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不想叫自己担心,只好顺着她的话点头,心里面杀意凛然。
花玥却不知他心中想法,这次有了防备,伸出左手想要破了眼前结界,可试了几次,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眼见着那赤色火墙一步步逼近,她拉着百里溪退到冰棺旁边。
好在离问应是顾忌到自己的哥哥嫂嫂,那道结界在距离冰棺一丈的距离处停下来。
得以喘息的花玥不解:
“我与她无冤无仇,她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下午动手打了她的缘故?”
不等百里溪说话,镜灵这时慢吞吞的从她法器里爬出来,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了片刻,惊道:
“主人,这是什么地方?”
花玥道:
“这是冥君所居的宫殿。
他果然如那小鬼修所说跳了三途川,神魂受创。”
“原来如此!”
镜灵围着她转了一圈,乌黑鎏金的绿豆眼闪过一抹惊讶,“主人受伤了!”
花玥背在后面的手想要给它看一眼,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少年,又背了回去,道:
“嗯,疼得很。”
镜灵见她都到了这般地步,还担心吓到那少年,气不打一处来,又见她一脸隐忍的表情,知道她定是疼到极处,连忙转到她背后想要看一看。
百里溪将一切尽收眼底,小心捉过她背在身后那只微微颤抖的左手,“我替姐姐看看。”
她一把挣回去,背到背后,急道:
“都说了我没事!”
他盯着她不说话。
她被他盯得受不了了,只好道:
“其实是有一点点疼,等出去后我擦点药就好了。”
百里溪不肯,伸手把她背到身后的手拉出来,才看一眼,顿时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只见她原本生得白嫩的右手被火焰灼得血rou模糊,隐约见白骨。
麒麟火与一般火并不相同,就连法术都无法修复伤口,她只能硬生生忍着这剧痛。
可她还竟然还装作若无其事!
她还是跟从前一般,每次受伤都好像伤得不是自己,贯不知道旁人见到都疼到骨子里去。
*花玥见眼前的少年漆黑的眼眸泛出水光,生怕他掉眼泪,手往后缩:
“你,你别看!
其实,没事的,实在不行,等我出去把它切了,很快我就会长出一只新的手来!”
从前也不是没遇到这种事情,果断时间总会好的。
“姐姐别动!”
他小心捉着她的手腕,从怀里摸出一个碧绿药瓶,一整瓶的药全部倒在她伤口处。
花玥顿时疼得倒吸凉气,忍不住往后缩。
他嗓音发涩,“姐姐不是说一点儿都不疼。”
她皱眉,“其实,其实也就一点儿疼!”
百里溪见她疼得面上血色全无,白皙的额头都渗出密集的汗水,还在这儿死撑,恨不得咬她一口。
他手上动作却放得越发轻柔,生怕伤她一星半点。
等好不容易上完药,他自己的里衣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都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
“姐姐好些没有”他替她抹去头上的汗,轻轻在她额头处蹭了蹭。
“好多了,”花玥只觉得那药初时涂抹时疼得钻心,只消片刻的功夫那疼痛被凉意所取代,竟渐渐不觉得痛了。
就是伤口看上去还是有些吓人。
他又从怀里摸出一方洁白的丝帕,小心的替她包扎好伤口,还在上面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花玥举着那只抱得跟只小猪蹄儿一样的手,左看看又看看,又发出一声惊叹,“百里溪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居然连蝴蝶结也会绑!”
蹲在花玥肩头的镜灵看看傻呵呵的主人,又看看紧张得眼睛都红了的少年,叹一口气,躲到一旁薅尾巴上的毛。
百里溪抬眸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
“从前认识一个傻姑娘,总是喜欢替别人挡刀挡枪,结果每次受伤都不会处理,所以,后来我便学会包扎伤口。”
他一说到姑娘,旁边唉声叹气的镜灵耳朵都竖起来了。
原本还挺高兴的花玥想起上一次看萤火虫时,他也这样提到过一个姑娘,心口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闷闷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抬眸看她一眼,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着她的手轻轻吹了几口气。
她像是才反应过来,道:
“你哪里来的药?
你不是说上次我给你的灵药全部都吃了吗?”
他淡淡道:
“为以防万一,我还留了两瓶。”
“是吗?”
她抬眸看他,见他望过来,一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一颗心跳得有些疼,赶紧低下头去,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别动。”
他小心的将她受伤的手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