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青楼,或者扬州。”
“我为什么要离开?”清漪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种烟花之地不是女子久留的地方。”
柳清漪笑了,仿佛月光下绽放的昙花,千娇百媚。看得殷跃然移不开视线。
所谓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大概就是这样吧?
这个男人来布道的吗?笑话,如果每个男人都这么想,就没有花街柳巷存在的必要了。
“谢谢!不过不用了。”他的好意她心领了!
“呃!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里有的吃有的住,我为什么要离开?”
殷跃然也怔了,他想错了吗?她是那种自甘堕落的女子吗?
“难道你就甘愿在这……在这被人糟蹋?” 后半句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想到有别的男人轻薄她,他就浑身不舒服。
原来他以为她是这里的姑娘。
清漪仲愣片刻,不过她没必要跟他解释那么多。
“离开了又能怎么样?”她很好奇他究竟想说什么。
“我可以安排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你也可以嫁人,过些正常人的生活。”
怎么她现在的生活不正常吗?
好吧,她承认对一般女子来说,她的生活是不太正常。
“我现在也是锦衣玉食!而且我看不出嫁人有什么好。”
她的脑海中,女子一旦嫁了人,就等于把后半生幸福托付在一个男人身上。嫁了富人,可能就是将大半生禁锢在一个华丽牢笼里,行为处处受教条约束。生儿育女,可能还要承受夫君的三心二意和不忠甚至是出气包……若是不幸嫁入贫户,可能还要Cao持家务,洗衣做饭,成为免费女仆,提早衰老……总之一切一切都太恐怖了!
微幌了一下头,将这些想象逐出脑海。
有什么好?殷跃然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
寻常女子所期盼的不就是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安稳的日子?
如果她不愿离开,不想过正常女子的生活,他还有什么能给她的?
“倚栏卖笑是你想过的生活?”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天色很晚了,这位爷似乎不适合在此久留。” 清漪淡然点头示意,翩然转身要进屋。
殷跃然走上前,捉住她的皓腕,看起来就是一副想要把她痛斥一顿的样子,一时用力过猛,她一个踉跄便跌入他的怀中,一股男性阳刚的气息也笼罩而来。
“你干什么?放手!”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想趁机轻薄她?
她真是看错人了,枉费他那张正气的俊帅面孔。
殷跃然也没想到她那么娇弱,一时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他只是想阻止她离开而已。但是接触到那娇软的身子,吸嗅着女子身上特有的清新芳香,即使眼前的佳人双眸喷火,他也不愿意放开双手。
他觉得自己好像着了魔一般。以前那么多佳丽投怀送抱,他都可以视而不见。而现在,只是轻轻拥着她,就觉得浑身血ye沸腾。
他一手抓住她挣扎舞动的双手,等她不再挣扎安静下来,他才对上那双盛怒中的明亮星眸。
“你不是应该很习惯被男人这样对待了吗?”
那双清如寒潭的美眸圆瞪!这个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那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的客人。”他的搞不清状况,让她的怒气缓缓的自胸腹间烧起!
“那我就成为你的客人!”他也是被她逼急了才会脱口而出。
许敬
“想寻花问柳请去前厅。本姑娘不见客!”他算什么东西?
“见不见客能由得了你做主吗?”他忍不住提高音量,手劲也紧了点。这种身不由己的地方,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他第一次觉得女人真是很难懂!
清漪本想顶回去,但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注意。努力挤出微笑。
花舞常说她似笑非笑的时候,很有一种魅惑人心的魔力。
果然!他的手劲放松了点儿。她只想尽快摆脱这个神经兮兮的男人。
“您说的对!是由不得清漪做主。”她挣脱开一只手,白皙柔荑略微轻佻的抚上他健硕的胸膛,娇声道。
这一套在这里看多了,想不会都难。就是这么说话有点恶心。
“今日我觉得很不舒服,才推开了嬷嬷的安排,爷您不妨改日再来,清漪的时间全掌握在嬷嬷手中。”她趁他没注意抽身退开。走进房,回身又一抹微笑。“记得明晚多带些银票!”说完就关上门,落锁。
殷跃然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手上还有余温。
她的转变很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哪里古怪。
无妨!他还有时间跟她耗!
翌日上午,许敬练完功准备回房时被清漪的贴身侍婢小玉唤住。
“许爷!清漪姑娘找您!”娇俏小婢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