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望向自己的爱妻们,从她们眼神中,瞧出她们并没有害我之心,但实在很不明白她们为何要隐瞒我呢?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信任她们,同时,亦相信静宜,要不然这世上,我身边一个可信的亲人都没有了。
父亲刚才质问无常夫人的问题,始终还没有得她的回复,亦开始显得有些沉不住气,但有邓爵士在场的话,最沉不住气的人,排头位者当然不会是他。
“无能夫人,不,无常夫人,怎幺不回答邵爵士刚才的问题,我代他重复一遍,你今天费了那幺大的劲,肯为我师傅筹办婚事,到底是为了什幺?快说!”邓爵士很不礼貌的质问无常夫人说。
无常夫人挑了邓爵士一眼,咧嘴冷笑一声,大摇大摆,走向摆放红酒的方向,并很不客气的自个儿斟上红酒。
“理由很简单,为龙生办这两天的婚事,主要是为了赌约…哦…这酒不错…”无常夫人拿起红酒瓶望着酒标说。
“赌什幺?输赢的目的,又是为了什幺?”鲍律师追问无常夫人说。
“赌龙生是否属于一个重情义的多情郎,结果她们赢了,我也赢了,只有她姐姐输,相信这也是静宜想要的答案,至于赌赢的奖品,她们得到是你的人,我得到是静雯对我的心服口服,这回答满意吧?哼!”无常夫人品尝着红酒且冷笑的说。
听了无常夫人的答案,我终于明白她的用心,但要解开所有的谜,还有一个答案尚未揭晓,不过能否得到真正的答案,如何发问可是最大关键所在。
“无常夫人,得到奖品又…”邓爵士尚未问完,已被我出言截断。
“邓爵士,其它问题都不用问了…”我截断邓爵士的话说。
“哦?龙生,你似乎已知道了一切?”无常夫人对我发出疑问说。
“不!其它的问题,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而我最关心的一件事,那就是孙大妈是否安全?”我说。
“哈哈!看来你对孙大妈挺尊重的,难怪你身边所有的女人,全都认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可以回答你,她很安全。”无常夫人说。
“无常夫人,你我之间的恩怨,我们私下解决,没必要伤害无辜的人,你能否把孙大妈交还给我?毕竟她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你不肯把她交出来,也恳求你好好对待她,千万不用折磨她,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我装出凝重伤感的神情说。
“好!龙生,看在你尊重孙大妈的份上,我就坦白告诉你,孙大妈很好,但她并非我们恩怨之间的无辜者,因为我就是孙大妈,孙大妈就是我!”无常夫人说。
“啊?你就是真正的孙大妈?”所有人惊讶的说。
在场所有的人,听了无常夫人的答案,无不发出震撼的惊讶声,但这片惊讶声中,有一句是我故意喊出来的,因为这个真相对我来说并不意外,而喊出那一声,则是猜中答案的兴奋叫声罢了,不过,我仍需要一些时间,将心中的事重组一遍。
“无常夫人,你就是孙大妈?真的是孙大妈?好!真好!我相信妳!但可否请求你卸下易容装,我实在不想与尊敬的脸孔对敌,不管是我还是你,想必都应该尊敬孙大妈的身分,这个身分还是留给世人去尊敬吧…”我感叹的说。
“这…好吧!”无常夫人犹豫了几分钟,终于答应的说。
“无常夫人,我帮你…”紫霜跑进房间拿出卸下易容术的用品。
短短的几分钟,无常夫人脸上,不再是挂着老婆婆的脸孔,而是换上一张媚光四射,艳霞泛面的诱脸,高傲的眼神中,散放着狐媚之光,高挺的鼻尖,透出倔强的气息,美齿诱唇双映下,容华之貌毕露,然而,不施脂粉,少了珠宝俗气的她,意外地,身上竟多了一份清俗的贵气,绝对称得上是位美贵妇。
然而,一方面欣赏无常夫人的美貌,一方面重组心中的疑问,总算明白她此番一切的用意,亦了解她归还仙蒂遗体的用意,因为遗体只不过是赌具,她要赢的是人心,是臣服静雯的心,至于,为何肯为我筹办冷月和刘美娟的冥婚,仍是一个有趣的谜。
另一旁,沉思不言的父亲,瞧见无常夫人卸装完毕,迫不及待苦苦追问。
“无常夫人,我有一点很不明白,你和龙生有很大的过节,甚至可算是仇恨,为何你又甘心为他筹办冥婚一事呢?这似乎很不合逻辑,不知能否解开我心中的疑问呢?”父亲问说。
知子莫若父,果然,父亲已代我追问,我想知道答案的问题,真有趣!
“好!虽然你是我对头人的父亲,但看在你是个老头子,加上第一次对孙大妈又挺尊敬的,我就以孙大妈的身分回答你这个问题,冷月算是我的师侄,她和刘美娟的不幸,虽不是我亲手杀害,但或多或少,亦可说是因为我的关系,如果不是我找上静雯,如果不是我摆上秘籍,她俩可能不会死,然而,龙生要娶她们,我就顺水人情,为两个不幸者办好此冥婚,算是对她俩一些补偿。”无常夫人说。
心中最后一个疑问,已经得到答案,于是上前斟了杯红酒,走到无常夫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