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若有机会,杀了玉龙瑶。
至于谢扶危、凤城寒、卫寒宵她已不再关心。
她如今的功法传自于白苹香崆峒一系,所以打算去崆峒派提出借阅请求,看能不能深入学习崆峒功法经典。
这个世界和天朝实在有很多相似。
比如说这个世界的崆峒派就坐落在秦陇一带,东望秦川八百里,峰峦雄峙,群山绵延,山河层迭,关河秋风凄紧,胡天惊雁,别具慷慨悲歌的苍莽豪情。
西出关中,金羡鱼也顿觉胸襟为之一张。
说起来她穿越之前还没去过甘肃呢,虽然这是魔改版的甘肃,这在大仙洲叫作“陇州”。
崆峒山色秀丽雄伟难以一一赘述,峭壁直摩云霄,堆积高峻。
金羡鱼想了想,按住腰际佩剑,使出风荷举的身法,夺壁向上,其身法敏捷更胜于猿猱百倍。
峭壁在她脚底如履平地,就这样,她轻而易举地就翻越上了崖顶。
没想到刚一站稳,就对上了一双惊恐的视线。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崆峒打扮的小弟子像平地里见了鬼一样,连连退后几步,极其恐惧地望着她。
没想到崖顶竟然还有人在练功,金羡鱼如遭雷击,面上露出了点儿尴尬之色,努力挤出个和善的笑:“我……”
那崆峒小弟子大叫了一声,胆丧魂飞,飞也般地跑走了。
“呜呜师兄师姐长老救命啊!!!”
金羡鱼:“……”
第69章
金羡鱼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追了上去:“喂,等等!”
她一手搭在那崆峒小弟子的肩膀上,未曾想这小弟子更害怕了,一边后退一边大叫着,哭着道:“长生门攻进来啦!!”。
“即、即便如此,”小道士抬起头,泪眼朦胧,哽咽道,“我也绝不会怕你的!!”
长生门??
金羡鱼捕捉到了这小弟子言语之间的蹊跷。
“我不是长生门中人。”金羡鱼啼笑皆非地耐着性子解释安抚。
废了好一番力气才使这小道士相信自己并无恶意。
“我与你们李平川师姐认识,你若不信,可以把她叫过来。”
小道士狐疑地看着她,“当、当真?”
金羡鱼撩起裙摆盘腿坐下,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那现在你可以和我讲讲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吧?长生门又是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怕长生门?”
小道士犹犹豫豫地坐了下来,“长生门……就在咱们崆峒隔壁,和咱们崆峒交恶,关系一直不好。”
据小道士自我介绍他叫吴宝儿。
崆峒山附近有个名叫长生门的宗门,从前附属于崆峒,但随着崆峒日渐衰微,渐渐生出了二心,想要取而代之。这些年来两派之间更是摩擦不断。
“那长生门的门主有个伯父在十二洞天。”小道士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地与她说了,“他那个伯父,据说还和洞真仙君有些关系。仗着这弯弯绕绕的人情,长生门就越来越猖狂啦。”
谢扶危?
金羡鱼一愣。
他什么时候成了地方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了。
小道士问:“你要见李平川师叔吗?”
金羡鱼回过神来:“你知道她在哪儿?”
小道士摇摇头:“师叔现在来不了,今天早上长生门的人又来闹事了,师叔现在应该在八仙台那儿呢。”
金羡鱼心中微微一动,正色道:“我想去八仙台帮忙,你能带我一起去吗?”
虽说她如今也算半个崆峒弟子,但就这么颠颠地跑到人家家里来借阅典藏,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如果今日能帮崆峒解围,则未尝不是个“挟恩图报”(划掉)的机会
那小道士听说她要帮忙,想她刚刚翻阅崖壁的功夫,睁大了眼:“真的?!”
金羡鱼笑道:“还骗你不成。”
小道士得她保证,眉飞色舞,高兴极了,满口答应了下来。
怕落人口实,金羡鱼特地问吴宝儿要了件崆峒派的校服,略作乔装,扮作崆峒弟子,这才随吴宝儿往八仙台的方向而去。
八仙台三面峭壁,形如八卦图,延伸出一方宽阔的平台,素日里崆峒弟子常在此地修习。
金羡鱼过去的时候,八仙台附近已站了不少人。
一边是崆峒弟子,另一边应该是小道士口中的长生门人。
李平川正与长生门一个枯瘦的中年男人交涉,话里话外称之为“严敞”,严长老。
金羡鱼听了一会儿大概就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长生门这些年地盘扩张得迅速,两派之间难免就土地的归属权产生了嫌隙。
修真界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江湖。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如按照江湖传统,以实力来划定胜负。
这个方法对崆峒派而言其实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