搭讪成功了。
他立马把空酒杯放到一边,又给她端来一杯新的。
祝矜接过,说了声谢谢,然后就继续低头喝酒,看四周的景色。
“你怎么一个……”男人刚想说什么,就被祝矜打断:“你还有事儿吗?”
他脸上闪过错愕。
“酒都帮我递完了,你还站这儿干什么?”
“……”
陈量讪笑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祝矜懒得理他,继续喝酒。
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祝矜抬头,发现比赛结果出来了,最中间的一只大白狗得了第一,她定睛一看,发现和邬淮清的那只Money很像,都是萨摩耶,但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只狗。
狗狗正在岸上甩浑身的水珠,样子可爱极了,王清抱着它要亲,狗狗不情愿地躲开,祝矜远远看着,不禁笑起来。
陈量低头看到她的笑,一时失神。
“扑通”一声,一个胖胖的身影跳进泳池里,转瞬,那个身子又从水里钻出头来,他捶着池水,嗷嗷大叫,醉醺醺地喊道老子赌输了,法拉利没了。
应该是喝多了,其他人纷纷大笑起来,骂他没出息。
邬淮清忽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央,他站在柱子旁,打了个响指,一声“Money”,浑身shi淋淋的大白狗瞬间转过头,跑到他身边。
邬淮清嫌弃地看着它,皱着眉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都知道他宠这条狗,见他表情不太好,都不由地噤了声。
有胆大的开起玩笑,恭维地说:“邬哥,Money得了第一,真厉害,像你。”
邬淮清冷哼了一声,态度不明。
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蹲下身子,拿起肩上披的Fendi围巾,就给Money擦身子,胸前很有料,周围几个男的都盯着她看,眼睛都直了。
走过来的王清剜了她一眼,抬头看向邬淮清,好在他没有看这个女生。
祝矜隔了一个泳池,看着这一幕,有点想笑,也有点感慨。
今天来玩的这些人,年龄都不大。但站在邬淮清身边的那几个男人里,有两三个她认识,都比邬淮清要大几岁,而他们却对他毕恭毕敬。
不仅是因为邬淮清家世显赫,更因为,他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掌握了实权的人。
想一想,邬淮清比她大两岁,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论虚岁也不过才二十四五。
在别人玩乐时,他却从大一那年,就进入了邬家的公司,最开始是在分公司轮岗,干着基层的工作,到大三那年,才进了总部。
如今已经六年过去,邬家的产业蒸蒸日上。他不仅在管理实业上有一套,令好几家公司起死回生,投资眼光也被圈内人叫绝。
当初不起眼没人看好的项目,如今都处在资本疯抢的大热赛道。
他是这群还在成天享乐的富二代的父辈们,成天夸赞的天之骄子,和他们,自然不同。
连三哥有时候都自愧不如,也不知道邬淮清为什么对权和财这么感兴趣。
可不,连给狗起个名,都叫Money。
祝矜盯着对面,没料到邬淮清忽然看向自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汇,她很快移开视线。
夏季的晚风带着一池shi气,吹散在院子里,shi哒哒,又热浪腾腾。
祝矜一转头,发现刚刚和自己搭讪的那个男人,还站在旁边。
陈量见她看了自己一眼,连忙开口,问:“你的狗狗呢?”
好在,这次她没有打断他,让他把话说完了。
陈量今年夏天刚研究生毕业,从英国回来后,天天泡在party里,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这么漂亮的,浑身劲儿劲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