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不该不提前告诉辰俭自己的行动,害得辰俭担心。
一路上,她一直拿自己的脑袋蹭着辰俭的胸膛,不停地撒娇。
可辰俭不吃她这套,一直都是黑着脸。
终于,他们到了酒店,进入房间,辰俭将丛然轻柔地放到床上。
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一开始,她以为辰俭从身边离开是去整理东西,或者去卫生间。但,当她听到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阿俭”。
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楞在床上,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向后栽倒在床上,将头埋进枕头里。她揉了揉有些难受、有些痒的眼睛,泪水没出息地流了下来。
“臭阿俭,臭阿俭,臭阿俭”,说着,她不停地用拳头去捶打枕头,“人家只是想帮你出口恶气,你居然还这样对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再也不理你了。”
房门被磁卡刷了一下,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因为在哭泣,因为在抱怨,她完全忽略了辰俭进门的声音。
辰俭提着一包零食和一袋子药进了房间,听到有只可爱的小兔子正在床上嘀咕抱怨,他觉得可爱极了。
走进了,他才知道,原来那只小白兔在抱怨他,他无奈地笑了笑,“别把脸埋进枕头里,憋坏了怎么办。”
听到辰俭的声音,丛然一下子从枕头里弹了起来,撑起着身子,匍匐在床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辰俭,“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要是再不回来,兔子就憋死在房间里了。”辰俭笑了笑,伴随着这张笑脸的是辰俭那低沉赋有磁性的声音。
丛然那白皙的脸蛋刷一下子就红了,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发现有些热。
而她的心也因为美色在动摇,想要原谅辰俭,她摇了摇头,恨自己不争气,居然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看着丛然的脸色随着心境的变化而变化,又惹得辰俭笑了起来。
“你不许笑。”丛然气鼓鼓地看着辰俭。
“好,你不让我笑,我就不笑。”
“你做什么去了,不是生我的气,出去冷静了吗?”丛然越说越没底气,低着头,又偷偷地瞥了一眼辰俭。
“没有,我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一开始我确实生气了,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
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及时发现你的意图,没有及时制止你,当我看到你躺在那里,我真的觉得我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丛然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辰俭。
“当我抱着你出去,我就在想,如果你要是再出事,那我就不活了,我准备和文静同归于尽。”
丛然赶紧下床,扑到辰俭的怀里,“我不允许你有这种想法,你不许想,也不能想。”
“好,我不想。我当时只是太难受了,比我当初被他们打,被他们欺负还难受。他们怎么样对我,我都可以,我都能忍,我可以想办法去找证据来证明我的清白。但是他们如果欺负你,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阿俭,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今天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点到为止,不该再去招惹文静,害得你又出现了自毁倾向。”
“那你以后不许做这么吓人的事情了,知道吗,我真的很害怕。”辰俭偷瞄了丛然一眼,思索了一下,还是说了心中所想,“坏然然,刚才我确实有一丢丢生你的气了,但是真的只有一丢丢。”
“一丢丢?”
“嗯,你给我说你是装的,我很生气,但又庆幸你没事。”
“哦”,丛然嘟了嘟嘴巴,“那你现在还会害怕篮球场吗?”
“?”
辰俭一愣,他回想起今天在篮球场里发生的事情。其实从他的然然和文静吵架,并且让文静无法还嘴的时候,他的噩梦就已经结束了。
而且他的然然还说文涛的球技臭,永远都没赢过他,他不经意的露出了笑容,接着摇了摇头,“不,我不怕了。”
“看吧,那我觉得我今天做的没错,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以后,无论是想到她哥哥,想到少年的往事,还是去篮球场,都会变成噩梦。
像她这种人,就应该得到惩罚,自己做错了事,没有愧疚,还一副不知错气焰很胜的样子,给她这种惩罚都算轻的。
凭什么做噩梦的只有你,只有被伤害的人,真正该陷入噩梦的人,应该是那些做坏事的人,他们才应该接受噩梦的惩罚。”
辰俭笑了笑,他那魅惑的笑容,让丛然的心都化了。
她贪恋地看着辰俭的脸,因为太过于沉浸美色,以至于她被辰俭带着去沙发上坐下,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因为辰俭将一旁的一个脚踏拉出来,并坐在上面,而后将她的腿放在他的腿上,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