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昱有些诧异地锁着眉心,“……姐夫?你为什么喊我姐夫?”
秦袅也没想到,慌乱只下,她竟然脱口而出一句“姐夫”。她有些懊恼地紧了紧手心,硬着头皮道:“因为……因为你是娴婉姐姐的夫君啊,我叫她一声姐姐,自然也该唤你一声姐夫。”
“……”
娴婉即是蔡氏嫡女蔡虞娉的小字。
“你比我想象得有意思。”在短暂的沉默后,赵允昱居然低声笑了起来。他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的后脑勺,“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喊她姐姐么?”
“因为……”秦袅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比我大几月。”
“呵,傻子。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你也是我的女人,她比你先来,所以你才叫她姐姐,懂了么?”
“……”秦袅有点生气,说就好好说嘛,骂她做什么?还……还说什么,她是他的女人……太无耻了!
赵允昱有意逗她,“所以我可不是你姐夫,我是你的夫君。”
夫、夫君?!
秦袅被这突如其来的关系惊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眼,想要反驳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她竟转了身子,与他的目光直直地对上。
“我们又没有成亲,怎么就是夫君了?你是娴婉姐姐的夫君才对。”
赵允昱的目光暗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少女双目黑白分明,正略显紧张地看着他。她的眼神清澈,如同一汪清潭,仿佛可以一眼望到底。白皙软糯的脸颊因为闷在被窝里,微微透出几分粉嫩。
她分明害怕却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让人忍不住安抚。
赵方礼将人送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她所有底细查清。正二八年华,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蕊,对他散发出极致的诱惑。
赵允昱笑了,“歪理。”
秦袅说完就后悔了,她如今在他的屋檐下,竟然还敢顶撞他。不过听着他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生气,反倒隐隐有几分……宠溺?
赵允昱微微俯身,低头凑近她,轻嗅了一口气,低声道:“真香。”
也不知是在说她,还是说屋内静静燃着的香。
他突然的靠近,使得秦袅不禁紧了紧手里的被褥。
像是看出她的紧张,赵允昱挑了挑眉,“你很怕我?”
“我……我……”秦袅咽了口唾沫,慌乱地撇开视线,佯装镇定道:“我没有。”
“没有?那最好。”
他不明意味的话,听得秦袅一头雾水。然而下一瞬,她就懂了。
赵允昱不知何时握住了被角,猛地用力,整张被子就被他掀开。没有了遮掩,少女曼妙玲珑的曲线就完全呈现在他的眼下。
他的视线下移,目光在触及到那一对因秦袅呼吸而不断跳动的小白兔时,赵允昱的眼神倏地变得灼热起来。
身上凉意传来,秦袅才惊觉发生了什么。她想躲,却没地方躲,两只手又遮不住,唯一能掩住她的被子此刻正紧紧地握在赵允昱手里。
空气中的凉意与赵允昱灼热的视线交织,使她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秦袅连脚趾头都变成了粉色。
“你……你不许看!”
赵允昱的喉结滚动了下,眼神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嗯,不看。”
察觉到他的目光,秦袅难为情极了,声音里隐隐带了哭腔,“你别看……”
赵允昱视线微顿,若无其事地将被褥盖在她身上,“罢了,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若是不愿就算了,省得我看着闹心。”
“……”秦袅肩膀微微发抖,掩着面没有回答他。
“好好休息,我明天……”赵允昱看着她,“算了,过几天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袅在心里松了口气。
赵允昱的话并没有说完,可秦袅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过几天再来。
来干什么呢?秦袅不想继续想下去。
那个时候她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和他做那种事,还是害怕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陷阱里。
或许她都很怕,可是她却从未觉得他会伤害她。
事实证明,她想得没错。不论是当初,还是后来,他都从未伤害过她,他只会一声一声、温柔地唤她袅袅。
数月之前,他中风,已然是自身难保了,却还是强撑着给她留了圣旨。
一并赐给她的,还有一枚免死金牌。
他怕他死后,他的儿子会不待见她,便给了她免死金牌。他舍不得她为自己陪葬,所以特意给她拟了圣旨。
他更是毫不避讳地将玉玺放在她那里,丝毫不怕这一举措,将会造成大权旁落、江山易主的后果。
因为在他眼里,她比江山更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他分明忌惮秦登忌惮了这么多年,却从不对他下手的原因。
她只有这一个哥哥,他怕她伤心。
……
玉玺是昱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