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是玉龙瑶心腹,也不敢说这种话。
玉龙瑶收回视线,搁下了筷子,不以为意地笑道:“是吗?”
“家主?”
玉龙瑶迳往门口走,闻言侧过脸说:“看好夫人,等我回来。”
一直到半夜更深露重时,玉龙瑶这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里,破旧的黑色牛皮长靴沾染了水汽,微卷的鬓发软软地紧贴着额角。
有些狼狈,但眼里却晶亮地吓人,像是黑夜中闪动着的琉璃。他慢条斯理地褪下了身上的罩袍。
他是个极富有探究欲的人,既然分不清吻痕与蚊虫叮咬的区别他就去求证。
玉龙瑶他脸不红心跳地潜入了秦楼楚馆,听了一晚上的壁脚,好生研究了一番,终于有了个大概的把握。
他足音微弱,风度翩翩,几近于无,转过屏风看见了正在沉睡的金羡鱼。
而后走到床畔,平静地扒了她身上的衣服。
金羡鱼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玉龙瑶??”
玉龙瑶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朦胧了起来,侧脸轮廓模糊。
金羡鱼错愕地看着他,难得有些惊慌,她面色大变,匆忙地拢紧了衣服。
疯了吗??
上次他脱她衣服还能说是替她擦药,情有可原,这一次又是在做什么?
玉龙瑶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下一秒,玉龙瑶翘起薄软的唇角,笑了笑。
她身上的衣裙陡然碎成了片片,再也遮挡不住姣好白皙的身躯,和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金羡鱼仿佛僵硬了,保持着一个双手抱胸的护卫的姿势。
她的面色迅速烧了起来,咬唇抵抗着玉龙瑶肆无忌惮的打量。
雪腻酥匀的前胸、后背、心房位置啮咬的痕迹尤为明显。星星点点如红梅落雪,腰腹、脚踝,以至于大腿。
玉龙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一寸一寸巡睃着她的身体。
金羡鱼又羞又急:“你放开我!”
玉龙瑶轻声道:“好。”
在金羡鱼松了口气的同时,忽地将她一个打横抱起。
金羡鱼错愕地看着他。
玉龙瑶乌发披肩,唇染笑意道:“带你去洗漱一番。”
说罢,便平静地捏了个法诀,将金羡鱼丢进了浴桶里。
哗啦——溅起好高的水花,可谓毫无怜香惜玉之意。
他自己也挤了进去,乌发shi漉漉地贴在颊侧,颇有一番惹人爱怜的意味,倘若忽略他手上动作的话。
撩起少女乌黑的秀发,去搓洗她脖颈间的吻痕。
玉龙瑶拇指的动作幅度极大,不偏不倚,指腹正好停留在她大动脉的位置。
“这里。”玉龙瑶道。
然后是大椎xue、魂门、中枢、气海……
他抬起眼笑道:“还有这里,这也是蚊虫叮咬的吗?”
每一处停留皆为人体命门,稍有不慎,即可置她于死地。
金羡鱼强撑起Jing神,大言不惭道:“是。”
玉龙瑶好像知晓金羡鱼的紧张,指腹略作流连,便开始搓洗她身上其余大大小小的吻痕。
吻痕哪里是能轻而易举就搓洗下来的?
金羡鱼全身上下火辣辣得疼。若非她横练功夫小有所成,她甚至错觉玉龙瑶能搓出血来。
玉龙瑶的目光平静地在金羡鱼身上巡睃了一遍又一遍。
这感觉很是奇妙,玉龙瑶眼底甚至微浮现出一抹诧异和困惑来。
他第一次觉得谢扶危的吻痕恶心,或者说,谢扶危这个人恶心。
任凭金羡鱼如何反抗,玉龙瑶只是微微一笑,不与之多言,一遍一遍地搓洗和换水。
他温暖的两条胳膊,环绕着她的肩膀,低垂着眼含住了她的上唇,亲了一下,动作幅度很是轻柔,唇瓣却是冷的。
玉龙瑶这个时候竟然还在笑:“未曾想,小鱼儿你竟有如此魅力,竟然能引动谢扶危为你神魂颠倒,舍得下颜面自尊与你偷情。”
金羡鱼愣了一下,面色霎时间冷了下来。
她放下了抱胸的手,坦荡相对:“那也好过你这个断袖之癖。”
玉龙瑶弯了弯唇角:“这么说,我们夫妻二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金羡鱼冷笑说:“怎么?被我捷足先登了你嫉妒了?可惜洞真仙君并没有上男人的嗜好。”
玉龙瑶道:“的确是嫉妒。”
他这么坦荡,倒令金羡鱼微微一愣。
玉龙瑶这个人简直和“嫉妒”这件事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他们是风马牛不相及,各自独立的存在。
她站起身,将自己的身体在玉龙瑶面前尽数展现。
这仿佛是一个宣告,宣告这副身体属于她,合该由她来支配。
“你让开,我要睡了。”
玉龙瑶让开了半步,一直到金羡鱼走向床榻,依然能感觉到那停留在她颈后的目光。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