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个时辰过后,火锅全部清洗完毕,谢如琢一一的往里面倒上熬好的火锅底料,然后让他们搬到门口,放在架子上,开小火慢慢熬煮。
中安街是城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起先过往的人只是好奇这家店的阵势,不多会儿,火锅煮沸,锅子里的各种大料的香味都被激发了出来,滚烫的汤汁带着红艳艳的辣椒来回的翻滚,被微风一带,顿时香飘十里。
宋望星被派出去守着这些火锅,适时添水。
他被这鲜香的味道勾得肚子咕咕叫,像只可怜巴巴的狗狗,一眼不眨的盯着锅里看,等着水煮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舀进去一瓢。
周围不知是谁问了句:“小兄弟,你添进去的水怎么是白的?”
宋望星吞了吞口水,勉强转开注意力,一脸认真的回道:“这是我们店里的掌柜特意调制的牛ru汤底,香浓营养,天冷的时候用来涮菜再好不过了。”
“牛ru啊,这东西可有点贵啊,就这么大碗大碗的往里煮啊。”
“听我家那口子说,人家官家屋里的小姐,每天都要喝上一碗的,据说是能美容养颜。”
不知不觉间,周围聚集了许多被这阵势和香味吸引过来的路人,暮秋的傍晚已见寒,恰巧一阵寒风吹过,众人不觉皆是一抖,都往店门口拢了拢。
这一拢,香味越发的往鼻子里钻,如今周围已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宋望星围在里头,烟雾缭绕里的他,独成一派。
这么看着总是不过瘾,若是能来点什么吃的,就更痛快了。
恰在此时,海贝从屋里出来了,她手里端了两盘菜,一般是薄如蝉翼的牛rou片,层层叠叠拢出了一朵花的形状,门口的灯笼一照,总觉得薄得透光。
还有一盘是鲜嫩欲滴的冬菇,个个玲珑小巧,中间一朵胡萝卜雕成的小花点缀,很是喜庆亮眼。
海贝对宋望星道:“姑娘说你辛苦了,这些锅子你任选一个,先吃着吧。”
宋望星不假思索的选中了那个满是辣椒的锅。
见他选完,海贝从旁边拿出一副筷子,将那一片片牛rou放进了锅里,等放到最后一片,众人不由惊呼,原来这盘牛rou最下面是一小座冰雕的昙花。
还没欣赏完那朵晶莹剔透的昙花,注意力便被宋望星吸引了过去,只见海贝已经把牛rou从锅里捞了出来,沾了鲜辣汤汁的rou片,裹着冒着烟的香气,在空中微微抖了抖。
众人的心也跟着抖了抖:太香了!
宋望星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很响亮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不过他才不管,接过来狠狠一口喂进了嘴里,好舒服!
人群开始sao动了,有人及不可待的问:“姑娘,你家什么时候开业啊?”
“是啊是啊,我们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啊,反正你们这里的菜和锅子都是现成的,不如就卖给我们一个吧。”
有人不满:“哎我说,分明是我们先来的,凭什么卖给你啊,自古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我们才是来得最早的!”
......
眼见着场面开始混乱,忽然从上头传来一记击掌的声音。
“大家先静一静。”
这声音不算很大,甚至带着笑意,但是却很神奇的自有一种镇定在。
众人回神儿,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店门口站着一个姑娘,她的头发用头巾包着,显得脖颈格外的修长,眉眼长得恰到好处的漂亮,气质里甚至还有一丝潇洒不羁的张扬。
因为刚击掌的缘故,双手还保持着合拢的姿势,站得笔直挺拔,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小店今日开张,招待不周,为表在下的歉意,外面的锅子今日请大家免费尝尝。”
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
“掌柜的,我们这么多人,可你这锅子满打满算就只有十五个,这怎么分呐。”
谢如琢示意海贝把早就准备好的签筒拿出来,朗声道:“小店准备了一筒卦签,稍后会让诸位随机抽一根。在抽之前容我先讲一讲规则。”
她分别拿出现从根样签,对众人道:“签筒里的签分两种,一种上面写着‘财源滚滚’,这种签只有十五支,抽到这种签的人——”
说到这儿,谢如琢顿了顿,与此同时人群里也是一静。她笑了笑,接着道:“可携带一名亲朋一起享用盛宴,分文不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可置信。那火锅汤底用牛ru就已经造价不匪,更何况还有各种菜式,这掌柜当真是大方啊!可马上又暗地里摩拳擦掌,铆足了劲儿势必要吃上这么一顿。
这时忽然有人问:“那没有抽中的人呢?”
马上有人接话道:“没抽中的人当然没有,想什么呢,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店外已经乌泱泱一片人了,虽然还没开始抽签,但大家情绪高涨,似乎觉得那个幸运的人只会是自己。
谢如琢再次拍了拍手,补充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