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许华强看见自立盯着杨思雨的眼神,那里头满是Yin狠,仿佛要把人剥皮拆骨一样,直让人后背发毛。
就他一个在社会上混了多长时间的暴发户,见惯了Yin损的事情,也不禁吓了一跳。
等乔曼把孩子搂回去,许自立又垂着眼睛不说话。
许华强摸了把后脖子,居然摸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这孩子怎么这德行,跟条毒蛇似的,你怎么教育的?”他骂骂咧咧的就冲着乔曼吼了一句。
“你嚷嚷什么?让她出去,我要跟你谈离婚!”乔曼也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一手指着门冷声道。
两个女人。
一个上吊丢尽了脸面闹着离婚,还把儿子教育成了这德行。
另一个善解人意,长得漂亮不说,还有个位高权重的老爹。
要说许华强刚才还顾着多年夫妻,没了感情还有情分在的话,现在他可真动了离婚的心思!
离!本来让思雨做小老婆已经够委屈的,现在乔曼主动要让位子,以后见了老丈人也能挺直腰板!
“离就离,你当老子稀罕?”
乔曼指着大门,“让她出去!”
杨思雨当然不乐意,她还怕乔曼趁机装可怜,要分走家里的财产呢。
捂着肚子,杨思雨梨花带雨的,“姐,你们怎么闹成这样了,我也不是外人……”
刚说到一半,乔曼敲着桌子,来了一句,“你要不想让我去派出所告发你重婚罪……”
重婚罪三个字一出,许华强这脸色刷一下就变了。
“你疯了,上派出所告我?”许华强眼神一狭,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眼神那叫一个惊慌。
他想不通乔曼一个农村妇女是上哪知道“重婚罪”的。
要知道,一旦坐实了这个罪名,可是要被抓进监狱蹲大牢,还得罚款的!
而现在正是许华强冲击南方市场的关键时刻,他跟几个合伙人正搓着手准备进军南方那片庞大而富饶的土地。
嘴上说是合伙人,兄弟长兄弟短,许华强要真的进了监狱,那些兄弟会立刻翻脸,吞并他的份额,把他一脚踢出赚钱的队伍。
重婚罪这三个字就是许华强的七寸和软肋。
还有啥比乔曼这个原配亲自去告发更有力的?
思来想去,许华强直接就把扶着肚子装病的杨思雨往门外推,一口一个心肝儿,求爷爷告nainai似的。
“她就是一乡下女人,眼皮子浅的很,大不了拿点钱打发了,我的小祖宗,你就别闹了,我保证我的钱都是咱儿子的,好吗?”
哐当一声,把杨思雨关在门外,再回头,许华强脸上面无表情。
“你啥意思?”
乔曼搂着俩孩子,淡淡道:“离婚,家里的钱总该分分吧?可别忘了当初你做生意的本钱是谁出的。”
当初嫁过来,许家穷的叮当响,正好改革开放,许华强攒足了心思想下海做生意,可他没本钱,咋办?
于是就对着乔曼各种花言巧语,各种伏低做小,最后哄的乔曼把陪嫁的那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卖了。
“那破自行车可就卖了二百块钱,大不了我给你二百,滚蛋!”许华强嘴角抽了抽,压抑着愤怒道。
“你做梦呢?”乔曼一声冷笑,“当初的二百放现在多少?家里现在有多少钱你得给我分一半,两个孩子我都要带走,否则,咱们派出所见吧!”
“这可是我的血汗钱!”许华强几乎要跳起来。
原地转了几圈,许华强心里那叫一个烦!他脑子里开始快速的思索,权衡利弊,把商场上那套都用来对付乔曼了。
两个孩子她想带走,没问题。反正一个养歪了,另一个多余,本来就是个多余的孩子。
这俩孩子走了,他未来也好挺胸抬头的面见司令岳父。
但分家产,那还不如直接把许华强的rou割下来算了。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乔曼不可能知道什么重婚罪,估计就是从哪听了一嘴,说出来吓唬人的。
连他都不知道重婚罪是怎么定罪的,乔曼能知道?
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许华强一口就给回绝了,“离婚随便你,这俩倒霉孩子我也不要,但是钱,你可别狮子大开口,惹急了老子一分钱都不给!”
他也是真够狠心的,就不想想乔曼一个人在这年代,攥着两百块钱要咋养活孩子。
乔曼没应声,目光落在窗外,夜色初降,农村也没个路灯,院子里撒上了清辉。
“你既然不同意就没什么好谈的,这间正屋也别让那杨思雨住进来,咱妈死前说了,她就是闭了眼也只认我一个儿媳,你要不怕那孩子被吓没了,我也不管。”
淡淡说了一句,乔曼领着俩孩子回了房间。
把门栓落上的同时,她看见许华强到底没敢住进来,撸起袖子就开始打扫卫生,灰头土脸的,还得跟哄太后似的哄着杨思雨。
乔曼刚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