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如果对再婚的妻子有意思,一般人就该顺水推舟的让妻子搬过来了,即使不搬,也得给点表示。
结果秦见洲走出厨房,对着两个正在主卧看电视的男孩就喊,“胡杨,自立,把次卧收拾出来,今晚你们就睡那。”
“耶!爸爸真好!”自立率先跳了起来,撒丫子就往次卧跑。
那地方被石小军睡过,刚来的时候还满地的安全套,打扫干净之后乔曼一直嫌弃的没打开。
但孩子嘛,越不让他们进去的地方就越是有探索欲,欢呼一声,自立满嘴都是,“好爸爸!”
孩子出门收拾房子,秦见洲又走回了厨房,继续帮忙干活。
这时候乔曼已经开始用油煎鸡胸rou了,刺啦一声,油烟升腾的瞬间,她又问,“你对我到底啥感觉啊?”
秦见洲一开始是茫然的,忽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我是不是哪做错了?”
她问啥感觉,他会哪里做错了,这都哪到哪啊?
乔曼不明所以,又因为锅里煎着rou,一时半会没来得及问。
等鸡rou出锅,准备开口吧,屋里突然再次传来砰的一声。
“爸爸,盒子打翻啦!”自立永远是最不认生,声音最高的那个。
乔曼一回头,只看见秦见洲急匆匆走进主卧的背影。
合着,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把关系再进一步,人家什么话都没说就走啦?
盒子?那个上次被胡杨打翻的盒子吗,为什么那么紧张?乔曼脑子里立刻冒出来好多问题,但她一时半会走不开,得等锅里的rou全都熟透了才能夹出来。
干完这一切,乔曼扔下筷子也进了屋。
还没走进主卧,差点迎面撞上秦见洲。
好嘛,他手上拿着那个宝贝盒子,看样子都快摔散架了,还是牢牢的抓在手里,脸上的表情特别冷。
“你怎么了?”乔曼想问一句,刚说了一个字,秦见洲大步流星的踏过去,一转眼人就没了。
向来不发火的男人,因为这么一个破盒子居然谁都不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乔曼现在就怀疑那里面是他的初恋情人留下的信物,要么就是哪个得不到的白月光留下来的东西。
因为男人,只有在触及到这两个得不到又见不着的人时,才会这么生气的。
他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心里还想着别人吧?
有那么一瞬间,乔曼特别生气,走进主卧,看见两个孩子也吓住了。
“究竟怎么回事儿?”她把两个孩子拉到跟前,先给胡杨拍拍后背顺顺气儿,再给自立塞颗糖。
胡杨还没反应过来,自立立刻就活了。
他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我们好像闯祸了妈妈,刚才哥哥拿被褥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盒子,叔叔特别生气的进来,拿上盒子就走了。”
笑着的时候叫爸爸,生气的时候叫叔叔,这是个小机灵鬼。
“没事,这算什么闯祸。”乔曼得安抚两个孩子,让他们把心定下来,又问,“你们看清楚了吗?盒子里是什么?”
“是很多封信。”胡杨突然闷闷的开了口,“但我没看清是谁寄来的。”
视若珍宝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满了收到信封,孩子一碰就生气。
这还不是心里有人吗?他大概心里有个抹不去也忘不掉的白月光。
那她成什么啦?得到了的蚊子血?
乔曼大概有底了,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别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还要吃rou串吗?现在都做好了,咱们等他回来就开饭。”
“等爸爸回来之后,先让他去后面厢房找我,好吗?”
说完这一句,乔曼再拍一拍两个孩子,脸上笑的特别温柔,起身就去了厢房。
一进厢房,她立刻翻箱倒柜找起了结婚证。
离婚!一次是离,第二次也是离。
心里有人还同意结婚,这不是乔曼要的婚姻。
翻找了半天,平时存放东西的地方全都找过了,愣是没找到结婚证。
往炕上一坐,乔曼突然想起来,结婚证一直在秦见洲手里,压根没给过自己。
她深呼吸了两下,总觉得有点眼热。
跟许华强离婚的之后只有甩掉包袱的轻松感,怎么想到要跟秦见洲离婚,就这么难过呢?
正想着的时候,秦见洲从外面走了进来,盒子不见了,但脸色依旧难看。
“咱们离婚吧。”乔曼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的就说,“如果你心里有别人了,咱们现在就离婚,没必要非绑在一起。”
手一伸,乔曼垂头丧气的,“结婚证呢?拿给我吧,明天咱们去换一本。”
伸出去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乔曼抬起头,目光顺着自己的胳膊,就看见秦见洲站在自己面前。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透过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秦见洲眼睛里居然满是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