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信,纸张是黄褐色的,上面的字迹也有些久远,虽然是信,没有任何收信人抑或写信人的信息,文字也只有简短的两句话——
爱与欲望之螺旋令我欲罢不能,我的厄俄斯啊
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弃在笼子中,好好地待在我怀里
让我轻轻地用腿刺穿你的胸膛吧
“这是什么意思?”斯文男人表现的很感兴趣,但是思索良久没有丝毫头绪。
年轻男人若有所思地说,“厄俄斯是古希腊著名的女神,相传厄俄斯爱上了人间的美少年提托诺斯,但苦于他是凡人,而她自己作为女神却是不死的,她再三恳求宙斯让提托诺斯也永远不死,却忘了要求宙斯让提托诺斯长生不老。”
“真蠢。”女孩嗤了一声,打断了年轻男人。这次赖瑶警告地瞥了她一眼。
不过年轻男人没有受影响,自顾自地往下讲,“后来厄俄斯只能看着提托诺斯不断老去,万年过后他力量与知识全失,日渐衰落与收缩,竟缩成了一只蟋蟀,厄俄斯无可奈何,把他关在一个蟋蟀笼子里面,而提托诺斯早就失去了说人话的能力,只会每天叫着来陪伴她。”
赖瑶接过他的话,“所以,既然这封信提到了厄俄斯,就代表线索就跟这则神话存在某种关联。比方说神话故事中提托诺斯被关进了笼子里,这封信也同样提到笼子。当然这两个笼子意味不一样,但代表的性质也许是相同的,就是某个桎梏住写信人自由的地方。这封信大致看来还是写给自己爱慕的人的,但似乎又没那么简单,而所有的情感都在最后一句得到了升华,炙热又复杂,我猜测写信人对信的主角是爱恨交织的。”
洛泽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的推理,手里还捏着她的手,星眸中也都是她侃侃而谈的样子,她的逻辑思维很清晰,听她娓娓道来的声音就感到舒服。
“那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把腿刺入你的胸膛,这是不是也暗示着什么?”斯文男人急切地问。
另一个女孩搭腔,“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就是写信人胡乱做的一首诗呢!”
赖瑶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放在这个节点这个地方就变成了非常可能有用的线索。用腿刺入胸膛,能跟刀子一样锋利,首先排除是人,再联系这个下水道可能有的生物,与之前任务中提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蜘蛛腿。如此一来写信人就极有可能是蜘蛛女郎本人。”
“真是蜘蛛女郎写的?那会是写给谁的?”章立仔细听着赖瑶的分析,觉得有大部分都是可信的。
“可厄俄斯不是女的吗,这么推过来不就说明蜘蛛女郎的恋人也是女的,难不成蜘蛛女郎是同性恋?”斯文男人诧异地张大了嘴。
赖瑶看了一眼年轻男人,对方但笑不语,并不打算解释,狭长的凤眸里闪过戏谑。她只好又开口,“现在有什么线索或者提示蜘蛛女郎一定是女的吗?不要固定在自己的思想格局了。”
“女郎还能是男的?”两个女孩摆明不太相信的样子,虽然听赖瑶推理的挺像回事,但听到这里忍不住觉得还是有点滑稽不靠谱。
赖瑶不再开口。她没必要再给女孩做解释,眼见为实就是了。唯有洛泽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什么,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第6章 原路返回
两边再无分岔路口,那两个女孩又嘀嘀咕咕地抱怨着,包括莫名其妙进入了游戏,从头埋怨到尾,饶是脾气再好心境再佳的人也受不住,赖瑶蹙着黛眉,洛泽却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眼底掠过幽光,心中净是Yin暗的想法。队友什么的,本就不值得依赖呢,姐姐。厌烦得再多一点,快点抛下这两个蠢货吧。
本不喜欢插手这些事的斯文男人开口,“能不能安静点,闭上你们的嘴,待会招来什么,后果自负。”
女孩中的一个翻他一个白眼,嘴里发出惹人不喜的嗤笑声,“你们刚刚讨论再多,讨论出怎么对付人头蜘蛛没有?别真要等人一个一个送死才想到解决方案,晚了!”
章立浑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线索太少了。有时间抱怨,不如再探讨一下没考虑到的细节。据我所知蜘蛛害怕蟾蜍、蛙、蜥蜴、蜈蚣、蜜蜂、鸟类,与大蒜等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而目前最好别报这些希望,恐怖世界的蜘蛛定然不能以寻常思维。”那几幅画只是给了他们人头蜘蛛的线索,并没有提示怎么对付这种生物。
年轻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既然是人头蜘蛛,人不怕的东西,它们自然不怕。”
赖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没线索就去找线索,有没有可能每个类似关卡的地方都会留下一点线索,年兽那也有,只是我们忽略了?”
“有道理”,斯文男人点点头,但是待他看向手中面上又显出了几分迟疑,“可是手电筒的电不多了,能支持我们回去再返回这里吗,后面可能还会遇上更多未知的风险。”
章立选择无条件相信赖瑶,她的冷静和有条理的分析早已折服了他。“我们回去看看吧,真错过什么线索影响通关就不好了。”
几人于是打算再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