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白家,白落惜便匆匆下车。她飞速走进衣帽间。一个眼神也没朝周鸿鑫望去。看着她的背影,周鸿鑫拧了拧眉。
随手取下几件衣服塞进包里,白落惜走到窗边。
抬手按下百叶窗,露出一道缝隙。见周鸿鑫站在草坪上。她令一只手掏出手机,飞快按下一串号码。
“我要见一个人,你给我安排。”
对面答应下来,她便迅速挂断电话。又谨慎地找出通话记录,删掉了最近通话的第一条。
拿起包,白落惜面带微笑走出去,“我准备好了。”
转眼一天过去,整个清河市终于从连绵的雨日里面解放。热烈的日光照射着这座城市,给每个人带来温暖和明亮。
除了一个地方。
路雪儿蜷缩在床上,单薄的被子根本无法让她取暖。好不容易存下来的一丁点温暖也会迅速消散,冷的她牙齿都在打架。
这里自从她进来的第一天就是这么冷,冷到了人的骨髓里面。
她忍不住开始怀念自己的蚕丝被。薄却很丝滑。最重要的是,它很温暖。
路雪儿微微眯起眼睛,忽然“哐哐”的声音刺激了她的神经。
“有人要见你。”狱警声音懒洋洋的。
路雪儿身子僵了一下,摩挲着从床上坐起来。脑子里疯狂地想着,谁会见她,路大海才来过一周不过的事情。
走到探视室。她一眼就定焦在玻璃对面的女人身上。
相比于自己,白落惜仍旧是优雅而美丽的。她的每一寸皮肤都雪白的仿佛能够发亮,栗色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每一个小卷都泛着光泽。
她带着墨镜,墨镜反射出路雪儿的不堪。
路雪儿脚步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不听绝对会后悔。”白落惜优雅地摘下墨镜。胸有成竹地道。
路雪儿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但她仍旧走到玻璃前坐下,“当时我就是听了你的话,才落的现在的下场!”
“是你骗我。逼我走到了这一步。”
白落惜微微昂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个女人比起沈枚来说还要无脑,放任她一直这么活着,终归有一天她要把这一切说出去的。
就算上一次君夜寒信了自己,难保不齐这个蠢女人以后还会做什么。
自己动不了沈枚,但要让这个毫无背景和依靠的蠢女人从此再也说不出话来。却没那么难。
“当时可是你求上来,说你要杀了路小优。”白落惜微微抬起下颌。目光扫过周遭,“你以为这里有人会听你说这些话吗?”
路雪儿紧抓着电话筒。气的额头泛起一道道青筋。像是随时都要把话筒扔了,转身就要离开。
见状白落惜抓着墨镜慢悠悠开口道:“我今天来找你,有正事要说。”
“你有什么正事?又想着如何害我吗?”路雪儿脸上浮现出讽刺的神情,话语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白落惜神色动了动。
“无论你怎么想,这次我只是来给你递个消息。”白落惜面上闪过一丝嫌恶,仿佛不想在这里久留,“路远的事情,路小优已经知道了。”
路雪儿眼睛骤然瞪大。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如纸。
她握着话筒的手忽然一松,话筒砸到大理石上咚的一声。她顿时如同大梦初醒一般抓起话筒,“不可能,不可能的。”
白落惜垂下眸。拿起手机。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半响后她抬起手机,“看看这是什么。”
路雪儿连忙贴近玻璃,脸颊都被玻璃挤得变形了。
“怎么……怎么会呢?”她瞬间大惊失色,整个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绝望,“路小优不,不可能查到我的。”
白落惜手指一动,手机滑回手心。
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就算她还没调查到你,但你知道。既然他们已经拿到了护工的资料,说明她已经对护工产生了怀疑。”
“以君夜寒的能力,要找到那个护工轻而易举。”白落惜眼神如炬盯着她,“你觉得那个护工能顶得住不吐出你?”
路雪儿整个人陷入灭顶的恐慌之中,眼泪疯了般从眼眶中滚出来。
白落惜微微叹了口气,“我听说,白落惜和沈琛见了一面。之后她的情绪就崩溃了,现在还在君家昏迷着。你说她知道了吗?”
“她……”路雪儿嘴唇颤抖着,泪如雨下。
本就瘦弱的身子不住颤抖着。
白落惜手指转动着手机,眼珠动了动,“我猜想路小优已经知道了一切,但君夜寒还未必。”
“不然你绝无可能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但是路小优醒来之后你的下场,你能够想到吧?”
她口气极其平淡,但路雪儿却吓的血色全失。
“我……我不是有意的。”路雪儿带着哭腔道,疯狂地咬着自己的指甲,仿佛这样能够缓解她一星半点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