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卫寒宵皱了一下眉头,“你抬起头。”
阿巴哈几人再度交换了视线,这难不成是有戏了?
博力察:“这是大仙洲来的娈童,你在大仙洲待久了,我想,苍狼你应该也和那些大仙洲的修士一样,喜欢这样的。”
少年抬起头。
卫寒宵突然不动了。
少年很温顺也很听话,最重要的是,他有些像凤城寒。
师父。
是他最不敢奢望的存在,看到博力察找来这么个人,他应该勃然大怒。
可这个时候他却好像恹恹的,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看了这少年一眼,卫寒宵就又抿紧了唇,默默地用手上的小刀割案上的烤羊。
垂头丧气的模样像只生了病的猫儿。
这下,就连博力察都倍感不知所措了,他推了那少年一把,叫少年凑上前去。
那少年缓步走上前为他斟酒。
卫寒宵放下了小刀,又看了他一眼,凤眼里里流露出几许犹疑之色。
要不,还是试试吧?他一直以来不都是喜欢男人的吗?
不然待会儿又要被博力察他们嘲笑。
当那少年靠上来的时候卫寒宵没有拒绝,他甚至学着博力察他们的模样尽量放松。
可想归想,他浑身上下的肌rou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抗拒。
对方拿起案上的水果递到他嘴边,柔弱无骨地攀附了上来,触碰卫寒宵尚显青涩结实的肌rou。
鲜红的果子擦过卫寒宵嫣红的唇瓣,卫寒宵脑子里轰地一声,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条件反射般地将少年掀翻了出去!!
“苍狼!”
“小王子!!”
帐子里众人吃了一惊。
一片混乱中卫寒宵猛然站起身,强作镇定地冷哼一声,撇撇嘴,面露不满之色,“我不喜欢他们。”他指着地上的少年。
“我要回去了。”
说完,卫寒宵端起案上的金杯一口气饮了一大杯,再往桌上一掷,飞也般地钻出了罽帐。
他一口气不停跑回了自己的帐篷里。
不对劲,他真的不对劲,
他不是喜欢男人的么?
刚刚喝了那么一大杯酒,又跑了一通,少年浑身发热,脸色烧红。
对女人不感兴趣就算了,怎么对男人还不感兴趣。
他疑心难道是自己不成事。博力察表现得比他大方多了,与那些女人厮混的时候,她们还红着脸夸他颇具雄风,可他明明比博力察大多了。
卫寒宵忍不住低下头来看看自己。
他试着勾勒着凤城寒的脸,却还是恹恹的。
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金羡鱼的脸。这一次他浑身紧绷,吐息也急促了,不可自抑地翘得高高的。
他慌乱地拽了毯子遮住。
原来他不是不成事,他只是,只想欺负金羡鱼罢了。
他突然很想去找金羡鱼。
她不过来,难道他还不能过去吗?
**
众人一直欢闹到深夜方才散去。
金羡鱼甚至怀疑给卫寒宵开苞是假,找个由头狂欢是真。
“今天晚上多谢道友为我挡酒。”
草原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金羡鱼的酒意散去了不少,她转头向身边的凤城寒道谢。
凤城寒跟着站起身道:“我送你。”
凤城寒往她身前一挡,不知不觉间又替她当去了那些窥探的眼神。
她容色太盛,他想。
虽然在场众人皆不是她的对手,但他送她回去能隔绝很多麻烦。
金羡鱼想了想凤城寒今夜的好意,并没有再拒绝。
她也有点儿苦恼要如何面对凤城寒。该说的她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实在没办法干涉凤城寒他自己的意志。
实际上他是一个十分有主见,外冷内热,行事坚决,磐石难移的人。
于是,便一路无话,到帐门口时,金羡鱼迟疑了一下。
想着要不要请人家进来喝杯热茶再走什么的。
“你要不要……留下喝杯热茶才走?”
凤城寒一时愣神,他眼里露出一丝惊讶,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嗓音沉静静的,“我其实远不如金道友所想的那样正直。”
此话一出,金羡鱼立刻就听懂了凤城寒委婉地弦外之音。
她大脑木了半秒,尴尬得恨不得转头去找时光机!
她刚刚的话说的简直就像是邀约,她脑子是瓦特了么?!
“我也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凤城寒无可奈何地阖了阖眼,低声说:“普通男人想要如何待你,我便想要如何待你。”
殷殷真情深埋于心,或许一朝爆发,所思所想所做比普通男人更为过分。
凤城寒嗓音如击冰碎玉,在夜风中琅琅动人。
他迟疑了一阵子,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