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了错就往她身上推,活该她当替死鬼么?
童菲听程欢的语气估计也是对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她觉得刚才那几句话也已经是给足了程欢面子了,但她还是咄咄逼人,这未免有点欺人太甚。
“程欢你什么意思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这么Yin阳怪气?”
程欢嗤笑了一声,“我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咱俩什么关系啊,我就得替你背黑锅?”
童菲先是心虚地看了一眼四周,办公室每个人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一有点风吹草动比自己老婆生孩子都上心。
好在程欢声音小,同事都没什么反应。
童菲靠近程欢:“你别乱说,血口喷人谁不会?大家都是同事,我不想难为你,你也别难为我。”
程欢:“我没想难为你,就希望你能处理完数据之后给我看一眼,再交给关经理,这点要求你也做不到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发给你之后你第一个就得发给关建,当时钱思还在的时候谁知道你怎么巴结的她?”童菲不以为然。
其实童菲无论说什么程欢基本都不在意,毕竟她要求真不多--而且这要求她觉得也已经十分通情达理了。谁知道这个童菲从小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狗咬吕洞宾也就算了,还上赶着触她逆鳞。
至少从钱思走了之后,谁再没眼力见儿,都没在程欢面前提过一次钱思。
童菲的这句话不是在侮辱程欢,是在侮辱钱思。
程欢气极反笑:“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童菲这时候也越来越来劲,毕竟她从第一眼看见程欢就不喜欢她,中间更是一度冷战从没说过一次话。
“我哪能跟您比,钱思算什么?你背景多深厚啊,钱思为了你跟于布闹翻,说走就走,于布据说也快了,谁不知道你是谢畅关系户啊?就因为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忍着你,你真的变本加厉!你以为我就没有…”
程欢没想到吵着架还能吵出这么个惊天消息来--她什么时候成了谢畅的关系户?当即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一脸懵地木在了椅子上。
童菲看程欢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自己说中了她心事,更加得意了:“咱们各退一步,把这件事翻篇吧。”
程欢这才听见童菲的话:“没错,我能呆在这里就是靠关系户,得罪了我于布都没好下场,那你呢?敢这么对我,谁护着你啊?”
谁知道童菲却忽然粲然一笑,跟有多大脸似的:“这就不用你Cao心了。数据必须让我先发给关建,我就不计前嫌了。”
怪不得能留在这,程欢心想。
程欢本来想说“你这狗屁逻辑”,但是顿了顿还是忍住了,她一直觉得学小学生吵架很没脸。
她又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安慰自己跟这种人没什么可吵的,到最后竟然还笑了出来,只不过落在童菲眼里就没那么美好了:“嗯,你开心就好。”
*
灯光明亮,水龙头哗哗地流水。
“哎童菲,我说你最近跟程欢又不对付了?怎么上午跟她说完话就一直低气压,现在还沉着脸。”
“嗐,人家背后有大山,受点气也只能忍着呗。谁还没遇见过这么几个同事了?算我倒霉。”
“是啊,这种的表面上大家都不敢撕破脸的。谁知道她背后给你使什么Yin招。”
“嗯…你知道有一次我从程欢桌子旁边走过去,她电脑屏幕没关,上面还亮着她简历,她不是研究生也就算了,本科就是个普通二本,就在咱们公司本科这么差劲的你找找还有几个?要说她不是关系户谁信?”
“啊?她只是普本吗,当初是怎么进来的…”
“嘘,这件事别跟别人说了,大家估计都不知道,总之有关系,她就算没上大学不也一样能进来么?有关系就是有能力,工作上谁不知道这点?我权当吃哑巴亏了。”
马桶抽水的声音响起。
程欢理了理自己头发,打开厕所门,在童菲和不知名同事吃惊的眼神里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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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租友搬出去得很迅速,临走之前还跟程欢谈了谈心,满心满眼都是羡慕抱上大佬大腿的星星。
程欢实话实说:“我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租友:“啧,还没领结婚证的关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跟这样的大佬是怎么认识的?”
程欢原先说过,她每次一想到两个人Yin差阳错这件事都会感慨缘分的奇妙。这会也笑得很真诚,“就…那么认识了呗,每天上班都要认识新的客户,我都记不清啦。”
说谎,明明记得最清楚了。
“嗯…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事都能忘?忘性忒大。”租友一副“强烈反对凡尔赛”的语气。
程欢诧异地看着她,忽而又笑了。“难道我遇见他,还算中彩票了吗?你原先不是说让我离这个小白脸远点,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租友叹了一声,“说实话,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