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否认,搜寻了一下记忆,疑惑道,“你大口吃rou的样子,我没见过?”
他怎么好像记得,她从前在自己面前都是大口吃rou,毫不遮掩的样子。
闻言,顾离原怔了怔,“也是哦。”
随后,她理所当然地指着碗里的东西,“那你记着,日后可得拆得大块点才好,要一口都包不住的那种才好。”
“小馋猫!”严则之宠溺地刮了刮她的脸。
这丫头,就是故意的,想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
“这肘子rou真好吃。”顾离原将最后一口rou塞进嘴里,舔了舔嘴角,舒服地伸展,见严则之只顾着她,根本没动筷子,便道,“你也快吃吧,不然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她温柔体贴,多会疼人,这么好的夫人,上哪去找啊。
她摸着肚子,心里想着,嘴上笑着。
严则之看着眼底一热,瞅了眼已经空了一大半的盘子。
猛地伸手将毫无准备的顾离原揽进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放开她时,还略带嫌弃地抹了一把嘴角,故意道,“这肘子rou油大,以后应该少给你吃些。”
顾离原哀怨地看着他,用眼神控诉着他的罪行。
严则之无奈,妥协,“逗你的,夫人胃口好,为夫开心都来不及呢。”
顾离原被他哄的“嘿嘿”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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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
何华话音才落,吴惠珍当即就愣住了,她先是看看一旁娇羞低头的严婉晴,又看看坐在后面一脸平静的王棋。
“儿子,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王棋明知故问。
吴惠珍不悦地“啧”了一声,拍了拍他的手臂,“什么怎么回事,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什么事都不和我说呢?”
王棋嘴角撇了撇,没做声。
吴惠珍瞪了他一眼,面带微笑地看着何华,“真是让严夫人见笑了,王棋不懂事,回家也没和我们做长辈的说起这事。我方才听严夫人您这么一说,还真是差点没缓过神。不过,既然严夫人来了,那想必这两个孩子之间确实是有些什么了?”
何华脸上有些尴尬,严婉晴本就是女孩子,人家男方都还没跟长辈提起的事情,她们这边却已经主动登门了,这若是传出去,真是不像话了。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婉晴这孩子啊,素来内敛,若不是我瞧出了不对劲,指不定这孩子得瞒我到什么时候。说不定,等哪天王夫人带着公子上严府提亲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得被蒙在鼓里呢。”何华笑说道。
吴惠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道,“哎,谁说不是呢,现在这些小辈,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说完,她看了看王棋,眼神中有着询问。
严婉晴和何华此时的位置瞧不清楚这母子俩的表情,只能强撑着笑意等着。
片刻后,才听得吴惠珍道,“这……严夫人你恐怕有所不知,王棋从小是被他父亲宠大的,别说是我了,就是他父亲现在在这儿,也做不了他的主,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思了。”
何华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转过身看了看严婉晴。
严婉晴倒是不担心,她和王棋早就说好了,回来后找个机会跟各自的长辈说明心意。无论如何,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逼得长辈同意,若是实在不行,就是做一对亡命夫妻,他们也愿意。
如今她已经说服了母亲,而现下吴惠珍又说婚事全凭王棋自己的心意。
这回,想必只要王棋开了口,那他们两个的事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撼动不了了的。
严婉晴心里有了自信,用眼神安慰了开始坐立不安的何华,又侧身朝王棋的方向看了看。
后者此时也正在看她,触及她的目光时,还对着她温柔一笑。
就是这种让人觉得温暖的笑容,让严婉晴彻底对他死心塌地,就觉得这辈子只要能看见这样的笑容,即使天塌下来,她也能承受得住。
严婉晴投桃报李般也对王棋笑了笑,后者对她点点头,示意让她放心。
随后,待吴惠珍朝他望去时。
他敛了笑,郑重其事地迎上吴惠珍的眼神,道,“母亲,我和婉晴……”
他停顿了一下,时间不长,却让严婉晴本就跳得厉害的心更加澎湃,手心也因此开始不断冒汗。
“我和婉晴是在官学认识的,虽然时间不长,可我却有一种我们相识已久的感觉。”王棋看了看严婉晴,复又对着吴惠珍道,“我们一起研习,有共同的兴趣和相似的想法,那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对我而言,婉晴确实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一旁的严婉晴,再也忍不住了,胸口一阵酸涩又一阵甜蜜,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幸福地发不出声音。
从王棋嘴里说出的这些话,简直是她活了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动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