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何况,你是我的女朋友。”
沈双咬了咬唇,脸还是红彤彤的。
季远抚抚她脸,起身出去,不一会,端了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碗热气腾腾的粥,沈双看了看他眼睛,莫名的,又脸红了。
而之后,在季远一勺一勺地喂粥过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沈双有点想哭。
而到半夜,季远躺在她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用他温热的手掌熨在她冷冰冰的小腹上时,沈双更想哭了。
她将这脆弱的情绪归咎为生病。
“季远,你对你以前的女朋友也这样好么?”
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沈双问。
季远没说话。
黑暗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过了会,才有轻轻一声叹息,那叹息声好听极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你没听方鸣之说么?我就是个王八蛋。”
沈双“咯咯”笑出了声:
“是,季王八蛋!”
她想起上回在三蕖市,沙滩上方鸣之跳着脚往季远背后扔拖鞋,骂他“季王八蛋”的模样。
也是,他本来就是个王八蛋。
沈双往季远怀里钻了钻,也不知是他怀抱太暖,还是身边的气息太熟悉,不一会,竟渐渐睡着了。
就这样,一连几天,季远都是白天走,晚上过来。
他过来也不做什么,只是单纯地抱着她睡上一觉,沈双有几次半夜醒来,还会发现他手总是习惯性地覆在她的小腹,好像是怕她冷,如果她动一动,他还会抱住她,半清醒不清醒地拍一拍,哄一哄。
只是,也不总是这样。
偶尔,她也会被身后惊人的热度热醒。
刚发生过关系的年轻男女,什么都不必做,只是共处一室,空气就浮躁火热,更别说两人还同处一个被窝。
光线是暗的,黑暗里不过眼神一触,就仿佛有什么要燃烧起来。
而说不清什么时候,两人就会吻在一块,他抚着她脸,捧住她,手指、嘴唇,每一样都充满力度,可也仅只是吻,一切热得出奇,狭小的被窝里,脸贴着脸,腿挨着腿,汗与汗交融,明明只要分开,一切都会冷却下来,可不愿意,没人愿意,肌肤像得了焦渴症,少挨一分钟都是凌迟。
于是,每待一秒,便成了煎熬又痛苦的欢愉。
沈双能感觉到男人的欲l望,那欲l望包裹在他穿戴完好的真丝浴袍里,甚或只是同处一室,他戴着金丝眼镜坐在那对着键盘敲敲打打时,眼神的一触间里——她去吻他,坐他怀里,他抱住她,两人吻得热烈,可当她手往下时,手就被捉住,他用嘴唇亲吻她的指尖,轻轻一笑:“别急 。”
沈双:……
“谁急了!”她反道,脸却烫得厉害,只道,“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这样,顶得人难受……”
话还没完,嘴巴就被捂住了,男人叹了口气:
“妹妹,还有几天 ?”
那一声叹又轻又淡,落到人耳边,却带了丝旖旎,沈双咬咬唇,脸更烫了:“七天!”
她道。
“已经过去五天了,还要七天?”
季远像是疑惑,伸手过去摸手机,沈双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扑过去,抓住他:“两天!还要两天!”
男人笑了,“哦”了声,将手机撇回去:“两天啊…”
那轻轻一句,像带了钩子,直钩到得人心底发颤,沈双忙闭上眼睛,默念起清心咒来,只盼着只盼着今天赶快睡,不然又要睡不着了。
第112章 爆发 到此为止
时间过得又慢又快。
不知道是不是滑雪场冻到的关系, 沈双这次大姨妈比之前多了一天,结束的那天正好这一期的综艺拍摄也结束。
下午,季远就来了。
白衬衫黑西裤, 一件深咖大衣,长腿斜倚着车门,在那漫不经心地抽烟, 远看就像一副画报。
沈双跟导演和其他几位评委说了声“拜”,就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跑到季远面前。
季远看她一眼,捻熄烟,替她拉开车门。
一切都顺理成章, 发生得很快。
上国道,进公寓楼,地下车库,电梯。
才出电梯, 沈双就被季远压到了墙上, 他看她一眼, 沈双就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而后,就是吻。
真奇怪, 人和人之间怎么会存在这样奇怪的行为。
比做l爱少一点,比拥抱多一点。
不同的吻, 蕴意不同。
有安抚的温情, 也有如火的热烈。
而此时的吻,就如同岩浆,沈双只觉得,他唇是烫的, 捧着她脸的手是烫的,走廊里两个吻得狂乱的人,仿佛一夜之间从人变成了兽,引以为豪的理智从他们身上消失。
他们接l吻,可仅仅接l吻又不够,便只能徒劳地互相撕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