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深:[当然。你想要什么?]
姜嘉弥:[自己提要求多没意思,你那千百种哄我开心的方式到了该兑现的时候啦~]
周叙深:[好。]
姜嘉弥:[你几号出差呀?]
周叙深:[下周一。]
下周一……今天周四,距离下周一还有三天。
隔着屏幕,他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我走之前,要不要和我见一面?]
姜嘉弥立刻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回复他:[好啊!]
……
到了周日,校庆的一系列活动都步入尾声。由于这之后紧接着就是考试月,所以各院系依旧很忙碌。
晚上,姜嘉弥和周叙深一起吃了饭,最后却并没有回他家过夜。
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理期到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周叙深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机场,她不想送他离开家之后再孤零零地去学校。
吃完饭他送她回公寓时,两人都闭口不提要分别大半个月的事。
在之前那种各自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的情况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提前知道这么久不能见,她心里总有些恹恹的。
好在恢复正常的学习生活之后,这种情绪就好了许多。
到了期末月,图书馆里的人比平时更多,不少人一大清早就去占座。姜嘉弥没去凑这个热闹,而是跟陈嬗一起窝在公寓的书房里。
她并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但常规的复习还是需要的,再加上之前忙着排练占用了不少时间,堆积的事都需要一一处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考试时间安排得还算人性化,阵线并没有拖得太长,考试场次也没有太集中。
一转眼,工管系的科目考完了一半。
接下来有三天都没安排任何考试,姜嘉弥打算抽一天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剩下两天用来给结课论文收尾。
梁荷跟顾恒生去了国外,想见面也见不了,而姜言东最近一直在淮城,父女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于是她打电话给姜言东,提议周六可以一起吃饭。
“周六?”
“周六中午。”
“可能……不太行。”
“这么辛苦,又要开会出差吗?”
“也不是,有个朋友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画展,我已经答应了。”姜言东歉疚地笑了笑,匆忙解释,“抱歉啊嘉弥,爸爸要是早点知道的话肯定就把那边给推了。”
姜嘉弥愣了愣,却很好地掩饰住了,“没关系,陈嬗她还想拉着我去逛街呢,我跟她一起吃饭就好啦。下次我一定早点跟你说,提前问问你的安排。”
“好。”姜言东似乎松了口气,状似无意地岔开话题,“对了,你最近是不是还在考试?累不累?”
“还好,不怎么累。”
“记得好好休息,要是压力大,就花钱让自己开心开心。跟小嬗逛街就用爸爸给你的那张卡,看见你花钱的账单我也高兴。”
姜嘉弥哭笑不得,“知道啦,爸,但我真的不缺钱。”
姜言东和梁荷放到她名下的资产很多,每年分红进账都不少,还有人专门帮她打理,早已不知翻了多少倍了,但他们却总是担心她没钱花。
或许是因为她现在长大了,和他们的生活渐渐有了距离,问一句“缺不缺钱”好像是最实用也最不出错的关心方式。
挂断电话后,姜嘉弥叹了口气。
要和陈嬗一起逛街只是她随口撒的一个谎,周末陈嬗忙着复习考试科目,根本没空跟她出门,她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姜言东感到为难。
她能猜到他要去看谁的画展。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之前听到过一些“议论”。
前段时间,姜嘉弥去了一趟姜言东的公司,某个自作聪明的老职员在她面前搬弄了几句“八卦”,告诉她姜总最近和某个女画家来往有些密切。
即便这个老职员极力表现得像是随口一提,并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但她还是大概能猜到。
她不傻,但当时假装没听懂。后来姜言东的种种表现让她清楚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那人是个擅长水墨画的女艺术家,在国内一直小有名气。姜嘉弥特意在网上搜索过对方的照片,能看得出是个很娴静优雅的女人,和梁荷似乎是两种风格。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父母现在都是单身,能各自再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是好事。
她只是有点惆怅和唏嘘,为父母,也为自己。
从前需要父母陪伴的时候,他们不得已为了工作而忙碌,没太多时间分给她,但该给她的爱却从来没缺少过。
后来她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重心,又意识到父母最终也会有各自的生活,不会再形影不离地陪伴她走出很远。
哪怕知道这是必然的,也免不了有些难过。
想到这,姜嘉弥忽然无比庆幸自己身边还有周叙深,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