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
“这些日子忙乱的紧,一直过不来,你别生气。”康熙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边说道。
顾聆音只用水盈盈的双眸觑着他,他到底耐不住,俯身吻住那嫣红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舔舐着,笨拙又努力的想要取悦她。
“下次不会了。”他含糊解释。近几日朝政繁忙,他实在脱不开身,熬的眼都红了。
见她双眸迷蒙,似是对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禁心底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两人明明紧紧的挨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炽热的体温,却偏偏怎么走也走不进她的心。
你甚至能感受到那炽热柔软。
康熙喉结滚动,迫切的需要用亲密接触来证实些什么,他撑在她两侧,勾着她的唇去亲。
她今天好像吃了nai糖,有nainai香香的甜味。
顾聆音被他亲的难受,亲也不肯好好亲,慢慢的轻啄,叫人恨不得捏着他的下颌,教教他什么叫炽热的亲吻。
他额上沁出细汗来,熬了几日夜的眼红的,一脸克制的看着她。
“琉璃。”他皱着剑眉。
刻意沙哑的声音在夜色中,瞬间能撩起从尾椎骨蹿升的酥麻。
“可以吗?”他问。
顾聆音小脸红艳艳的,却一手拽着他往内室走,什么可以不可以,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
待雨歇云收,两人躺在软塌上喁喁的说着小话,康熙很喜欢这个饭后小插曲。
“近来忙什么呢?”她随口问。
康熙沉默,他在忙三藩的事,在忙朱子的事儿,忙的挺多,但这些都不在侍卫的职责范围。
“就瞎忙。”他随口回。
都是成年人,又是人Jing里混出来的,话中的敷衍不用说,直接就能听出来。
顾聆音哼笑着出声,用脚踢了踢他:“喝水。”她现在指使他,跟指使孙子一样,奴才都没他好使。
她咕嘟咕嘟的喝水,放下杯子时,又漫不经心的问:“若有朝一日,我……没了,你该如何?”
这废宫不是她的宫室,给的也是假名字,就算见过玱玑,一个小太监罢了,宫里头不知凡几。
凭着侍卫的权势,只要她从废宫消失,像姜玉琳说的那样封为贵人,必然是会挪宫,到时候随便迁移宫殿,就不是个侍卫能找到的。
她和情郎见面方便,不过是因为她的住所不在六宫中,没受统一管辖,而这废宫更是人迹罕至。
这话一出,康熙皱眉,一灯如豆,映照着他黑沉沉的双眸,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看不大清楚神色。
“不会。”他唇角勾出笑意,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语气平平:“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休想摆脱他。
顾聆音意外的斜睨他一眼,想不到这大兄弟还挺痴情,但男人的话,听听高兴就行了,不必当真。今儿做的承诺,说不得明儿推翻的比谁都快。
“你走吧。”她又开始赶人。
深深不满的康熙想着,等忙过去这一阵,便跟她摊牌,好好的补偿她。这些日子,跟着他也没表明身份,着实委屈她了。
临出门时,瞧见了书桌上的花笺,他拿起来看,见了诗,人又高兴起来。
“写给我的?”他侧眸望过来,双眸亮晶晶的。
顾聆音嗤笑:“不是。”
他当没听到,将花笺揣进兜里,美滋滋的离开了,方才内心深处翻涌的愤懑不平,就这么被很好的抚慰。
情爱的迷人之处,大抵也在此,欲说还休,却在不经意的时候,能得到对方全部的心意。
心情大起大落,他就连回乾清宫,那唇角都是翘起来的。
而顾聆音心底也有些怅然,她和侍卫之间的日子也不长久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虽然说话办事都比较直男风,但是当你提出意见,或者明确告诉他的时候,他也愿意为你做出些改变。
她亲自选的,从性格到长相,她都很喜欢。
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矛盾,但就要分开,她确实不够铁石心肠,会有些难言的惋惜。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跑路。
想了想,把废宫中的小青菜开始往猗兰馆挪,再说这春天种的东西,这会儿吃的差不多,写天气愈发热起来,小青菜都想抽菜苔开花了。
要挪走的也就是她前些日子刚育苗分株的那一批,猗兰馆完全能放下。
她和玱玑无事的时候,一趟一趟的来搬,她嘀嘀咕咕的嘟囔:“老了老了。”这随便活动活动就觉得累。
“那您歇歇,奴才来。”玱玑安置着她进内室去睡,在她面前摆了水果、rou脯、茶水等,这才起身往外去。
他刚走,就进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看着对方惊慌的小脸,她挑眉:“怎么了?”
云答应进门来,扑通一声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