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却不愿意了,“无忧哥,你连我都不愿意说?”
她说着眼泪掉了出来,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好巧不巧落到了无忧的手背。
无忧慌了,他的心仿佛被火灼一般难受,“秀秀,我没事,你哭什么。”
他伸手擦拭着明秀的眼泪,然而这眼泪并没有停止,反而掉的更凶了。
“你脸色如此惨白,怎么可能会没事呢?”明秀的语气,十分担忧,脸上的表情更是。
第一百九十二章 当年之事
在阮府,阮霜儿可以说是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处境,因为她上面有一个比她还受宠的姐姐。
阮凌荃遇到刘氏,比杨氏早了十年,那时他心中的朱砂痣刚刚逝去,正需要一束白月光来照亮他的人生。
不知道是命运使然还是有心安排,刘氏顺势出现,成为了阮凌荃心中的白月光。
那时的云氏还在,但她那个丞相府夫人的名头已然是摆设,府中大小事务皆由刘氏打理,在下人的眼里,刘氏才是丞相府的夫人。
云氏虽有心抢夺,却无奈丈夫并不站在她这边,她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府里一切事物,由一个妾室打理。
更可气的是,府中上下皆称赞刘氏有主母的风范,气质出众,相貌惊人,更重要的是,刘氏的手段还很服人。
刘氏进门,云氏碰巧怀着阮墨玺,因为她的出现,云氏整日郁郁寡欢,亲眼看见自己丈夫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而阮凌荃更是当众羞辱云氏,使得很多下人在那时便不怎么看得起她,经常暗地里给她使坏,要不是镇南王当时心疼女儿,特地派府上亲兵前来护卫,阮墨玺也很难出生了。
在这个豺狼虎豹的丞相府里,纵然她是镇南王嫡女,丞相府夫人,但又有什么用呢?
丈夫不疼是事实,妾室爬上头是证据,孩子差点流掉是活该。
云氏生阮墨玺的时候,已经醒悟过来了,她知道丈夫对自己没有爱意,只有恨意,她也悔恨,为什么当时会看上这样一个人。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顾虑镇南王府的面子,不敢将这件事讲出去,更害怕影响自己的孩子。
云氏生下孩子之后,阮凌荃更加嚣张了,天天同刘氏腻歪在一起,气的她好几次吐血。
不久后,刘氏也怀孕了,阮凌荃那叫一个欣喜,那体贴入微的照顾,看的云氏眼泪每天都往下掉。
“要是当时不见君,岂会误了我终身。”
云氏抱着阮墨玺椅在窗口,望着前方喃喃自语道。
她不过是个向往爱情的女孩,这错了吗?不过是想嫁给她喜欢的人,她错了吗?
所以得接受这般惩罚吗?
十月之后,阮墨渊出生,当时的丞相府上下欢庆,好不热闹。
“娘亲,爹爹是在给弟弟举办宴席吗?”年仅三岁的阮墨玺,一脸天真地看着云氏说道。
“对的,玺儿真是聪明。”云氏苦笑一声,然后低头温柔地回答道。
“那,玺儿出生的时候,爹爹也是这样给我办宴席的吗?”阮墨玺扑闪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歪着头疑问道。
“是的呀!”云氏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知道她的处境,她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说道。
阮墨玺低下头没有说话了,娘亲在骗他,他能感觉到,父亲并不喜欢自己,甚至很讨厌。
因为父亲对待他和弟弟,完全是两个态度,而且他不论表现的再好,也得不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父亲的重心明明就在弟弟那里,在刘姨娘那里,父亲他,压根不待见母亲。
第一百九十三章 西风院
年仅三岁的阮墨玺,就知道自己爹爹不喜欢娘亲,因为府里的下人都在他面前这么说。
阮墨玺小小的手覆上云氏的脸颊,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娘亲不难过,玺儿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云氏原本强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如洪水般涌出来。
她心里也很清楚,丈夫不喜欢自己,在这府上她就不受尊重,连玺儿都被下人们指指点点。
这让云氏心里很不好受,因为她的一时冲动,现在好在有娘家的支撑,不然他娘俩估计会衣不暖体,食不果腹。
而阮墨渊自出生,就备受阮凌荃的喜爱,更是整天亲自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阮墨渊也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不论教他什么,不出两天便能学的明明白白的,这让阮凌荃十分得意,到处同他的同僚炫耀。
在他四岁那年,宫里给皇子选陪读,阮凌荃二话没说,直接推举了自己儿子。
先帝也一眼看重了阮墨渊,称赞道:“次子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心性,将来成就必定不凡,阮爱卿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这一夸让阮凌荃很是得意,那时的刘氏凭借着这个儿子一时风声水起,很多嫡妻才能参与的宴会,她也能进出自由。
甚至有些宴会指名要刘氏参与,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