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卖一万灵石确实不算贵。
只是那个小姑娘怎么会有这等东西,看样子,她好像并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只见面前出现一个身着玄色斗篷,身量颀长,只露出一对眼眸,周身鬼气森森的男子。
金掌柜一对上他深邃冰凉如同深渊一样的眼眸打了个冷颤,连忙起身,“您有事儿?”
他声音低沉,“我来买东西。”
金掌柜忙道:
“您买什么?”
“一个玉镯。
我爱妻之物。”
金掌柜连忙把容器里的镯子推到他面前,“您说的是这个吗?”
男人伸手从容器里拿出镯子。
只见原本一碰着就乱咬人的镯子在他手里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不但如此,那上面的墨莲居然还服帖的在他手上亲昵的蹭了蹭。
金掌柜心中大骇,知道眼前这个非一般人物,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忙道:
“收您一万灵石。”
“一万灵石啊,”男人冰凉刺骨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卖便宜了。”
金掌柜一时怔住,“那您说多少?”
“至少十万。”
“十万?”
一旁的鬼仆眼里闪过一抹贪婪。
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金掌柜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激动地拨弄着手中的金算盘,“您是给银票,还是如何?”
“银票。”
“那好。”
不等金掌柜朝他伸出手,又听他道:
“给我。”
金掌柜这下彻底呆住,再抬眸看他,只见眼前的男子眼神冰凉刺骨,像是来自北妄海最深的无尽深渊里才有的黑暗。
“您这是明抢!”
一旁的鬼仆声音拔高。
“是又如何?”
男人斜睨他一眼,瞬间的功夫,鬼仆连一声疼都没来得及喊,另一条完好的胳膊上的皮rou被他手心里爬出的墨莲吞噬地干干净净。
活了几千年,向来最是懂得审时度势的金掌柜立刻颤抖着手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十万灵石的银票恭敬的递到他手上,“您拿好。”
他不接,扫了一眼桌子,“你的金算盘我很喜欢。”
金掌柜:
“……”
那算盘也是一件上好的防身法器,在他手里都快盘了千年,已经成了习惯。
可他哪里还敢多一句废话,立刻将算盘一并给他。
他没有接,手里突然显出两张白纸。
“你们把这个也签了。”
金掌柜看着那张契约,迟疑,“这,这恐怕不行。”
男人道:
“签了你们还可以活。
不签,现在死,你们选一个。”
金掌柜看着那张契约,又看看眼前的男人,正犹豫,又听他叹了一口气,“我等得不耐烦了。”
一旁的鬼仆:
“……”
您等了吗?
金掌柜一咬牙,咬破手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面色青白鬼仆见他都签了,忍着疼打着哆嗦咬破舌头在纸上舔了一下。
“很好。”
男人话音刚落,那两张薄薄的纸瞬间被火苗吞噬。
“现在,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了。
去把这个镯子与算盘还有十万灵石的银票一并给外面站着的今日打擂台的小姑娘。”
金掌柜这下彻底明白了,那傻乎乎看着十分好骗的小丫头跟这个是一伙儿,心中后悔不跌。
可眼下他哪里还敢说什么,连忙与鬼仆二人捧着东西向外走。
谁知还没走两步,又听他道:
“知道该怎么说吧。
要好好说,别吓着她。”
*花玥在赌坊门口大概等了快有一刻钟的功夫还不见百里溪出来,心里未免有些着急。
而且原本很是噪杂的赌坊竟然半点儿声音也无,好似被人设了一层结界,刻意隔开。
她越想越不放心,把剩下的一包点心小心收进戒指空间内,正要进去看看,就见方才那个昧了她灵石的金掌柜与那胖鬼仆出来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毫发无损的百里溪。
不等花玥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他二人走到她面前,一脸恭敬的把手里的东西捧给她。
“这是?”
金掌柜忙道:
“老朽方才仔细思量,姑娘虽然未打完全场,可是今晚也确实赚了许多钱。
这是您的镯子。”
花玥半信半疑地接过镯子戴在手上,又看着他手里的其他东西。
只见眼前露出如同割rou一般表情的金掌柜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意,“这是老朽额外送给姑娘的十万灵石与自己的金算盘,您拿好。”
花玥诧异,忍不住看了一眼百里溪。
他冲她笑得腼腆,“我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