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金羡鱼却得理不饶人,冷冷道“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
……串戏了,金羡鱼嘴角默默一抽,
众人只见这青衣老妪说到这儿,不知为何顿了顿,又道:“……我好端端地走着路,被你们撞了这一跤,你们看怎么办吧?”
这几个儒门少年面面相觑。
望见这几个少年少女茫然无措的模样,金羡鱼心里略有些愧疚,无奈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的。
就在这时,那少女忽然拨开人丛走了过来,笑yinyin地摸出了几锭金子:“婆婆赎罪,是咱们师兄弟走路没留神冲撞了婆婆,这点赔礼还望婆婆笑纳。”
没想到青衣老妪勃然大怒:“我看起来像是那等讹钱的癞皮狗吗?”
小姑娘捧着金子立时无措地愣在了原地,左看看右看看。
或许是说得累了,青衣老妪喘了两声,哑着嗓子,挥手道:“有水吗?拿水来!”
众人无奈,只好解下水囊送到她手上,等她喝了水。
这老婆子喝水也好似牛饮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头便灌,实在算不上多得体。
这些儒门弟子自幼学礼,恪守礼节,性格温文。但碰上面前这样貌丑陋胡搅蛮缠的青衣老妪,脾气再好也都有些恼了。
金羡鱼却浑然未觉,咕嘟嘟一口气牛饮完,以袖揩了揩嘴角,笑道:“你们是蓬莱学宫的?”
那捧着金子的少女,大吃了一惊:“咦?婆婆你是修士?”
可这老妪脚步虚浮,容貌苍老,并不似有修为在身呀。
金羡鱼只冷哼不正面作答:“哼。老婆婆我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你们几个今日不拿出个妥善的方法来,休想轻易蒙混过关!”
此时人群中已有几个少年忍无可忍,正欲开口说话,那老婆子两只眼睛却像刀一样,冷冷地刮过了几人,高声道:“这个方向……你们是要去洞庭吧?”
那为首的小辫少年怔了怔,嗓音如春风化雨:“是,晚辈与师弟师妹奉师命前往洞庭替黄老祖祝寿。”
金羡鱼心下一定,顺坡下驴,当然还是要故作那种孤僻的老太婆的形象,沉yin半晌:“既如此,那我不要你们的钱,也不要你们的东西,你们带我去洞庭!”
小辫少年“啊”了一声,面露迟疑之色。
身后的儒门弟子已有些忿忿不平了,虽说君子修身,但一个个到底还是少年,年轻气盛。
“岂有此理!”
“你又不是修士去洞庭作甚么?!”
“不过是一时不察撞到了你!你这老婆子还想怎么样?!”
金羡鱼嗓门比他们更大:“不过是让你们捎我一程,又不吃你们喝你们!难道你们这也不愿意吗?!”
那小辫少年叹了口气,无奈道:“敢问婆婆去洞庭所为何事?”
金羡鱼作蛮横状,冷笑:“我要去做什么也要向你们报备吗?”
小辫少年这一句被她堵了回去,一时语塞。
到底还是太过年轻,碰上这又倔又冷的老婆子,少年无奈地柔和了嗓音,“捎婆婆你一程自然无妨,婆婆起来吧。”
其他少年们纷纷急了眼:“孟师兄!!”
“……凤道长和卫道长还没回来呢!难道此事不知会他们?”
这小辫少年,也就是孟师兄道:“等凤道长回来,我再与他们商量便是。”
而那绿衣少女,这个时候却已经收起了金子,好奇地绕着金羡鱼左看右看,笑道:“我叫周玉,婆婆你呢!”
眼见目的达成,这少女长得好看性格又天真可爱,金羡鱼心里也高兴,难得软下语气,粗声粗气道:“没大没小,我姓梅!”
天知道周围都是死基佬,碰上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有多难得。
周玉笑眯眯道:“梅婆婆你好呀。那边那个是我师兄,叫孟雪奎,那个蓝衣裳的是我师姐叫丁香,那个是我师弟叫张述,还有那个……那个叫李时青。”
穿越至今,周围人的名字基本都是玉龙瑶、凤城寒、卫寒宵这种高逼格的调调。
乍一听到儒门这么平平无奇,毫无装逼之感的名字,金羡鱼也不由大为感动。
孟少年正准备和她说些什么,周玉萌妹却忽然兴高采烈地叫了一声。
“啊!凤道长他们回来了!!”
金羡鱼循声望去,却不由怔在了原地。
却见两道身影并肩走来。
青年白袜黑鞋,打扮得很是朴素,此时抱琴缓步而来,容色如玉,长眉秀目,孤光自照,风姿高彻。
另一个道身影则是个少年刀客,束着个高高的马尾辫,胸口垂着一排缀着绿松石的小辫儿,俏脸凤眼,面上微寒,整个人Jing致凌厉得如同高山雪莲,颇具一番澡雪Jing神。
这两人自然是凤城寒与卫寒宵了。
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紧跟在这两道身影之后的那人。
这是个极为白皙纤细的美少年,唇似花眉似月,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