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没出事的消息很快就在圈子内传开,陆沉衡收到风声的时候也通过一些手段把之前交上去文件拿了回来。
“先生,的确是文件有问题。”
宋木在核对过两份文件后发现其中有将近一半对不上,显然后面给出去的源文件是有问题。
被人动了手脚。
陆沉衡沉着脸接过宋木送上来的文件,Yin沉的面孔隐约含着暴怒。
除了陈业能接触到文件的人只有林郁欢。
他合上文件,眸中寒光乍现。
想到这样的可能的时候,有一股寒气直冲四肢百骸。
他倒是希望动手的人不是林郁欢,然而理智却不断重复,唯一有机会动手脚的人只有林郁欢。
“文件给我,王盛那边派人盯着,这个项目不能出错。”
陆沉衡低沉的声音黯哑浓烈,说完后转身立刻朝着房间走去。
他需要林郁欢的一个解释。
走到房间前,捏着把手的大掌突然停了下来。
林郁欢留在他身边的喜悦冲淡了她一切的不对劲,他想逃避刻意避开的那些细节一股脑的在眼前浮现。
额前细碎的黑发遮住眼中一寸寸寒下来的情绪。
她做这些,是为了陈业吗?
男人深邃的眸子越发的深沉,林郁欢是他的人。
他拧开把手,进门。
入目的是满地狼藉,男人眉头微蹙,英朗的五官透着浓重的戾气。
然而,他还没走进近,只听到砰的一声响。
浴室的门被关上。
林郁欢双手紧捏着把手,胃里翻江倒海的痛处瞬间侵袭上来。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吃药是在什么时候。
不犯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但一犯病剧烈的疼痛让她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拧开水龙头,水流声盖过她低声细yin。
“林郁欢,三分钟马上出来。”
门口响起男人带着威胁的声音,林郁欢突然呕了一声,吐出来满是鲜血。
疼痛来的突然的,走的却是那样缓慢。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她积了清水把鲜红色的血ye冲了下去。
“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男人不耐烦的开口。
就在他要开门的那一瞬间,林郁欢拧开把手站在他的面前。
病痛缠骨,那张如凝脂般的面孔没有丝毫血色,苍白的吓人。
“文件是你动的手脚。”
不是反问,是肯定。
她看着陆沉衡,淡然开口:“我不懂陆先生是什么意思。”
“陆先生?”
陆沉衡冷笑着,眉眼间带着强烈的怒意。
让人生气的本事倒是一点没少。
他伸手捏着下颚,指腹微微用力:“撇清关系你也挺会,怎么就学不会听话呢?”
陆沉衡眸色越发幽深,锐利的视线仿佛化为小刀,一下接着一下狠狠扎进她的心口。
“我听不懂陆先生是什么意思。”
林郁欢撇开脑袋,避开他的视线。
“你很清楚,陈业给你的东西。”
林郁欢笑了笑,满脸坦然:“陈业给了我什么东西?和陈业打了一个照面我就和他串通了?阿衡你什么时候开始草木皆兵了?”
她伸手,将陆沉衡搭在肩头的那只手拍了下来。
“还是说,当初你和陈业从我爸的手上抢走了公司,现在是怕我也会这么做?”
林郁欢说着,随之展开的绝美笑容让他晃了眼。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扎眼的很。
在陆沉衡的眼里,林郁欢断然不会说这些话。
尤其是不会提起那些就过去的事情。
“你才回来多久,回来就要勾一个男人,陈业一开口,你就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林郁欢你是缺男人还是犯贱?”
从陆沉衡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她的心上不断撞上去。
反正都已经被误会了这么多年,就多这几天又如何。
林郁欢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
“陆沉衡,你心里我真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既然你已经认定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再解释也没什么用。”
林郁欢干脆放弃了解释。
然而在陆沉衡的眼里,她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保全陈业。
陆沉衡凑到她的面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还没等林郁欢反应过来,他便压在她的身上。
林郁欢惊恐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双手不断地往后退,然而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陆沉衡一只手便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在对上那一双深邃幽黑的眼眸时,他在陆沉衡的眼中看到了极其熟悉的神色。
“陆沉衡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喜欢。”金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