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想凑近去看,却听慕容祁喝道:“不行!”
他快步走到颜瑶面前,将她从地上拉起。
皇后刚松下的眉头又陡然皱起,皇帝似也有些生气,怒道:“祁儿,休要再惹你母后生气,兹事体大,由不得你胡来!”
“我知道。”慕容祁又恢复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一字一句说道:“□□不行,那和离呢?”
“和离?”在场人都愣住了。皇后不可置信看着慕容祁:“你是说,你新婚第一天就要与妻子和离?”
慕容祁点了点头,看向颜欢三人,“我们本就是错点鸳鸯,一场闹剧罢了,况且,新婚后发现性情不合的夫妻和离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如此,既保存了大燕国的颜面,又能将此事完美解决,一举两得。”
慕容祁正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皇后却不满道:“不行,新婚第二天就和离的夫妻少见,至少也要三个月。”
“母后……”慕容祁开口,试图说服容氏,谁知一箩筐的话刚到嘴边却被一道女声打断了。
“好,三个月就三个月。”说话的正是颜欢,而当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慕容祁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是不是疯了?
谁知颜欢根本不予理会,向皇上和皇后行了个礼,道:“便依娘娘所言,以三月为期,三月过后,自行和离。”
见颜欢同意,容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吐出一口浊气,连道了三声好。
皇帝也松了口气,今日这事儿,说是四个人的牵扯,实际上,还是要说服颜欢和慕容祁,现如今颜欢同意了,也就代表颜硕同意了。慕容祁一人独木难支,便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还是欢欢懂事,往日朕没白疼你。”
“颜相,你的女儿,是个识大体的。”皇后眉眼也舒展开了,不住地称赞颜欢,而后又似想到了什么,忙问向慕容易和颜瑶:“那易儿和瑶儿呢?可曾有话要说?”
颜瑶下跪:“臣女无法可说,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
容氏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慕容易,对方礼数周到,语气波澜不惊:“儿臣亦无话可说,此番安排,甚好。”
然而,一直看着慕容易的颜欢,却发现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
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在问完慕容易后,皇后站起了身,缓缓道:“既如此,事情便已解决,天色已晚,你们该回哪回哪儿去吧。”
“母后?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
“你的意见就是你母后的意见!有什么好问的,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都散了吧。”皇帝出声,直接将慕容祁的话怼了回去。
“父皇!”
被忽略的慕容祁急的不行,然而皇上和皇后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招呼了一声李公公,便要送他们四人出去。
殿外,慕容祁苦着一张脸,知晓事已成定局,没有转圜余地,忍不住将怒气发到了颜欢身上。
“喂,刁妇,你怎么想的?你不是最嚣张的么?连我父皇都敢反驳,怎么后面就怂了?你怎么想的?那可是三个月啊!”
“怎么?三个月而已,难道你怕了?”
“我怕?”听着颜欢话里的嘲笑之意,慕容祁忽而明白了颜欢的意思,恍然,“我懂了,你这刁妇分明是故意在报复我,你明知瑶儿于我的重要性,故意不让她与我在一起,所以才同意的是不是?你这女人,真是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啊!”
“呵呵。”颜欢冷笑一声,不想理会,转头对着慕容易说道:“易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慕容易顿住脚步,看了眼颜欢,又看了下颜瑶和慕容祁,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随着颜欢走到了假山后面。
“何事?”慕容易的语气不咸不淡,也不知是天性如此还是仅对颜欢如此。
“易哥哥可是不想娶我?”
见颜欢如此开门见山,慕容易有一瞬间的愕然,但很快便释然了,认真答道:“不错。”
“为什么?”
“因为这场婚事从未经过我同意,不过是皇命在身,不敢不从罢了。”慕容易无奈自嘲,“我不是三皇弟,父疼母慈,也不是你,拥有万千宠爱。但我亦有自己的想法,我所理解的婚姻,应当是夫妻二人产生感情后,理所当然的行为,而非靠他人指定或是完成一个什么任务一样,想必你也不愿与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相处一辈子吧。”
颜欢:“……”
慕容易说的诚恳:“我的母妃自进宫以来就不受宠,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生病离世了,我记忆中的她,一直都郁郁寡欢,脸上从未有过笑容,而像我母妃一样的政治婚姻牺牲品在宫里还有很多很多。颜欢,我知道关于你的流言都是假的,你是个好姑娘,所以我不愿让你变成我母妃那样,我若我真娶了你,却对你没有感情,这便是对你的不忠。我不愿耽误你,你应当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感情归属。”
“可我们从小……”颜欢试图证明些什么,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