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只是看文字,阮玉烟就能想象岳崖轻浮地说笑的样子:“小鹿鹿,这次是你赢了,恭喜你不用把裤衩都赔给我了哦。”
岳崖说话本来就是一嘴的炉灰渣子,能说出“裤衩”这种词,阮玉烟一点都不奇怪。她奇怪的是岳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陆漾赢了什么?如果输了,陆漾还要把所有家当都赔给岳崖?
什么意思?
阮玉烟想不通,于是在陆漾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小斑比?”
“啊啊啊啊阮总!”
陆漾吓得手机都差点没有拿住,险些一个手滑砸到腿上。
见她这样,阮玉烟略一挑眉:“做亏心事了么,怎么吓成这样?”
早知道就不吓唬她了,阮玉烟暗想道。
陆漾显然是不知道阮总会忽然出现在身后,说起话来还支支吾吾的。本来阮玉烟这句话只是调侃,结果偷偷修改对赌协议的陆漾被说中了心事,还以为阮总都知道了,慌张得语无lun次:“没、没有,我不是故意自作主张……”
阮玉烟越来越不明白了:“什么自作主张?”
陆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还试图岔开话题:“那什么阮总,咱们今天带小汤圆出去玩吧?”
话音未落,陆漾忽然察觉到身子一轻,接着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阮总给拦腰抱起来了,吓得她赶紧抱住了阮总的脖子。
惊魂未定的时候,又听阮总的恶魔低语在耳边响起:“那个对赌协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倒也不是阮玉烟神机妙算,主要是陆漾和岳崖本来也没什么交集,顶多只有那个对赌协议。
陆漾一惊:“啊?我、我……”
她还想扯些别的,可是一看见阮总的眼神,语气终究还是软了下来:“我把条件给改了……如果这个项目不能顺利结束,就由我个人承担明非游戏开出的条件……”
说罢,就抿着嘴巴垂下脑袋,不敢直视阮总的眼睛。
阮玉烟心中一动。
这个小鹿,怎么又犯傻!阮玉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还是气她不跟自己商量就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如果这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不说如果了,这次抄袭事件还不算切实的问题吗?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小鹿难道打算赔上身家性命。
“真是个傻鹿,”阮玉烟低沉地说道,“傻斑比。”
陆漾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她:“您叫我什么?”
“你不是小鹿么?我叫声斑比还不行?”
阮玉烟没好气地说道,小心地把人放下,心说我都看见了,岳崖还管你叫小鹿鹿呢。
陆漾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您吃醋了吗?”
“我胃不好,吃不了酸的,”阮玉烟像是没头脑和不高兴里的后者,“吃小鹿的时候例外。”
阮总还真吃醋了。陆漾傻兮兮地笑了笑。
真傻。看着陆漾这个样子,阮玉烟忖度着该如何开口,告诉陆漾秦城逃逸的事情。
她不是很想说,她不想让陆漾总是掺和到这件事里,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不知怎么的,陆漾和秦家人的牵绊越来越多。
她想把陆漾隔离在事件之外,她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陆漾。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不该说,忽然听见旁边的小汤圆有气无力地哼唧道:“陆姐姐,我脑袋疼。”
陆漾忙站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来给姐姐摸摸热不热?是不是感冒了?”
小汤圆摇了摇头,软趴趴地靠在陆漾怀里。
按理说不能感冒啊,这几天的气候都挺好的。陆漾用眼神示意阮总,问道:“送小汤圆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可以去我的私人医生那里,不用挂号排队,还比较近。”
阮玉烟提议道。
二人这就给小汤圆裹了件外套,由陆漾抱着,往诊所去。
诊所很近,没几步路就到了。听了阮玉烟的描述,私人医生给小汤圆做了检查,也不知道具体该查什么项目,只好该查的都查了一遍。
这一趟下来可把小汤圆折腾得够呛,窝在陆漾怀里直瞌睡。等待结果的时候,私人医生跟阮玉烟说:“这孩子体质不好,要是只是感冒而已,估计也得打针才行。”
一听打针,小汤圆卜楞一下醒过来:“陆姐姐,我不想打针呜呜呜……”
“别哭别哭,”陆漾赶紧哄着她,拿了一包纸巾给她擦鼻涕,“不怕的,有陆姐姐陪着小汤圆呢,是不是?”
为了哄小孩,陆漾特意带的是印着小动物图案的纸巾。她随手摸了一张要给小汤圆擦脸,不料小汤圆委屈巴巴地说道:“不要这张,要那张印着小红兔子的。”
陆漾愣了一下。
医生和阮玉烟都愣了一下。
纸巾里没有印着小红兔子的,只有印着小蓝兔子的。
陆漾拿起那张小蓝兔子:“是这张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