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施瑜瑶一口认下后没多久,一个衣衫发白,略有些落魄的书生不可置信的说,“这分明是我做的。”
一时间,众人哗然。
“这位兄台莫要胡言!”李志文率先开口,说,“我曾有幸听四小姐诵过这首词,的确是她所做。兄台如此,难不成是想据为己有?!”
这可就是人品败坏了!
一众书生们低声言说,满目不屑。
那个落魄书生却表现得十分磊落,昂首挺胸道,“你是何日听说?可有证据!”
李志文昂然自若,说,“正是今晚,星河漫天,四小姐灵光一现所做。至于证据,本就是随口yin诵,如何会有!”
书生就又看向施瑜瑶,说,“施四小姐又可有证据?”
施瑜瑶摇头,柳眉轻蹙略带忧愁,说,“这首词,本是灵光一现所得,哪里来的证据。”
书生紧追不舍,说,“这佳词偶得,施四小姐就没想过落于纸上,细细品味吗?”
这句话倒是引得一众书生赞同,的确,若有佳词,他们定是要记下给人传诵的。
“我已牢记于心,不曾写下。”施瑜瑶被问得心生不妙,这首词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怎么会想到要记下来。
书生伸手取出一沓书稿,说,“我这里却是有证据的,不止证据,我还有证人!我在一月前便做下了这首诗,第二日特意找了长辈和好友修正,这都是我的证据,施四小姐,你呢?”
他身边两个一直面露愤愤的同伴立时站起,确定了他口中所言。
施瑜瑶面上微笑尽去,说,“一月之前,你就想好了这七夕诗词?”说完,她不待书生回答,便抢先说,“如此妙词,我早在去年便想出过两句,只是一直凑不成一首完整诗词,这一点,我家的丫鬟都是可以作证的。”
“丫鬟所言,何以为证。小姐不妨请出笔墨,我们来推测时间。照小姐所说,去年便有了那一线灵光,定时要记下细细推敲,可小姐却说,从未有过,这不太合理吧。”书生冷笑。
众所周知,丫鬟有卖身契,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主家身上,她们的话,不可信!
说到底,这书生便是要证据。便是证人,也得德高望重的那种。
“我生来记忆力极好,即便不记下,也不会忘记。倒是这位公子——”施瑜瑶又说,“今日诸位以文会友,你怎么会想起随身携带文稿?莫不是早就想到会遭此质疑?”
话音落下,本来对施瑜瑶有些怀疑的人们顿时不确定起来。
书生倒是面色不变,只说习惯而已。
“这诗词一字一词,都是我一点点推敲出来,今日带来,意在和大家互相交流,看看可还有改进之处罢了。”说着话,他把文稿一张一张散开放在桌面,只见上面涂涂改改,倒是十分应他的话。
“我言尽于此,是准备万全的心虚,还是真正灵光一现,妙手天成,时日长久了,大家自然心中清楚。”说完,施瑜瑶脸上笑容尽失,正是失望,跟着关了窗户。
施秀盈红唇一动,干净利索的吐出瓜子皮。
嗯,自己嗑的瓜子就是香。
然后喝了口茶。
这热闹,真好看!
她满意的想,小说哪儿有现场看起来有意思!更何况是她早已经忘得七七八八的小说。
正这样想间,施秀盈目光随意一扫,就对上侧面房间窗户后面傅鸣琅惊讶中带着笑意的目光。
……
这么说她刚刚那副很不大家闺秀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
心里惊涛骇浪,施秀盈几乎泪两行,这要是让她亲娘知道了,那不得继续压着她学习礼仪。
心里慌成狗,她面上却勾起一个笑,微微点头,然后伸手,轻轻关上了窗户。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十分之坚信这一点。
不信也不行啊主要是……
“哈哈——”傅鸣琅胸口震动,闷笑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这一笑,他就止不住了,一想起刚才那个小丫头忽然睁大那双漂亮的杏眼,慌乱闪过,跟着强壮镇定微笑一下然后关上窗户的样子,他就忍不下来,也不想忍。
这叫什么?自欺欺人?
傅禹启惊异的看这他,然后目光一扫,一无所获。
他生性冷肃,可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把他这个外热内冷的小叔叔逗成这样了?还笑的这么开心!这可是十分罕见的事啊。
“小叔,你笑什么呢?”傅禹启的弟弟傅禹明问。
摆了摆手,傅鸣琅只说无事,倒是没想过要把刚才看到的事说出去。
他怀疑,自己要是说出去了那个小丫头怕是会忍不住来掐死他。还是算了,毕竟是娇小姐,都要颜面的。
不过,刚才那一场乱子就这么有意思,让她看的这么津津有味?傅鸣琅有些不解的想。
依他看,施瑜瑶神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