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初阳疑惑的问道:“儿臣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将婚事安排的如此匆忙?”
独孤初涅微微一怔,说实话,他也不知究竟为何,心中竟有一股力量不断的驱使着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要说出具体的原由,他心中也无数。
“朕还有别的事要办,你若是没有的事,就退下吧。”独孤初涅避开了他的问题,直接下了一个逐客令。
独孤初阳越发的琢磨不透,皇上的额心中究竟想着何事,他转过身,迈着大步走出了大殿,再回眸看时,放佛看到了一层Yin暗笼罩在了这大殿之内,挥之不去。
独孤初阳回到王府之中,初南便迎了上来,气势汹汹的将他推向了墙边。
独孤初阳没做任何反抗,任由初南用尽浑身的力气,将他抵在了墙上。
初南的眸中蕴含着爆怒:“你明日是不是要娶妙雪了?”
独孤初阳将视线转向一旁杵在的梅无先生,他无辜的耸了耸肩膀道:“他迟早要知道的,我就把事情告诉他,免得明天惹事。”
初南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感到如此愤怒,心疼自己的姐姐还在陵墓中,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王府便多了一个妃子。独孤初阳竟然还打算瞒着自己,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他竟然装成了没事人一般。
独孤初阳闭上了双眼,不想多做解释,初南不必理解他内心的痛初,他也没有必要去向初南证明一切。
只要他有这个决心,等到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自然能够向所有人展露对初云的决心。经过了现在的种种,独孤初阳已经明白,在没有得到至高无上的位置之前,是没有办法守护自己最为心爱的女人的。
梅无也不上去相劝,初南姐弟情深,这一点可以理解,既然要宣泄,独孤初阳又不做反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就不去插手了。
梅无转身之后,便听到了初南拳头挥落的声音,独孤初阳的口中连闷哼都没有,每一拳都像是打在沙包上一般。
初南见他不还手,慢慢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初南的心中越发的没底,独孤初阳敢于如此坦然的在此挨打,可他却隐藏着自己的私心,他从见到妙雪郡主的那一刻,便爱上了。
独孤初阳若是娶的是别人,或许他不会这般气愤,也不会冲动的将拳头挥舞在他的胸膛之上。
初南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王府,这个地方,自从姐姐离开的那一刻,便不属于自己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呆在王府中混吃混喝,初南之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独孤初阳也不挽留,初南若是呆在王府中,想必会更加痛苦。
一间木屋内,传来一阵抽泣的声音,佩兰的声音早已哭喊的沙哑,她低着头,视线从未离开初云的脸上,生怕初云正眼的时候,自己错过了一般。
佩兰的手紧紧握着初云那纤细的手臂,上头没有几处是完好的,从陵墓中逃出,不知耗费了纳楼然和小姐多少的Jing力,她才会变成这样,遍体鳞伤。
佩兰不由的忆起那一瞬间,小姐将她推开,只身一人被压到了石块之上。好在上天庇佑,腾出了一块空间,才没有让小姐粉身碎骨。
纳楼然从外头走了进来,往桌上放了几块干粮,对着佩兰道:“吃些东西吧,王妃还有呼吸,现在应该是脱离了生命危险,我们只要等她醒来就好了。”
佩兰愣神,这个时候,她连一滴水都喝不下了,更何况是吃的,她摇了摇头,没有离开初云。
纳楼然继续劝道:“你这个样子,是想要白费初云的一番心意?”
纳楼然也知,只有用王妃才能够压得住这个丫环。他们从陵墓中出来之后,已经一日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这个小丫鬟的身体应该会无力承受,只好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让她吃点东西。
佩兰的泪水如雨点一般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之上,起身之后,依依不舍的回眸看了初云一眼,而后走到了桌旁,开始干涩的啃咬着干粮。
她的嘴里没有任何味道,这干粮像是尖刀一般,一直在割刺她的喉咙,可是她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硬生生的将干粮吞了下去。没有任何的饱腹感,也感受不到饥饿。
外头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纳楼然便起身,将目光转向了外头。
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后面,有身影在走动,他提高了警惕,而在看到来者的面容之后,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蓝墨带着一名大夫走了进来,这是他们的随从,跟着杨曾先生学艺,此次出门,便是仰仗了杨曾先生,才能够请得动他。
大夫的年纪不大,身上背着一个木箱,里头放着他行医救人的器械,在看到初云之后,他怔了怔。
这个姑娘就是纳楼然画上的那一位姑娘,纳楼然不是一个擅长画画之人,所以经过描绘之后,将作画的任务压在了在画画界小有成就的他身上。
经过了一月的修改,才画出了让纳楼然满意的画作,画上的人和初云相差无几。他这辈子从未走出大漠,没见过中原女子,本不相信竟然有如此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