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秦见洲长得高,被他抱起来,距离葡萄也更近了呀,多余闭上眼睛狠狠嗅了一口,葡萄真香!
“自己摘,选一串你最喜欢的。”秦见洲把多余捧高,鼓励着说。
多余实在是馋的不行,选了一串最大最甜的紫色葡萄抱在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秦见洲问道。
闻着葡萄馥郁的果香,多余这个外貌协会立刻丢掉了害怕,眼睛里闪着星星,“多余!我叫许多余!”
多余。
秦见洲听见这名字下意识的就朝乔曼看了一眼,似乎是欲言又止。
他又把多余放下,“去玩吧。”
石头在旁边哇啦哇啦的闹着,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爸的腿,闹着也要摘紫葡萄。
多余抱着一串红的发紫的葡萄笑的眼睛弯成了一汪月牙。
厨房门口,自立收回了目光,攥着拳头说,“妈妈,虽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我支持你跟这个叔叔结婚。如果他和他家的孩子敢欺负你和多余,我会弄死他们的。”
这孩子的报复心从来不是说着玩玩,长大以后他让父母离了婚,然后直接开始打压许华强的服装厂,还给人设套,把个许华强和杨思雨逼得像过街老鼠一样,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得到处搬家躲着债主。
天,这么小的年纪,说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种话。
可想而知,许华强这王八蛋对孩子的影响多大!
乔曼顿时升起了点忧愁的情绪,她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把自立的性格给拧回来。
一个小院子,多余吧嗒吧嗒的吃着葡萄,自立握着拳头满脸凝重,没有人知道妈妈心里的愁绪呀!
直到大嫂高寒梅出来朝着石头吼一嗓子,“你屁股痒了是吧!要摘就摘熟葡萄,生的你摘下来干啥?洗手吃饭!”
得了!一听这话,自立仿佛想到了什么主意,信心满满的冲到了堂屋里,等着开饭。
……
饭菜上桌,乔振军先招呼了一声,让大家动筷子。
紧接着兄弟俩一左一右,就把秦见洲给围住了。
“来一杯?”握着酒瓶,乔振军就说。
秦见洲捂着杯口,拒绝的斩钉截铁,“不喝酒,这是部队规定,万一有急事要回去,就耽误了。”
大哥满意的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认真说了一句,“我妹子打小脾气不好,你跟她一起长大更是知道,过不下去了可别动手,传个信儿回来,就是用脚走,我都得把她带回来。”
“谁敢打我姐,从老子尸体上踏过去再说!”乔振勇闷了一口白酒,气势汹汹的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虽说话不好听吧,但大小舅子这关,秦见洲算是过去了。
但是再婚之路困难重重啊,前有舅子,后有继子。
饭吃到尾声,自立放下了筷子,冷不丁的就问道:“叔叔,我听说你家还有孩子,对吗?”
“对,有个哥哥跟你差不多大,叫胡杨,弟弟叫忍冬,你们以后可以一起玩。”
因为孩子问的郑重,秦见洲回答的也很郑重严肃。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回答自立的问题,乔曼的娘家人对他也是好奇着呢,正好趁这个机会说给他们听。
自立捧着脸,异常乖巧的说,“叔叔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他们打架的,就算他们欺负了我,也绝不还手。”
这话暗藏玄机,等于给秦见洲挖了个坑儿。
秦见洲眉毛皱了皱,没有说话。
“叔叔,那你跟他们的妈妈,是为什么离婚?像我爸爸一样吗?”自立笑得更乖巧了。
再婚上门,被人问到了头婚离婚的原因,这其实不太礼貌。
尤其是在闹离婚闹得那么难看的情况下,等于戳了人的痛脚。
而自立作为继子问出这个问题,也有些过界了。
桌上一下子就安静了。
秦见洲放下杯子,脸上表情有些严肃,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生气。
“离婚的原因很复杂,但我可以跟你保证,跟你爸爸绝对不一样。”秦见洲解释了一句,“主要是因为我跟前妻性格不合,已经分居了很长时间。”
话是对自立说的,看向的却是大哥几个人。
他又接着说了一句,“之所以吵架,是因为生忍冬的时候我不知道,丈母娘做了手脚,孩子出生之后部队问责,她又去部队闹了一通,我前妻埋怨我不会跟领导求情请他通融,被放到了冷板凳。”
这算得上是秦见洲来到乔家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乔曼都替他累得慌。
不过这样更好,她最烦别人磨磨唧唧的话多。
上辈子跟许华强过的时候,她但凡做错点什么许华强就会拽着来来回回的说,甚至时隔好几个月还要翻出来说一天,可真是把人听得够够的。
如果秦见洲能保持这种话少但一针见血的风格,日子里的摩擦说不定都会少很多。
“叔叔,我……”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