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口中的小姐就是君碧兰。
路小优目光转到君碧兰的身上,她量周嫂一个佣人也不敢做出什么来。
“你胡说!”君碧兰蹭的一下站起来,疯了般扑过去狠狠给了周嫂一脚,“是谁收买你让你这么诬蔑我?”
“你这个……”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啪”的一声把她剩下半句都扇回肚子里去了。
君碧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君凌天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眼泪大颗大颗滚出来。她捂着火辣辣疼的脸颊,“爸,你竟然打我。”
“我早就该打你。”君凌天面容严肃,“你背着我做出这种事,不光该打,你还不该待在君家!”
老爷子话一出,路小优都有些惊诧地看着他。
要知道君碧兰这些年一直嚣张跋扈,但是君凌天顾念着父女之情也都只是说她几句。就算她这次过来给思思讨个公道,也没想到君凌天竟然会出手。
君碧兰眼泪疯狂下掉,她像是没听懂一般看着君凌天,声音颤抖地问道:“爸,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除了重大节日,你不许埋进君家一步。”君凌天口吻严肃道,半点缓和的意思都没有。
君碧兰浑身颤抖起来,连走带爬地扑到君凌天身旁,两只手紧紧抱着君凌天的腿,“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旦她离开君家,那她可就是什么都没了。
现在清河市里的上层人士高看她一眼,不就是因为她是君家人吗?要是她平日里都不能回君家,那些人肯定会笑话死她。
而且她自身也没什么存款,年纪虽然不小了但还是整天找君凌天讨钱。离开君家,也就意味着她的收入也断了,这和断了她的命根子有什么两样。
“你是知道错了?”君凌天冷嗤一声,“我看你是怕没钱了。君家有你这样的子孙,我脸上都臊得慌。”
被君凌天戳穿,君碧兰脸上一阵发烫。
但她仍旧抱着君凌天的腿,哭的满面泪水,“我真的知道错了,爸求你别赶我出去。我一个女人家,怎么在外面生活的下去。”
路小优不屑地移开目光,欺软怕硬,让她一点都看不上。
偏偏周遭的佣人还真有吃君碧兰这一套的。试探着上来求情道:“老爷,小姐她毕竟是你看着长大的,让她一个人……”
“闭嘴!”君凌天怒喝一声,“谁敢替她说话,也给我跟她一起滚出君家。”
霎时间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了。
君碧兰的泪水挂在脸上,目光怨毒地盯着路小优。“你是不是满意了?看见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把她拖出去。”君凌天见状皱着眉头道。
路小优抱着思思走到沙发上坐下,目光一瞬不瞬看着佣人把君碧兰拉出去。途中君碧兰又是一通求情,但是谁也没听她的。
客厅彻底安静下来,君凌天走过来抬手摸摸思思的头,“是太爷爷疏忽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这种手脚。”
“不怪太爷爷。”思思闷闷的说。
她在路小优怀里转了圈,昂起Jing致的小脸,“她是坏人。太爷爷是好人,思思不怪太爷爷。”
君凌天脸上的愧疚这才消散了一点,他又郑重地看着路小优。“周嫂怎么处置由你来安排,她毕竟也有错。”
一直跪在地上的周嫂闻声整个人蜷成了一团,两只眼睛无助地盯着路小优。
路小优当然明白君凌天的为难。这件事周嫂确实隐瞒、助纣为虐的错处。但她在君家服侍了多年。虽然只是君家的佣人,却也已经有了感情。
君凌天不痛不痒地罚她,担心路小优会心中不快。但要让他直接把人逐出君家,这又有背他的仁义。
路小优转头看了眼君夜寒,立刻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起来了。
莫名的心脏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她心知君夜寒的意思是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支持自己。
“罚一个月的薪酬。”路小优想了想道。
地上的周嫂浑身震了一下,又猛的抬头像是不太相信路小优的话。
路小优移开目光,对于周嫂她没半点好感,罚的不重只不过是全了爷爷的仁义,“我有个要求,以后她不许靠近思思。更不能经手思思的衣食住行任何一样。”
“谢谢路小姐,谢谢路小优。”周嫂确认这是真的,连声道谢,“路小姐你真是天大的好人,我对不起你和思思。”
路小优闭了闭眼,抱起思思往外走去。
路过周嫂身旁时。她斜睨着她开口道:“你也有孩子,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
霎时间周嫂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她目光迷糊地望着路小优的背影,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当时她一们心思只想着自己的孩子,就算心中有愧,却也一直没有开口。
她哪里想到在思思的背后也有一个像自己一样会担心、会心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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