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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副本外观众的品头论足,玩家们看不见也不在乎,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在游戏本身。
最令大家感兴趣的无疑是那个系统所说的“随机刷新的抽卡机会”。
宋晴洲研究了下右上角的地图,说:“根据系统给的信息大家应该能够推测出,这一场比赛整个流程应该在不到八个小时,我们现在从太阳来看,应该是正午,那么时间正常推移的情况下,应该会有从白天转到黑夜的一个过程——一般也是为了增加游戏的多样性,要考虑夜间作战准备。”
路汀柳点点头:“还有,从地图来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在西北方向,距离地图边界很近,按照游戏缩圈的设定,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往地图的中间走,这样才能保持机动性。”
“嗯,总之要动起来,”宋晴洲啪地拍死一只停在她手背上的硕大蚊子,说,“不能坐在原地不动。”
两人说的,大家都比较同意。
互相对视一眼,梁孟说:“那走吧。”
在场的几个人没有性格特别苟的,而且都干脆利落,说干就干。
地图正中间有个标识,名字叫“白塔”。
虽然说在原始森林里有一个名叫白塔的地方有点奇怪,但游戏嘛,一切皆有可能。
从地图上看,自他们所在的位置前去白塔,可能会路过标着溪水、湖泊、高山、蜂群、兽xue等地区,既然标出来,那么可能就有危险。
何索秋说:“能绕的话,还是绕吧。”
大家点点头。
……
这全息虚拟构建的原始森林是是否真的原始玩家们不得而知,只知道在这里面走路相当困难,极耗费力气。
头顶的太阳很大,但是没有太多阳光透过茂密树林洒落下来,只有仿佛在蒸笼里的闷人shi热。
林子里有各种有震耳欲聋的鸟叫和虫叫,时不时在草丛里窜过去的蛇,时不时吊着蛛丝垂到众人附近的蜘蛛,还有从灌木丛中窜来窜去的不知道什么动物,反正灌木丛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响声,让他们快要分不清是自己队友的脚步还是有野兽在与他们同行。
走着走着,祝紫芝忽然停下脚步,说:“各位,我突然想到,在这样的森林中,很适合做伪装。既然我们是一个队伍,而且从游戏要求上来看有必要进行团队合作,那么……我给大家改一下装束吧?”
宋晴洲看向她。
祝紫芝微微一笑,坦然道:“这是我的卡牌能力,是个相对而言,没什么用的小技能。”
她一边笑着一边拿自己做了示范,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玩家们能够rou眼可见地看到有一抹跟周围树林相似的深绿浅绿糅杂在一起,从她掌下倾泻而出,蔓延、覆盖她全身的衣服。
眨眼间,祝紫芝就把她的衣服变成了迷彩的。
接着路汀柳第二个过去,伸手给祝紫芝。
她今天穿的只是普通的单衣外套,万年不会错的黑白配,在祝紫芝的手下变成了与森林融为一体的绿。
祝紫芝为她做完装饰改变之后,看向其他玩家。
梁孟说:“这技能有点意思。”
他第三个走来。
换完装后,祝紫芝看着他一头橘毛:“你的头发要不要……”
梁孟摸了把脑袋:“不必了吧。”
他目光抛到路汀柳身上,说:“她的发色不也没换么?”
“你个子太高,”祝紫芝说,“还是有点引人注目。”
“没事。”
在祝紫芝帮他们改变服装颜色和花纹,观众们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在使用这个能力时,身边浮动的半透明的字迹——基础卡牌使用中。
观众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即使这个游戏不会直接点出基础卡牌的名字,但玩家在使用基础卡牌时弹出的提示,足以让观众们比以前更清晰更直观地看到各个玩家的基础卡牌能力是什么,进而作出有效的推测。
弹幕:“感觉在这个副本里一定能对路姐的基础卡牌有头绪了!”
“搓手期待。”
弹幕一片期待搓手,都想知道路汀柳的基础卡牌是什么。
虽然并非所有玩家的基础卡牌都被扒出来了,但那些玩家卡牌大概什么能力、哪方面的元素至少有迹可循,不像路汀柳,叫人一头雾水。
连咸鱼道人也说:“我也很期待能够在这个副本中揭秘。”
副本中,玩家们一边走路,一边留意观察四周、地图和系统消息。
梁孟思考道:“既然这个地点是原始森林,那么这森林里会有猛兽吗?会作为我们这场比赛需要铲除的困难之一吗?”
宋晴洲说:“也许会有吧,还不知道。”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森林中风声和动物声响都很盛,让人没有耐心去一一倾听分辨是否有属于人的动静。
周围又有一阵风吹过,吹得参天大树枝叶发出簌簌声,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路汀柳却突然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