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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她又困的睁不开眼,便直接回去睡觉,就连午膳都睡过去了,睡醒后,玱玑正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打盹,见了她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她半夜不睡觉做贼去了,一边赶紧给她奉上青菜小粥,叫她喝了暖暖胃。
经过这一番折腾,才算是清醒过来,顾聆音翘着脚看着他收拾碗碟,心中满意,玱玑这个大男孩,身材好长的好,伺候人也细致妥帖。
等用过晚膳,她把自己房间收拾干净,现在猗兰馆就她和玱玑,旁的倒也罢了,这自己的私人物品,她还是不好意思让玱玑收拾。
弄完后,这才往废旧宫室去,想了想还起了个名,以缺德和旺财为前提,起了个暴富宫的名字。
简单粗暴直指核心,她很喜欢。
到了以后,玱玑负责打水,她负责浇地,不大的小菜园被两人收拾的齐齐整整。
两人看着这小青菜,都很是欢欣,毕竟这好吃又不废钱,可太棒了。
他虎视眈眈的看着正在扒土找虫吃的秃毛缺德,若有所思问:“它长大了多大?够一顿吗?”
缺德:??!
一时分不清谁更缺德一点。
顾聆音没搭理他,又去亲切慰问了那一窝小兔子,满脸慈爱的看着,等它们长大了,她馋rou了,就能宰来吃。
这哪是普通小兔子,这是她的小宝贝啊。
等收拾过,玱玑回猗兰馆了,她就一个人坐在影壁上,昂着头望着天空,看着天色昏黄到星子璀璨,有些惆怅的想,这作息又歪了。
当初是小丧尸,那叫个夜里欢,只要太阳下山,月亮出来,她就兴奋的嗷嗷跑出来。
现在穿越了,对星河的爱好还没变。
月是故乡明,三百年前的月,照不到三百年后的小丧尸。三百年后的小丧尸,却能照到三百年前的月。
“哒。”树枝被踩裂的声音响起。
她蓦然抬眸,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灰蓝的锦衣男人,冷色调衬得那脸很白,恍然间叫人觉得,这就是面如冠玉。
康熙走了进来,就见影壁上坐在一个娇小的身影,他黑着脸道:“怎么爬那么高?摔了可如何是好,你昨晚不累吗。”
三个问题砸下来,顾聆音撑着墙,轻轻松松的跳下来,歪着头回:“无事。”
她双眸亮晶晶的扑过来,趴在他胸口,昂着头望他Jing致的下颌,笑眯眯的啃了一口,乖巧问:“想我了吗?”
康熙是有些想她,难得的叛逆和任性,让他也有些食髓知味,想着念着。
但皇帝嘴里什么也没说,只眉眼冰冷的看着她,那淬雪的眼神让她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顾聆音冷哼一声:“你会想我的。”总有一天。
康熙没说话,看着她灵动的双眸,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那是他惯常用的纹路,只要旁人瞧见就知道是他的,也算是给小答应一点保障,让她不至于受人欺负。
顾聆音只爱钱,但荷包绣工Jing致,配色看着很是舒服妥帖,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了,笑眯眯道:“这是定情信物吗?”
康熙垂眸,鸦羽一样的羽睫颤了颤,就见小答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他的发辫,来回打量。
他有些不明所以,便低声问:“做什么?”话音刚落,便轻嘶一声,他的头发被拔掉一根。
这姑娘在拔龙须!可以说胆大包天到掉脑袋。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根薅下来,康熙已经懒得搭理她了,就见小答应又去薅自己的,还理直气壮:“你是我选的情郎,要爱的比我多才是。”
康熙看着她,那烟色的瞳仁在夜色中和星子一样璀璨,玉雕一样纤长的手指将三根发丝盘在一起,仔细的放入荷包。
“你怎么不多剪一点?”康熙问。
“我舍不得。”她回。
拔头发多疼,一根就是天大的付出。而为了情郎买剪刀那更别想,他不配。
康熙听完翘了翘唇角,她舍不得呢。
清风朗月,春暖花开,这世间许多事都不尽如人意。可她杏眼桃腮,神情娇媚,那眨动着的双眸带着水意,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康熙喉结微动,垂眸在她鼻尖上轻刮,神色温柔。他缓缓的凑近了,在她有些忐忑而条件反射后仰的时候,轻笑一声。
身上的气息,比御花园中风吹过来的桃花香味还要难以捕捉,他惯常撩拨她,却又一本正经的立直了,看着她双颊染上清粉。
在顾聆音以为,他不再逗她的时候,康熙又欺近了些,垂眸捻着她耳珠。
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带来微微的麻痒。
“侍卫好香。”他身上有好闻清冽的雪松味儿。
有些人天生便是极尊贵的,只平平的立在那,你就能看到他身上倾泻而出的风华,叫人移不开眼。
那是她亲自挑的情郎。
顾聆音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又跳上影壁,看着被夜色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