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柏岁岁,最近风头高涨,快盖过她了,好在她有办法给自己刷票,柏岁岁不会上位的。
她暗笑一下,朝柏岁岁走过去,裙摆摇曳成一朵花。
柏岁岁正蹲在地上,聚Jing会神地看比赛,察觉有人走过来,她抬起头,一愣,随后起身。
秦思桐脸上绽放笑意,对她说:“你是柏岁岁吧?我是秦思桐,和寒凛一个班,听江策他们说,最近认识了一个好可爱的学妹,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
柏岁岁点头,“有什么事么?”
秦思桐挽住她的胳膊,道:“过去看台那边坐吧?蹲着腿会麻的。”
“……不用了,比赛很快就完了。”
“过去吧,这边很容易被球砸到的。”
话音刚落,一颗球当真就如陨石一般飞速撞过来,恰好砸在柏岁岁的额头上,把她砸得脑子一晃一晃的震了半天,两眼差点冒金星了,待她还过神来,耳边是秦思桐关切的一句“你没事吧”,她摇头,有人捉了她的手腕,指尖微凉,她一怔,抬眼,看见寒凛站在她面前,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shi了一些。
他微喘着气息,边拉她走向看台,边问她:“砸到哪里了?”
“……头。还好,没有很严重。”
寒凛让一个女生把位子让出来,按着柏岁岁的肩膀让她坐下,拿了一块毛巾打shi了,敷在她额头上,让她按住,“先这样吧。”
说完回了球场继续比赛。
柏岁岁按压着额头上的shi毛巾,不禁在想,这个真的有用么?
感觉没什么用啊。可是这么敷着还是挺舒服的。
ˉ
比赛结束,已经六点半了,天色渐渐暗下来。现在是初秋时节,夜晚的气温薄凉,风也是凉的,柏岁岁走到校门口时,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
她用外套的袖子捂着嘴,打完之后才看见寒凛和江策凡皓三人齐刷刷看着她,她一愣,问:“为什么看我?”
江策说:“小仙女的一举一动都是惹人注目的。”
……好浮夸。
她吸吸鼻子,说:“我就打个喷嚏而已。对了,刚才是谁把球砸过来的啊?”她看向江策三人,一脸“我看见是你们中某一个人砸的”的表情。
江策和凡皓互相指着对方道:“他砸的!”
只有寒凛微微侧目,看了眼马路对面幽绿色的微弱灯火,走向柏岁岁,低下脑袋,脸上是愧欠的神色,对她说:“月亮,原谅哥哥好不好?”
“是……是你砸的么?”她忽然就口吃起来。
糟糕,她在他面前没有是非观念了,居然很想直接就原谅他……
他点头,“哥哥不小心,不是真想砸你。”
“那……那就原谅你吧。”
寒凛直起身,朝一家小卖部走去,买了一盒冰淇淋,给柏岁岁,说:“海盐味的喜欢么?”
“……嗯。”
她刚好就喜欢海盐味的冰淇淋。他怎么猜得这么准啊?
ˉ
夜色冷冽。
一间名为“零度”的酒吧有地下一层,是间桌球室。
服务生用托盘送上几瓶冰啤酒,江策给球杆涂上一层厚厚的巧粉,吹了吹粉末,粉末在橘黄色灯下飞舞成一片尘埃。
他喝了一口啤酒,对靠着一面墙站着的寒凛说:“凛哥今天心情不错啊?”
寒凛一手夹着烟,火星子忽明忽暗,他抬眸,抖抖指尖的烟灰,“怎么看出来的?”
“废话,你不高兴的时候,能把这桌球室砸几个窟窿出来,烟至少抽个一盒吧?”
“……”
寒凛没答话,垂下眼睑,抬手,吸了一口烟。
凡皓吊儿郎当道:“今天才抽一支烟呢,心情铁定好啊。”
寒凛看了指尖的烟火一眼,想起来柏岁岁的话,他一笑,干脆把烟给掐了,扔了烟头进垃圾桶,随手拿了支球杆,姿态悠闲地给杆头抹上巧粉,走到桌前,弯腰,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瞄准了目标,手轻轻一送,白球撞击过去,一颗红球滚入球袋中。
他似乎觉得手感很差,蹙眉沉思一会儿,凡皓走过来,说:“今天那球明明不是你砸的,干嘛骗小仙女?”
寒凛“哦”一声,“看见了?”
“我眼睛又不瞎。为了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英雄救美?这明明……”他一笑,睫毛微微颤动,“是苦rou计。”
“……”
三人从桌球室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寒风四起,江策提议去吃夜宵,寒凛拦了一辆出租,说:“我不去了,家里还有几袋面包,还有两天就过期了。”
“……”
“……”
寒凛回到山水城的公寓,走进电梯的一瞬,金属墙壁包裹的空间里异常沉闷。他的公寓在三十三层,足以尽情俯瞰市中心的夜景。
家里没开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