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的小火灾后,她看她的眼神,就一直怪怪的,如果一定要形容,大概是……迷惑桀纣的妲己?
好像也不对。
季远可不是那荒yIn无道的桀纣。
起码昨晚,他可没来闯她的空门。
沈双支着下颔,百无聊赖地想着,手臂上卡地亚新出的细链上小星星一闪一闪——而后,她的视线就和隔了一条过道的、一双眼睛撞上。
很神奇的,那种感觉一下子钻入人心底:痒痒的,像有人在用羽毛轻轻地搔。
她也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感觉。
季远站了起来,他还穿了黑色衬衫,只是和昨晚不一样,这衬衫让他穿出了一点sao气,是女人都喜欢的sao气——
他整整袖扣,走出了座位,在经过过道时还看了她一眼。
沈双也站了起来。
私人飞机的过道够大,地垫吸音,她的行动丝毫没有惊醒翟墨:他睡得死沉死沉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里走。
在经过厕所区时,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她的腰——
下一秒,厕所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她被拉到了厕所里,在声控灯从暗到亮的瞬间,沈双有一瞬间的失明,而后,她就被一阵铺天盖地的吻湮没了。
被迫仰着的身体,眼睛渐渐清晰,而后,她就看见与她鼻梁相抵着的季远、有些变了形的五官——
依然英俊得可怕。
这个男人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魅力四射。
吻着她的嘴唇如传说中甘醇的醴酒,而那双饱含爱欲的眼睛,如下凡的爱1神,而爱1神现在同她一起沉沦。
沈双又觉得那痒无所不在了。
她还觉得灯光刺眼,“啊——”,她轻呼了声,身体骤然间失重,她突然高了一截,忙攀住他的脖颈,和他对视——
而后,又吻在了一起。
一切来得迅速而汹涌,似积蓄已久,她颤抖了下,睁开眼睛,季远那张脸几乎和她贴着,额发汗shi,连那双黑眼睛也shi漉漉的,他不断地吻她,像得了肌·肤1焦1渴症:
“baby…”
沈双也回吻他,灯光在视野里一晃一晃。
镜子突然闯入眼帘,沈双睁着迷蒙的双眼,越过季远的肩,她看到他齐整又凌乱的黑色衬衫,她那只涂了红色指甲油的双手在他黑色的发丝里若隐若现……
一切都显得模糊而混乱,就如同这场忽如其来的情是。
迷迷糊糊中,她突然想起:上一回在飞机上也是在厕所,这么看来,他们和厕所还真是有缘……
***
事情起得快,结束得也快。
两人都停了下来,喘1息地看着彼此。
谁也没说话。
沈双伸手,指尖落到季远的唇边。他皮肤白,唇边沾染的口红就越明显,晕开来,配合着那双情余未熄的眼睛,显得更加诱人。
季远按住她的手指,看着她——
沈双踮起脚尖,又口勿住了他。
两人几乎又口勿在了一起,火起得迅速而猛然,似乎将彼此的身体嵌入都嫌不够……
但在最后一刻,两人都停了下来。
不约而同地分开,彼此整理,又一言不发地离开,只在眼神对视时,有些微东西呼之欲出……
沈双回到了座位。
在坐回时,她注意到,小丁香错愕地看着她,或者说,盯着她的脸。
沈双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
有好几次,她都被镜子里的那个女人吓到。
原来那时候,她竟是这样的……还是那张脸,可皮肤像蒸了热气,艳粉像要从那shi濡的眼睛里跑出来,长发如妖娆的水草——
连她自己,都觉得镜中的那人媚得可怕。
季远做得既粗暴,可又体贴。
他没有弄坏她的衣服,哪怕一颗纽扣,他没动她的衣服,只在最后她要离开时,突然拉住她,久久地伏在她的匈口,她扣衣服时,在镜子里看到那雪白上的一撮红,艳丽得像盛开的梅花。
而后,她就看到季远的眼神又变了。
但也仅止如此。
两人对视一眼,她就拉开门,离开了。
小丁香的眼神,沈双知道,她发现了——
暗恋的女人对自己的暗恋对象,一向很敏感。
她也没收回视线。
两人隔着过道对视,而后,她就看着那双小鹿眼从惊讶,明白,再到三观震毁似的……
哦,嫌恶。
小姑娘,世情险恶,记住了。
沈双朝她笑了笑,这时,季远过了来。
两人眼神对接——
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季远坐了回去,和翟墨隔了一条过道。
小丁香惊骇得迟迟无法收回视线。
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