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夏汀合眨了眨眼,不是白切鸡,也不是酱牛rou,是不能看又不能吃的附属品。
来了。
其他人还没注意到,侯敏“啊”一声,娇嗔地捂着嘴从椅子上站起又坐下。
......
难怪。
夏汀合提了下唇。
粉随蒸煮。
都有病。
“爸爸,是沈适。”侯敏隔着那位制片提醒侯卿,大家这才停下话题,看了过去。
“哎哟哎哟,奥斯卡影帝。”侯卿亲自站起来,走过去迎接,“我女儿可是你的铁杆粉啊,刚才有些失态,沈老师多担待点。”
沈适松了松领带,道了声“没事。”
“沈老师,坐我这边坐我这边。”侯敏点了点自己旁边的座位,激动地跟孵出蛋来的老母鸡似的在护崽儿。
怪不得不要她爸,绕了这么大圈子坐。
夏汀合真替侯导这个工具人感到一丝丝的难过。
沈适站在那儿,看了眼夏汀合,没什么情绪。
刚好夏汀合转过头去,两人目光触礁,0.1秒,夏汀合往他身后看去,好像站了个人。
是她的白切鸡吗?
她手撑下巴,抬了抬视线,沈适身形高挑,把后面挡得死死的,夏汀合只能隐约看见服务员一臂长的衣袖露出在外,深红色的,很好识别。
不过前面那位,到底要杵那儿多久。
挡道专业户吗?
沈适看着夏汀合微微蹙眉,唇线绷得又紧又直。低头一笑,拉开她一旁的位子,直接坐下。
对侯敏淡道:“关注作品。”
侯敏撇撇嘴,这是粉圈至理名言。
她知道下一句是远离私生活。
所以沈适不坐过来了。
夏汀合不在意沈适坐哪儿,他坐天上去都行,只要别挡路,让后面那位姐姐赶紧上菜,她快饿晕过去,得先垫吧两口。
菜上来,摆在沈适正前方。
夏汀合快喜极而泣的目光在看见那道烤ru鸽后,瞬间黯然失色,也可以说是黑白无光。
她不吃那玩意儿的,甚至还觉得有些残忍。
不过也没矫情到说出“不能吃鸽鸽”这种程度。
余光下,她瞥见两根修长交叠的指节,轻压下转台,往右一转,烤ru鸽飞走了,飞到了侯导和余制片眼皮子底下。
她的眼前干净了。
夏汀合转头去看沈适,他没注意。
对着他侧脸,夏汀合在心里默念了五个字:大恩不言谢。然后摸了摸肚子,好饿。
后来上菜速度快了,夏汀合吃的还算合胃口,在拍戏期间,她比较控制饮食,基本尝个味,吃个五分饱就停了。
今天这局是杜英康组的,他们聊到资源上的事免不了要喝酒。
尤其在他们这个圈子,陪酒是“文化”,得学,得练。
杜英康外号人称“缸哥”,喝酒按缸计,夸是夸张了点,但夏汀合刚才吃饱了闲的观察了下,他们杜总三句话不离一杯酒,越喝越嗨,越喝越上头。
喝急了还把她拖出去给卖了。
“来,汀汀,给侯导和余制片敬一个。”
夏汀合正想拒绝,杜英康吨吨吨把红酒给她满上,直接逼上梁山,不容她有片刻迟疑。
“来,走一个。”杜英康拉她起来,没拉动,红着眼吐着酒气,虎视眈眈地回头看她。
夏汀合眼神右瞥,把抗旨的主责甩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一个弱女子,左手是虎,右手是狼,两边持横,动弹不了。
当然这样也不错,夏汀合私心希望就这么僵持下去,最后一拍两散,各回各家。
“沈适。”杜英康散着浓重的酒味埋怨了一声,“这是规矩。”
沈适扫了眼掌心下的细腕,雪白的肌肤印出了一道浅淡红痕。
他松了力道,掀眼,“喝酒就不必了。”说完看向对面两位,嗓音低沉,“侯导你说呢?”
侯卿本人非常欣赏沈适,《繁花》这部电影让沈适来特别出演,他其实觉得有点可惜,但沈适坚持不要主角戏份,也明说了这影片的女主一定要是夏汀合,他才答应特演。
今天这局其实是侯卿和余霜寒组的,他们想过来看看沈适推来的女主演究竟如何。
既然是视后,演技自不必说,看了夏汀合的长相,他们都表示满意,双方如果满意了,敬几杯酒后正式确定下合作,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没想搞得现在,场面反而有些僵了。
侯卿不想失去沈适这位优质演员,这部戏无缘合作,还有下一部,没必要为了今天这一两杯酒,弄得大家不愉快。
“好说好说。”侯卿上了脸,面红耳赤得像中了毒一样,但口齿清晰道:“本来这都是给你的面子,你力荐来的人我能不满意吗,喝酒就是图高兴,为难就算了,大家合作愉快最重要。”
导演都这么说了,杜英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