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强不会承认,笑话,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认下自己做过的禽兽不如的事情。
更别提是跟自己的亲姐姐亲妹妹,传出去不得被人的口水淹死吗。
只是陈文强不知道的是,竹木村里早把这件事传开了,陈家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呢,早就已经被人踩到了泥地。
李雅琴和余青丽非常焦心这件事会影响到自己家,毕竟她们是自诩清高的人民教师。
这么有辱斯文、禽兽不如的家丑如果传进了学校,对她们可是一万个不利。
余青丽失心疯似的不让陈吉再掺和陈生家的事情,更不许再多管闲事,特别是对陈兰花,就当她是死了,没这个人了!
陈清接连几次被小辈反驳、顶嘴,他的面子也扫地了,没想到今天还要被陈文强这么骂。
陈清的脾气也控制不住,寒声教训——
“你这是什么态度,做没做过你自己不知道吗,阿兰都已经承认了,小妹也说亲眼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要代替你爸妈来教育教育你,这些年的书你都白读了是不是,干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我们脸上有光吗!”
他们总是在在意自己脸上有没有光,却丝毫不关心受害的人心里该是怎么样的煎熬。
这么多年走过来的路,是不是全程都是黑暗的,现在呢,是否有了一丁点的阳光?
明明是自私又冷漠的扮演者,却不允许别人说出来,仿佛没了那层故作完美的假象,他们就活不成了一样。
陈文强是畜生,啃老,坑蒙拐骗,不是人,但他心中也有一块地方不能被触碰,那就是对于过往做下的荒唐事。
所有当事人都在装疯卖傻极力隐藏的伤痛,就这么被陈清以圣人的口吻说出来,还要求解释。
“你们脸上没光跟我有屁关系!”陈文强跟老家人的关系早就形同水火,根本不在乎说难听的话又得罪谁,直接就怼上去。
陈清气得面色通红,“你这是什么态度!以为我管不了你们了是吗!”
“管好你自己吧!”陈文强怒挂电话。
陈清在陈家的不可一世的地位要被动摇了,陈兰花她们已经不再听从他的指派,他也无法再以圣人的角度去要求别人怎么做怎么做。
陈清给陈文强打电话的时候没避着李雅琴,以前老家那边还能有好处捞的时候李雅琴还会做点表面功夫,至少不会这么明着跟陈生那家撕破脸。
现在那家人就是毒瘤,传染病似的人见人躲,李雅琴又不傻,以前也没表现得多热络,现在更不可能往上凑了。
之前王月桂在竹木村还种点值钱的农产品之类的,外面市场卖的贵,陈清和李雅琴基本都从王月桂这里拿,也不给钱。
像那些土鸡蛋、土鸭蛋、鸡鸭鱼rou等等,每次回来都要搜刮走,反正看得上的都要带走,也从不给钱。
就为这点东西,李雅琴才乐意逢年过节回竹木村。
从陈生出事后,王月桂自顾不暇,那点东西也没有捞了,要不是上回陈兰荷把事情闹大,李雅琴也不可能回去。
现在陈清接连吃了几个钉子,旁观的李雅琴就忍不住嘲讽:“我说什么来着?你大哥那一家人就是狼心狗肺,你以前是怎么帮她们的?没有你,她们兄妹几个能进之前那个初中读书?现在大了,居然开始骂人了,真是白眼狼!”
陈清显然也是气的,不过没像李雅琴那样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也真是的,家丑不可外扬,你看看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
“传成什么样跟咱们有关系?”李雅琴一点也不在意,边修剪指甲边讽刺——
“只要传不到这里,不影响我们,随她们折腾呗,这些年你大哥一家折腾出来的事情还少啊,还不都是让你和陈吉擦屁股,你大哥大嫂也好意思整天打电话来麻烦我们?寄个钱都要打电话来让你们寄,自己不会去银行存啊,真是的……还有别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多到数不过来,阿公在家出点事也是打电话让你们回去,搞得好像你和陈吉不用上班,天天闲在家一样。”
陈清干巴巴解释:“他们不是不懂嘛,字都不认识,以前没上过学……”
“没上过学怎么了?多少人没上过学?我看他们就是扒着你们不放,他们没上过学又不是你们的错,这笔账该跟你们亲爹算去。”李雅琴继续说。
陈清不说话了,陈生上不了学真的就跟他和陈吉有关系,这是他心里不能否认的事实。
当初陈生是为了要供他和陈吉上学才决定不继续念书的,早早就回家帮忙干活了。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以为自己现在混得不错的陈清是不可能是跟李雅琴详细说自己的过去的。
李雅琴自然也不会知道陈生为了陈家为了自己的兄弟和妹妹付出了多少。
就算李雅琴知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陈清尚且这么不感恩,又能指望李雅琴这种徒有其表的人明白什么。
这对夫妻不来搜刮陈家那点东西就不错了,指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