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面不改色,平息心中的猜疑,轻声回答道:“不劳妹妹费心了,倒是五王爷府中只有你一个妾室,为何迟迟不将你转为正妃呢?”
初云心知,初浅最为忌讳的就是身份和地位,身为侧妃是她心中最大的恨。
初浅紧紧的握住了双手,咬住下唇,愤然起身:“姐姐还是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吧。”
妙雪郡主是长公主之女,自然比相府的长女要尊贵一些,若是她嫁入王府,初云的王妃之位肯定不保。
想到这里,初浅心中宽慰了不少。
回到座中,却瞥见独孤初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初云,毫不忌讳,旁若无人。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也不知独孤初睿究竟喝了多少,双眸似乎有些迷离。
“王爷,你醉了。”初浅伸出手,挽住独孤初睿的衣袖。
独孤初睿下意识的将初浅推了出去,险些跌坐在地上。他心中有着一股怒火,求而不得,更加可恨的是,初云身为人之妻已久,他却仍然念念不忘。
每一次隐忍住思念,都在见到初云的真身后,瞬间爆发。她身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叫自己移不开眼。
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初云的存在会影响到自己的大计。
太后本就对妙雪心仪独孤初阳之事颇为糟心,自然是对这个角落关注一些,独孤初睿那炙热的目光,让她觉得不悦。
“红颜祸水,这个丫头……”太后口中细细呢喃着。
独孤初阳和妙雪突然出现在宴会上,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初云转过身,见二人如此默契迎面而来,心头一冷。
只不过妙雪郡主的面容之上似乎有些异样,仔细看来,她的衣裳不整。
独孤初阳径直的走向初云,在她的耳旁细声道:“刚刚医仙在妙雪的身上下了毒,你来看看。”
本想叫一个太医,细想这毒是医仙所下,恐怕也初云有法子。况且请了御医,便惊动了皇上,到时候全城戒严,医仙便难逃出宫。
初云相信独孤初阳所言,只不过师父明明答应自己不再插手她的事情,怎么言而无信了?
“到她宫里去。”初云已经起身。
三人一同离席,自然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这些了。
皇后已经被废,可妙雪郡主仍是住在她的宫中,妙雪浑身上下散发着一阵寒气,坐在床榻之上,冷脸看着初云。
她本想找太医,没想到独孤初阳竟然叫了初云前来,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欠初云一个人情。可眼前的情况,若是不及时医治,只怕后果严重。
斟酌之下,妙雪郡主别过脸去,生硬的由初云医治着。
独孤初阳识相的退了出去,立于宫殿之外。出乎意料的是,里头竟然没有一丝的声响。
初云不想和妙雪郡主多说,她的任务不过是为妙雪解毒,以免师父把事情闹大罢了。若是他人下毒,初云一定不会如此慈悲。
初云将妙雪身上的衣物扯了下来,她的肩白的渗人,从未见过如此没有血色之人,犹如一句死尸。
唯有一个手掌印上有着些许红痕,星星点点的黑斑长在里头,已经肿了一些。
这个手法确实是师父所致,初云从怀中掏出了一些膏药,一手就拍在了妙雪郡主的肩上,动作有些生硬,完全没了医者仁心的轻柔。
妙雪只觉得肩上传来一阵火辣的感觉,脸上的肌rou狰狞的有些变形,仍是固执的不肯叫出声。
初云扫了一眼她的神情,倒是觉得有些意外。师父今日所下之毒不会危急郡主的性命,只不过会让她难受上几日,疼痛的程度初云有所了解,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忍住不吭声。
“再疼一会便无大碍了。”初云丢下这句话,便径直的走向门口,打开门,见独孤初阳仍然杵在外头,笔直的身体硬挺着,双眸紧盯着院中静谧的黑夜。
独孤初阳并未过问妙雪郡主的情况,见初云走了出来,心中的石头便落了下来,初云的的实力他心中有数,更何况妙雪今日这伤是医仙所致,她更是不在话下。
“我进去同她说上几句。”独孤初阳看着初云,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一般。
初云还未做反应,妙雪郡主便走了出来,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知王爷要和我说些什么?”言语之中还有些许挑衅。
妙雪郡主身上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先前初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妙雪郡主的伤口上,忽略了这股味道,正是师父所说的那种药。这样一来,便佐证了妙雪郡主确确实实是要伤害太后娘娘的人。
她和太后之间,有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能够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初云越发觉得这个女子难懂。
初云怔怔的盯着独孤初阳,不知他究竟要和妙雪郡主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心中刺痛无比,初浅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实话,独孤初阳确实和妙雪郡主一同离开宴席。
“那我先走一步。”初云平静的说着。
可当她迈开步子,向前走去的时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