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越眉头紧锁,似是无法理解。“你是嫌弃我家了?”
“不是......”
“阿欢,跟我走,我让咱妈给你煲汤给你养养身子,保准不出俩月,你能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
看着宁越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撇着对方的热情,林郁欢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
她为难,真难啊!
她害怕自己是个祸害,波及宁越一家;她身上带着血仇,如今仍未报复;她......她的病好不了啦,日日严重,时日无多......
“宁越,你走吧。”
林郁欢颤颤巍巍伸出手去,倔强的眼眶竟潸然泪下。
漂亮的小嘴紧抿下唇,“不要再来找我了,最后,帮我给爸妈带一声好。”
好巧不巧,彼时这番情景落到陆沉衡眼里。
有时上天真就是个刽子手,总开些不太好笑的玩笑。
不过顷刻,陆沉衡本就不算好看的眸子燃起两簇火苗,他大手握拳,青筋暴起。
他听不见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林郁欢正牵着那个土了吧唧的陌生男人!
她那么矜贵自傲,清高冷淡的人,必然不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这么热情,如此示好!
两人的关系如同死结,将陆沉衡那颗心勒的绷紧,生疼。
“管家,叫人。”
宁越微微张口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脚下一晃,瞪大眼眸便随着梯子猛跌地面!
后背恍若千万根针扎着一般,宁越闷哼一声,只觉得身子碎了!
他刚刚才试图爬起来,一只脚便蹬住了他的额头。
下一秒......随着“嘭”地一声,那颗头颅就被人狠狠踩在地上!
陆沉衡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嗤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捏了杯香槟,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腿旁放着烤火器,像个罗刹一般看着这个男人。
“既然不想走,那就在陆家玩会儿。”
几个佣人提着几桶水泥在宁越两侧站好,戴好手套将五指深深插进了桶里!
“低贱的泥巴种!”
不知是谁喊了句,开了头,其余几人也纷纷效仿!
他们大笑着嘲弄着将shi水泥甩到宁越身上!每每宁越试图爬起来,总会有人踩着他的脸,将他猛然踩回地面!
宁越微微睁着眼睛,借着仅有的一条缝儿看向二楼。
他心爱的女人此刻正死死扒着栏杆,骨节惨白,泣不成声。
如此悲境,宁越竟咧了一一笑,“阿欢啊,不要哭,我没事......”
眼前两人的互动令陆沉衡再次怒火中烧!他拍桌站起大步向前。
一向洁癖的人竟也将手伸进了桶里!
下一秒,一大坨水泥被Jing准丢中宁越双眼!
说是哀嚎一声简直毫不过分,只见地上的男人大吼一声!随即紧紧捂住双眼扭曲的在地上挣扎起来!
疼!钻心的疼!灼烧的疼!
他的眼睛没了,没了!
陆沉衡冷眼看着一切,面无表情。
敢动他的东西,自不量力。
“宁越!宁越!”林郁欢着了急,半个身子都要在二楼栏杆探出来!
泪水肆无忌惮的冲撞眼眶,她的呼声嘶哑惨烈,“宁越你怎么样!宁越!”
“陆沉衡我求求你,你救救他,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第一百章
林郁欢的示弱便是陆沉衡最喜欢的小点心,只要她哭着祈求,他便极其受用。
可唯独,此刻不行。
这个一向倔强的女人正为另一个男人哭着求饶,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陆沉衡更是怒火中烧。
他咬牙切齿,“继续。”
熟悉的疼痛感卷土重来,林郁欢疼痛不已的弯了身子,靠着栏杆缓缓滑下。
她的骨髓钻心的疼,不亚于世上任何一种疼痛。
林郁欢的嗓音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无声的求饶,“求,求,你......”
二楼没了声音,陆沉衡满意至极。
地上的人汗水活着泥土,彼时已经不成人形。
陆沉衡挥挥手决定放过这个男人,没必要搞死这垃圾,他今日已经给林郁欢好好上了一课。
扭头转向二楼,他去看那个女人。
第一时间映入眼眶的,是那张毫无血色嘴唇干裂的骇人脸庞!
陆沉衡瞪大双眸,这是怎么回事!
他再也无法以主宰者的身份袖手旁观,不受控制的冲着二楼直直跑去!
白色的走廊,白色的床,白色的医护人员,以及冰冷的纸张。
陆沉衡低眼看着那张检查报告,眉头紧锁,眸中迸发出排山倒海的讶异!
“这怎么可能。”
“陆先生,林小姐一定是患病多日了。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