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不是路小优?”白落惜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她已经纠结了很多天了。
周鸿鑫心里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在她面前,他根本无法硬气起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白落惜微微有些着急地问道,“你是夜寒最好的朋友,lenka的伤也是由你来治,他……”
周鸿鑫默默的看着她,没有吭声。
白落惜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舒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神情沮丧,“这几天我都睡不好觉,整夜整夜的失眠。我真的好怕,怕是她回来了。”
“如果是她。那我……”白落惜抬手掩着脸颊。
周鸿鑫心头微微一动,他抬起手搭在白落惜肩上,“她是不是路小优又能怎么样呢?”
难道君夜寒对她的紧张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四年来这是他唯一一次有冷漠以外的情绪。
“我不能接受。”白落惜抬起头,眼眸中写满了渴求,“你知道我有多爱夜寒,我在他身旁待了四年,除了我他身边没有其他的女人,只要她不是路小优,我还是君家少nainai的唯一选择。”
只有她才能站到君夜寒的身边。站在灯光下。
周鸿鑫微微摇头,“四年时间还不够证明什么吗?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你让我怎么甘心?”白落惜苦笑着站起身。
这四年以来的付出都付诸东流,她根本做不到。
她白落惜相貌、身材无一不是亮眼的,哪里比不过路小优一个小丫头片子。输给路小优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奇耻大辱,她不能接受。
周鸿鑫看着她的神情,心不禁软了下去。
白落惜自然将他的神色都收入眸中,“你帮我,我想知道这个lenka的真实身份。我和夜寒走到这一步,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我不想毁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身上。”
“我知道了。”周鸿鑫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白落惜微微勾起嘴角,露出和记忆里那个白落惜相差无几的笑容,心头不禁有点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转眼又过去了两三天,路小优的脚伤恢复的越来越好。君夜寒之前推脱的应酬一并袭来,他早上离开病房。晚上接近午夜才能回来。
只有沈庄陪着路小优,压力少了一大半。为以免她无聊,每天沈庄都会推着她到楼下花园里晒晒太阳。
路小优也可以趁此机会和爷爷多说几句。
两人的病房很凑巧正在同一层,散步完也能一起回来。现在正是如此,电梯门打开,沈庄推着她走出电梯。
走到爷爷的病房门前,路小优依依不舍地和爷爷道别,“爷爷明天再见。”
担心会被沈庄发现端倪,她并不敢和爷爷多待。每天能见面的时间只有散步。不过好的是散步时沈庄从不催着她回病房,也不会插嘴打断她和爷爷的谈话。
爷爷点点头,嘴角露出和蔼的笑容。“好啊,明天见小姑娘。”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瞥到沈庄和路小优离开的背影。
她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但也只是耽搁了几秒钟,她就抬起脚步走到路明身旁。眼神示意推着路明轮椅的人让他松开,自己接手上去。
“爷爷。”
路明听见她的声音,满布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今天是周末,我正好有空,过来陪陪你。”路雪儿微微笑着,推着路明走进病房,“刚才和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背影让她觉得熟悉的很,但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那背影究竟是谁的。
“一个住院的小姑娘,怕老爷子我孤单,每天都陪老爷子我说说话。”路明口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路雪儿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尴尬。
她根本不在意路明的死活。路大海更是如此。两个人平时根本不会过来看老爷子。
每次过来都有所求,这次她过来也只是因为公司里出了事,正在进行的项目因为资金短缺迫不得已中断了。
当年路小优死后,本以为路家的摇钱树也一并倒了。没想到君夜寒居然对路明颇多照顾,路大海和路雪儿就把主意打到了路明的身上。
一旦公司出了事,他们就会过来求路明。让他和君夜寒说说情。毕竟君夜寒手指缝里漏出来的那点财富就能让路家苟延残喘下去。
“爷爷,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路雪儿咽下尴尬的情绪,露出关切的笑容。
路明冷哼一声,“还死不了。”
“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路雪儿眨巴眨巴眼睛,“爷爷的身体我看着硬朗着呢,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
要是路明死了,路家的摇钱树可就真的倒了。
路明嘴角的笑容有些冷,浑浊的眼眸中更不带一丝感情。
“爷爷,我这次过来是有点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