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见她柔柔的,被他嘴上点了便宜也不恼,认定了她是个软柿子,隔着香案桌就要去拉她的手,边拉边道:“妹妹放心,哥哥不要你免费,哥哥会给钱的。”
谢如琢把赶忙把手收回避开他的触碰,冷声道:“我观你今日印堂发黑,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形容无状,必遭一劫。”
她这幅气鼓鼓的模样显然取悦了胡子,他哈哈笑道:“什么劫,情劫吗?你就是哥哥我的情劫!”
谢如琢慢条斯理的把香案上的家伙放到一边,末了又把香案挪开,两人之间彻底没有阻挡。
络腮胡子有些飘飘然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实诚,他下意的张开胳膊扑上去,然后肚子上忽然被踢了一脚,随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后退。
络腮胡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噗通一声落了水,紧接着便是少女清脆稚嫩的求救声:“来人啊,这里有人落水了!”
谢如琢喊完,拿起一支签走到河边上,蹲下来对着水里挣扎的络腮胡子道:“看吧,我就说你有一劫,偏偏你不信,这不就应验了。好在你遇上的是我,我替你喊了救命,一会儿就有人来救你了。”
她把刚刚那支签放在河岸边上,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又折回来:“忘记说了,救命之恩不用还了,这年头生意难做,记得帮我宣传一下。呐,这支签就送你留个纪念。”
说完,无视络腮胡子那幅见了鬼的表情,慢慢踱着步回到了榕树下。
不一会儿,附近有村民把络腮胡子救起来了。
他在水里只是喝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上岸之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口吐芬芳。谢如琢眯着眼和他打了个招呼,他浑身抖了抖,瞬间跟跟火烧了屁股一样,一溜烟得跑了个没影儿。
田婶儿从别人嘴里听说了谢如琢被人欺负的事情,赶紧的跑来谢家看了一眼,见她坐在院子里跟没事儿人似的,不由得感叹一句这姑娘心真大。
不是谢如琢心大,而是络腮胡子的事儿,好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做生意嘛,难免有个别宵小出来闹事儿,这点子人都摆不平,她还怎么叱咤小屋村!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事迹,这就传上了?
田婶儿有些尴尬的躲避谢如琢询问的目光,看她一脸无知无觉的少女天真样,忍不住怒从心起:“还不是那些碎嘴的婆娘,见你摆个摊子在村口给别人算卦,就说你是得了失心疯,我呸!我看得了失心疯的是她们才是。一个二个的分不清好坏,自己村里人被个地痞流氓欺负了,反倒是自己人的不是了!”
谢如琢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她上前抱住田婶儿的脖子,蹭啊蹭的,边蹭边道:“哎呀,我知道婶子对我最好了,不过啊,我才不在意她们怎么说我呢,我在意的是婶子的身体,如果因为这些把您给气着了,那我得多难过啊。”
田婶儿一下子就被她给逗笑了:“你呀你,跟以前相比,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啊,现在才好,婶子一听你说话啊,心都化了,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生个闺女。”
一说到孩子,田婶儿的心情显而易见的又低落了不少。谢如琢见状,没皮没脸的道:“那有什么,您跟我田叔,现在再生一人也不晚呐。”
“哎哟,死孩子!”田婶一把揽过谢如琢,把她的嘴捂住,又拧了她胳膊两下,嗔怒道:“可不许胡说,姑娘家家的,总也不学好,合该让你哥哥好好管管你。”
谢如琢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却道:谢宜修那厮管她?他管得着嘛。
说到谢宜修,田婶儿伸着脖子往屋里望了望,问道:“怎么没见你哥哥?”
谢如琢漫不经心噢了一声:“不知道,应该是去山上砍柴去了吧。”
反正她也不知道谢宜修干嘛去了,有人问起,她就说在山上砍柴,事实上,院子里的柴也确实都是他砍的。什么时候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田婶瞧着越来越像样的谢家,赞许夸道:“真不错,家里有个男人,果真越来越像个家了。”
谢如琢:???
她不满道:“我一个人的时候,哪里就不像家了?”
田婶儿还真的就给她盘了个子丑寅卯:“你瞧瞧这一院子的柴火,给你劈得整整齐齐,官老爷点兵都未必有这么方正。”
整齐是挺整齐的,谁知道谢宜修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她又一指头顶:“还有这个棚子,现在坐在底下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舒服吧。你爹还在的时候可破了,从你出生到长这么大,从没见他动手修一修。”
谢如琢也感叹:“那这棚子可真是稳如老狗。”
田婶白了她一眼,不理她的插科打诨,接着摆事实:“你看那水缸,还有院子里的石板路,都是你哥哥修的吧。”
谢如琢回到家,就直进直出,哪去留意过地面,更何况谢家就巴掌大点的地方,平日里又是寂静没声儿的。这样经田婶儿的一指导,这谢家小院,确实处处透着整齐洁净。
这都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