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闺女归疼闺女,但得在不影响儿子利益的前提下。女儿再如何乖巧,给她养老送终的也终究是儿子。儿子,才是她能地位稳固的根本。
舒舒都惊呆了,特别好奇这家伙脑子里到底进了多少水。
可很明显,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只勾唇一笑:“就因为是产房重地,本福晋才要亲自进去好生盯着,确保不出丝毫差错。”
“比起那些玄之又玄,没有丝毫依据的臆测,肯定是儿媳妇和乖孙或者乖孙女更重要,你说呢?”
这个时候,纳兰福晋就该坚定点头,然后自请跟着一道进产房。
可从小就被那么告诫,她对产房污秽,稍有不慎便会影响家中男丁运道的说法深以为然。闻言只是嗫嚅了声,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舒舒没闲工夫与她多说,只摆手:“亲家母若有忌讳,就留在外面等消息好了。”
“我一个人进去,也能确保婉莹安全无虞。”
最后一个机会悄然出现,纳兰福晋却没有珍惜。她只积极劝说,试图让舒舒收回成命。为了达到最佳效果,还将太孙女婿拉上。
但永瑛会劝他额娘吗?能劝得了他额娘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太孙殿下只长长一揖到地:“如此,就劳烦额娘了。儿子就守在门外,保证寸步不离。若有任何需要,都请额娘尽快告知。”
“若,若有什么不妥,还请额娘以福晋为重。”
回答他的,又是特别响亮的一记额头拍:“瞎说的什么胡话?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老嬷嬷在,又有医女、太医跟你额娘我,必然母子均安,没有任何纰漏!”
再度被拍的永瑛笑:“是是是,如此,便多谢额娘了。”
说起这个,和亲王福晋就傲娇了:“谢什么谢呢?这也是我儿媳,我孙子或者孙女!是我这个当婆婆、当玛嬷的分内之事!”
话落,人进产房,再没给纳兰福晋多一个眼神。
守在产房外,一心挂着妻儿的永瑛也没有。
自觉一片好心的纳兰福晋:!!!
数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颓然放弃。
转而急吼吼守在门外,口中不断祈求各路神仙。满满为了女儿、外孙平安故,宁可折寿几年的慈爱模样。好像忌惮产房污秽,唯恐踏进来一步就会伤及自身以及家中男丁运道的另有其人般。
听到了所有的婉莹只摇头失笑,万分抱歉地看着舒舒:“是儿媳的不是,让额娘屡屡奔波还受这等无谓闲气。等,等孩子过了洗三,儿媳就安排她回府。”
若不是为了皇家体面,她现在就想把人送走!!!
没得大张旗鼓来伺候女儿月子,却什么正经事儿不干,只一心替儿子钻营的。
那些话,婉莹听了心里憋火,脸上发热。
还唯恐婆婆因此看低了她。
舒舒无限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乖啊,咱们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其余诸事,都是次要的。都等你好了,自行决定好不好?”
知道婆婆态度坚决,绝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劝说而改变。
而且,平日里再如何沉着冷静,她也不过才十七。搁在舒舒那个年代,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孩子呢!陡然进了产房,一脚踩在鬼门关上,说不怕那才是骗人的。
只环境与身份,容不得她露丝毫怯意而已。
而今在亲生额娘都顾及退却的时候,婆婆还愿意陪着她。就已经让她无限感激,并生出无边勇气了。
婉莹笑:“额娘放心,儿媳省得。”
说完这句之后,她果然全程都很配合。接生嬷嬷怎么指导怎么来,绝不多浪费一丝力气在无用的喊叫上。
全程静默,倒让守在门外的永瑛心生忐忑。差点被神神叨叨的岳母带着,一道去求神拜佛。
从辰末等到午时阳光正烈的时候,永瑛感觉整个人都被晒化。
才终于听到几声嘹亮的婴啼。
不一会儿,秦嬷嬷抱着大红的小襁褓笑呵呵走出来:“恭喜太孙,贺喜太孙。太孙妃诞下小阿哥,重六斤六两,母子均安。”
“好,好好好!传令下去,洞天深处所有伺候人等,每人家发三月月俸。近身伺候太孙妃的,再每人多加五两银子。”
一片欢天喜地的谢恩声中,永瑛脸上略有愧色地道:“皇玛嬷染恙,孤最近都得宫中伺候。太孙妃这边,难免会有所疏忽。嬷嬷你们便多上心些,务必照顾她们母子周全。”
秦氏怀中还抱着小阿哥,不好全礼。
只微微福身:“这本是奴才们的分内之事,哪敢劳爷特特嘱咐?您尽管放心,奴婢们定然尽己所能,将主子娘娘跟小主子照顾得妥妥当当。”
“是啊,是啊。”怎么看小外孙也看不够,正一脸神采飞扬的纳兰福晋也道:“太孙尽管去忙正事,福晋这边还有臣妇呢。”
“臣妇生了福晋她们兄弟姐妹,经验丰富着。”
之前种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