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孙宝宝就不高兴了嘛,怎么就不能是她天分太高,孙家先祖舍不得她被埋没才拉她进来。
她见老头说话又不知要扯到哪里去了,赶紧问他:“那后来呢,后来郭季平时怎么过来的?”
孙国栋陷入回忆:“那天早上我一大早开了后门,原想到山上去找点rou吃,可还没有一会儿就发现有个人躺在地上。”
他说着,还学起那动作:“人都晕了,还紧紧捂着胸口,怎么拉都拉不开,一看就晓得里边藏了东西。”
“我当时扛回家一看,果然,里面还藏着各色各样的米呢!”孙国栋叹口气,“也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还想着拿回家给他老娘吃。
我当时给他煮了一碗白粥,他醒来以为我是把他身上的米给煮了,哭得要命……说是那个米要给他老娘的,他老娘救回来后因为营养跟不上,也快不行了,他就想给老娘最后吃一口好东西。
他呢,连山里头的耗子洞都掏过,又求了不少户人家,才得了这些米。”
孙国栋很是平静称述,可孙宝宝却听得莫名眼红了。眨了眨眼,眼泪才消下去。
“后来我说‘我帮你把这米给煮了吧’,他信了我,把全部米都给了我……”
孙国栋感慨极了,“那是我煮过最难吃的一碗粥,可偏偏是这碗粥成了我的机缘。”
说完,眼神晦暗不明的望着一脸懵懂的孙宝宝,“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缘法,有些事儿爷爷们是不能说的,你以后如何只看你自己。”
他们孙家人都自有一份机缘,端看你能不能拿到。
拿到的,就进这一方天地,等着时机踏天梯;拿不到的,就浑浑噩噩,如世人一般去挤黄泉路。
“有人的机缘是人皇,有人的是将相,更有是田间地头的老汉、野外破庙的乞丐、奄奄一息的老妪……甚至刚出世的婴儿。”
孙宝宝虽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却听得无比认真。
回想自从她来这空间,越生活就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孙家先祖那么多,可为何这里头只有六人?就是老宅祠堂中的古画都不止六张!
所以,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呢?
为何爷爷们总对“机缘”一事讳莫如深?
正当她还想再问时,孙国栋却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好了不说了,你不是想问郭季平是我谁吗,我就他债主,那碗粥刚好抵一块钱。”
孙宝宝:“……”
好家伙,刚刚的那些感动全没了。
人家都得痴呆症了,她还好意思找人要钱?
孙国栋抱着竹笋进厨房,再次猜到孙宝宝心中想法,转过身一本正色道:“记住,一定得要,只要一块钱。”
那郭老头子也没剩几年了,债务消了对他好。
孙宝宝气得叉腰想骂人!
“快些进来做饭,是你说要做啥中秋家宴的,难道还想躲一边玩不成!”
大老远的,国栋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厨房中透出来。
孙宝宝忍了忍,都说小孩脸易变,怎么老头的脸也易变!
她一把把在旁边啄笋rou的母鸡给丢开,抱起地上剥好的笋走进去。
“做啥呢?”孙宝宝站灶台边说着,刚说完,太爷爷就抱着一打豆腐进来。
“做豆腐!”
“豆腐?”
“对啊,豆腐,怎么了?豆腐做好了比rou还好吃。”太爷爷说道,生活这么一段时间,他也看的出来宝宝不喜欢吃豆腐,就连做菜都很少做豆腐。
孙宝宝低头闻了闻,有些惊讶:“还热乎着,您刚做的?”
太爷爷点点头,“我今儿教你做一道三美豆腐。”
说着,把豆腐切几块下来,然后放到蒸笼中蒸着,孙宝宝见此赶紧上手跟着干。
在怎么用心干,都不如自己完整做一遍。
涛子和二雄都常说她是个天才,每次前一天说要学做什么菜,第二天就学了个十成十。
可她学一道菜也是要经过十几天的打磨的,而且在爷爷们口中还属于学了个照猫画虎。
她常常得把一道菜学完后独自做个一百遍才敢挂上菜牌,并非别人眼中的一蹴而就。
孙宝宝心中想了会儿,但手里的动作却不慢,已经跟着太爷爷做起来了。
“泰安有三美,白菜豆腐和水,当地人发现把这三样东西一块炖后味道鲜香,所以渐渐流传开来,不过每个厨师都有自己的做法。”太爷爷慢慢跟孙宝宝解释。
“豆腐别蒸太久,十分钟足矣。”
孙宝宝点点头,把豆腐放蒸笼后跟着爷爷把嫩白菜心撕碎,放入沸水中烫熟,然后控干水分放入大碗中。
“这会儿豆腐蒸完了,咱们取出来。”太爷爷把蒸笼中的豆腐拿出来,一股豆香味比刚才更浓了。
“三美豆腐所用的豆腐需质细白嫩,富有弹性而不易散。”说着,他还用勺子挖一块豆腐下来,递给孙宝宝,“来,你吃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