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瑟声先起。
瑟声一响,本来还散漫的众人都坐直了身体。
起了几个调子,琴声相和。两人节奏一致,默契十足,虽走调不同,却是绝美的搭配。
凝神听的众人也慢慢闭上了眼睛,陶醉在一片花海的美景中,鼻尖仿佛能闻到花朵的甜美。
真美啊,眼前花瓣一片片散开,自己好像在花瓣雨中翩跹起舞,红的,紫的,黄的,白的……颜色缤纷,应有尽有。
一曲完毕,但没人出声,都闭着眼睛沉浸在那片美景中,有阳光,有草地,有花朵,还有……美人“啪啪啪……”随着一人拍掌,另外的人都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二人的合奏简直是天籁之音,唯我凭生仅见。”
“真的是太美妙了,我仿佛还在那片花海。”
“是啊,真的太美了,鼻尖似乎还有花朵的馨香。”
“我甚至看到了美人,一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在花瓣间翩翩起舞,身姿曼妙。”
……
众人都不停地赞叹,神色激动。
不怪他们大惊小怪,连暮色与暮烟两人都被迷住了,而且两人确信,不是似乎闻到了香味,而是确实有香味,如今空气中还有残留。
这是因为花落在弹奏曲子的时候想到了当时的美景,心神一泄便讲灵力释放了出去。
“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坐回座位,宁渊问道。
“……寒山谣”
宁渊赞到“很美的曲子”
“嗯,很美”当然美,那是你谱的曲啊,灵。
那个时候,我们都在,我降落花瓣,梦在花瓣间起舞,你见此美景,信手而谈,一气呵成,因为是属于我们所有人的曲子,故为寒山谣。
“你作的曲子?”宁渊问道。
“不,不是,是一个……故人”
当然,只是一位故人,毕竟如今的你——宁渊,不是灵。
“不知故人何在?”宁渊对音乐十分痴迷。
“……早已不在”
“抱歉……”
花落摇摇头“无碍”
接下来,游戏继续,只是没有羽觞再次选中宁霁宁亱与齐淼这个三人组合,自然,是花落做的手脚。所以剩余的时间几人都在座位上喝着小酒,吃着佳肴,聊着天,任凭那三个捣蛋鬼急的抓心挠肺。
……
场中游戏进行的如火如荼,独独五人自成一格。
“不知花落姑娘与我哥哥如何相识?”暮烟好奇问道。
殊不知她这无意的一问却让暮色有些尴尬,好在脸皮厚,也看不出来什么不同。
其余两人也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当事人,宁渊猜想这必是花落曾经认识的旧友,想多知道一些有关花落的往事,而顾湛则是很好奇自己大舅子如何认识了宁渊的朋友。
虽然几日前才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但对花落来说,她认识他可不止这几日,故而只道“缘法自然”
看出她不想多说,暮烟也不再追问。
只是暮色听了这句话,有些怔忪,他们相识?可为何记忆中却没有印象,如此气质出尘的女子就算自己记性有些不好,但也不会忘。可若说不识,花落处处表现地又像是和他认识了很久。
只是花落与宁渊结伴同行,看样子又亲密无间,实在不适合详细询问。
暮色没有将疑惑问出口,但花落却问道“公子为何会来此地?”
暮色和暮烟两人怔了一下,暮烟看向暮色,只见他道“上京繁花似锦,国泰民安,很是适合定居。”
“公子可想过回家?”
回家?暮色啪地一声展开了折扇,笑了起来“在下与妹妹孑然一身,毫无牵挂。”
若是不知实情,见此姿态必会赞声洒脱,然花落知道实情,知道这样无谓的笑容底下必然暗藏心酸“公子可否想过故人?”
暮色察觉不对劲,这样一步步紧逼似地询问,仿佛洞悉一切的姿态让暮色有了戒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故人终将诀别。”
花落仿佛没有察觉到暮色的戒备,继续道“往事难追,回头看去或许又是一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花落打着暗谜,不仅让暮色暮烟两人陷入沉思,还让旁观的两人也是好一番猜测。
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两人都未再说话,见此,宁渊为众人斟满香茗“醒酒解渴,几位或可点评一下羡鱼的茶技。”
“真是好茶,”顾湛赞到“羡鱼兄不仅仙音难觅,竟不想茶技造诣丝毫不逊于此。”
“端瑞兄过誉了”宁渊谦虚道“不过微末之技。”
两人一字一句来往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几人又恢复了谈笑风生。
游戏玩乐之时,时间便过得很快,此时已是申时中旬,一些玩累的小姐夫人已经陆续告辞,随着,宁渊顾湛几人也相继退席,互相告别。
马车都在山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