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恩的笑愈发张扬,“我倒是不知道,和自己的老公接吻竟然也成不要脸了。”
老公?
傅景深的身子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许知恩也懒得再和他说,没有意义,说多了还显得她对他旧情未了, 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结婚证,翻开第一页, “看到了吗?结婚证, 我和我先生的。”
傅景深像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般, 颤着手从兜里摸出一支烟, 夹在嘴里缓缓点燃, 青灰色的烟雾把他的脸罩在朦胧中,许知恩只在鼻子下挥了挥手, 散味。
良久,傅景深熄了烟, 哑着声音说:“许知恩,我对你不薄啊, 你就这么绿我?”
“啊?”许知恩不解, “我都说过了,我和我先生的事儿在咱俩之后, 你非得往自己头上开个马场?”
顿了顿又说:“你要这么论的话,你在热搜上绿过我多少次?麻烦你严已律人的时候也严以律己。”
“那都是假的。”傅景深说:“我和晚枫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么?”
“我就是知道才这么说啊。”许知恩笑,眼神却是冷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等钟晚枫长大,都等到法定结婚年龄了, 你还等什么?等她嫁人的时候抢吗?”
“你疯了?”傅景深皱眉。
许知恩嗤笑:“说实话而已。更何况,咱俩之间是什么关系彼此心知肚明,现在这关系结束了,我金盆洗手嫁人还不行?”
金盆洗手?
倒是用了个好词。
傅景深冷笑,“什么关系?我把你养得这么骄纵,你说是什么关系?”
他咄咄逼人地反问:“许知恩,你有没有心?在我身边这些年,我有过别的女人么?”
“所以我还得给你立个牌坊?”许知恩语气不善,站在那儿和他对峙,“本来就是钱和欲的关系,我承认我心动了,所以我放弃。”
房间里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许知恩却无所畏惧继续说:“傅景深,这爱我想给就给,想收回就收回,主动权在我这儿,你想要什么呢?你想要的,我给过了,别得寸进尺。”
“许知恩……”傅景深厉声喊她,带着威胁,“你这是在逼婚?”
许知恩斜睨他一眼,笑得恣意又张扬,看他仿若在看笑话。
她指着结婚证那三个大字说:“看清楚了吗?我结婚了,我做了这么多年守法好公民,不可能为了一个你去犯罪。”
“你又不爱他!”傅景深笃定地说。
“那又怎么了?”许知恩冷笑:“你可以跟不爱的人上床,我为什么不可以跟不爱的人结婚?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
“你明明爱……”傅景深的话忽然顿住。
房间里沉寂了许久。
许知恩一直冷笑着看他,“说啊,怎么不说了?”
傅景深的表情很难看,他真没想到许知恩能做到这个地步,还能在咄咄逼人的时候保持这样的冷静。
他当真是把她惯得无法无天。
这一个月,她都做了什么?
许知恩轻蔑地笑,“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爱你,但一直在跟我演戏?”
“好玩吗?傅总。”许知恩的手搭在行李箱上,轻笑道:“你自己玩吧,我腻了。”
她拉着行李箱往外走,但手刚搭在门把上,傅景深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反过来把她抵在门上,她纤瘦的腰就那么磕在门把上,磕得她半边身体都麻了,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傅景深只是气得咬牙切齿地质问:“许知恩,你怎么敢结婚?”
许知恩疼得想哭,说话的声音都在颤,但仍旧笑得张扬,“难道呢?要我给你守寡?”
“哐当——”
卧室尽头衣帽间的门被打开,陆征站在门口,平日里温柔的声音此刻显得清冷极了,淡淡地质问道:“他也配?”
“你他妈谁啊?”傅景深气得爆粗口。
陆征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亮出了兜里的结婚证,朝着许知恩抬下巴,用那种拽了吧唧的语气说:“她老公。”
傅景深:“……”
妈的。
傅景深不能忍,反手就挥拳过去,拳头划过空中带起了凌厉的风,许知恩瞳孔微缩,“小——”
心字还未出口,只见陆征Jing准出手,手掌刚好挡住傅景深的拳头,随后抓住他的胳膊,毫不费力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咚”地一声,傅景深平躺在地上,还带了一句地道京味儿的国骂。
许知恩未出口的“心”字忽然变成了一声低咳。
完全不用她担心啊。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景深。
带着几分狼狈。
他很快站起来,警惕地看着陆征,但陆征却没再看他,温声和许知恩说话,但音量控制地刚刚好,正好能让傅景深也听到。
“看你太久没下来,还以为是行李箱太重了。”陆征一边说一边牵了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