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他在客栈安安生生住上一天,又遇上人非说他是江洋大盗。
接二连三的,什么jian细、马贼,都被他给遇上了。祁典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有人在搞鬼,这下他愈发觉得平城有问题。
可是还不等他仔细查,刚换了个面孔,又被人给围了。
这次围他的可不是寥寥几个人,或是那些衙役,而是一群平城的百姓。
说是平城已经很久未曾下过雨了,定然是有妖孽作祟。而堪破此事的仙人掐指一算,硬生生算出人在客栈里,就是祁典。
这次祁典没被驱逐出平城,他直接被关进了平城的城隍庙,说是准备将他祭给上神,来保佑平安。
从头至尾,祁典都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百姓罢了,而且趁这个机会,他也能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使绊子。祁典很清楚,接二连三的事情,不但提醒了他,也让使绊子的人愈发心急,就快要失去分寸了。
祁典挣了挣系着他的绳子,不出意外,越动越紧,这不是普通的绳子。能困住他这个金丹期,倒是件宝物。
果然,暗处的人急了。
就是着实不太聪明,前前后后使得尽是些技俩,他回过神来,只觉得啼笑皆非。
不过……
祁典看了眼屋子,这里应该布下了隔绝神识和术法的阵法,所以也绝了他动用灵力向外头施救的去路。
但是,作为一个拥有良好心态的龙傲天,祁典他分毫不担忧,反而颇有意趣,想看看这群人能够做什么。几个来回,倒是真叫祁典起了兴趣。
这样被关了一天,虽然百姓半点吃的都不给他送,但早就辟谷的祁典,面色却半点变化也无。甚至于Jing神奕奕,眼神发亮。
于是更加坚定了那些百姓们对他是妖物的认知,如果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一点虚弱也不显,只有妖孽才会不吃粮食。
出乎祁典意料的是,在第二天半夜的时候,有个姑娘悄悄的进了城隍庙,还带了些温水和一个馒头。
小姑娘斯斯文文的,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看人的时候都不自觉怯弱的避开目光,显然不是个常常与人接触的。但却敢给他送些吃的,这倒是令祁典觉得讶异。
“给你。”小姑娘拿着水囊,怯怯道。
祁典虽不知是什么缘故,但也很配合,他张口,配合着小姑娘慢慢饮了两口水囊里的水。
然后祁典才道:“多谢姑娘。”
小姑娘笑了笑,和还没开苞的菡萏似的,弱的一掐就断,但一双眼睛却很亮,熠熠生辉。
祁典有心想打探些情况,也好奇小姑娘为何会帮他,索性直接道:“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口中的妖孽,但普通百姓免不了相信。倒是你,小小年纪,竟不怕那些我真的是个妖孽,会伤及你性命吗?”
小姑娘听到妖孽两个字就变了脸色,却不是害怕,反而有两分咬牙切齿的愤愤,连带着身上的那股子弱势都消了不少,“哼,这世上哪来的那么多妖孽,不过是他们为了自个的私利,就听信那些方士的胡言乱语,去草菅人命。”
祁典听着却察觉出了别的意思,而且她小姑娘家家,却确实说的有点道理,比外头盲听游方道士、人云亦云的百姓要多了不少多少见地。
尽管这世间的的确确有妖孽,还真是不少。可遇到旱季洪灾,则大多不是所谓妖孽会干的事情。
真正的妖孽只会想着伤人性命,炼制魂魄,吸食Jing气,谁有那闲工夫去做这档子事。凡人祭祀不是扔进海里,就是用火烧,妖孽们还不一定有那个心情下海捞,至于火烧,就更加麻烦了,连点子Jing气都不剩。
这些也不过在祁典的心神中过了一圈,面上却半点波澜也没有。而小姑娘对着这个或许即将死去的人,竟也屠戮起了真心话,又或许愤愤依旧,始终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我、我姐姐就是这样被他们烧了的。可又有什么用,旱灾三五年便来一次,次次祭祀人的性命。”小姑娘说着说着,眼泪就留了下来,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她也硬气,或许也是怕把外头看守的人吵醒了,伸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口中道:“我救不了你,你且吃的饱一些,来日见了阎王也要做个饱死鬼,才好投胎。”
看着她小小年纪这般早熟,又有恩义,反倒叫祁典生了些怜惜之意,“你别担心,明日我死不了。这平城的陋习也不会再继续下去,好好回去吧,别怕。”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又是不可置信,觉得祁典在说胡话,但下意识又忍不住想要相信。
最后只蹦了句,“当真?”
祁典点头,“当真。”他说的郑重,小姑娘下意识信了三分。
故而道:“假如你真能让平城彻底绝了这陋习,就算是我的恩人。我叫柳真真,将来只要你来寻我,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力报答。”
倒是个讲义气的姑娘。
祁典不由样了扬唇,眼底带了点笑意。
好生把柳真真这小姑娘忽悠回去了,祁典坐在冰凉凉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