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疑惑的摇头:“没看到欸。”
她看到江苑手里的外套,笑容暧昧:“估计是江医生的哪位追求者吧,可能是上周那个牙医。我早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了。”
江苑无奈的轻笑。
她拿着那件外套去了休息室,衣服抚平后挂在一旁。
脱了外套,人挨上床就沉沉的睡了去。
因为加班,她回家的时间比平时还要晚上半个多小时。
心心念念的那款欧包,平时正常下班都买不到,现在就更不用提了。
但对美食的向往还是让她抱着侥幸的心态推开了面包店的门。
照常询问出还有没有,在柜台后面忙碌的店员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的脸,似乎在确认她的身份。
“有的,正好还剩最后一个。”
玻璃展示柜里,甚至连再普通不过的rou松面包都已经全部售罄,这款主打的欧包居然还剩最后一个。
店员询问过她的意见后,把欧包切成几块,装进纸袋里,递给她。
扫码付款,道过谢后,江苑推门离开。
在医院染上的疲乏,因为这点突如其来的惊喜,而彻底消退。
她很容易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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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轻舟几天没露面了,家里没人,他自己的住所也空落落的。
贺一舟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来,电话打了好几通。
可算是有人接了。
他刚洗完澡出来,头顶上盖了块干毛巾,轻轻擦拭着。
手机免提放在桌上,贺一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几分焦急:“在哪?”
贺轻舟开了窗,从他这个视野正好能看见江苑家。
他花了好几倍的价钱,又替上一个租客把定金付了,这才租下了这间破破烂烂的房子。
“江北。”
听到这个地名,贺一舟沉默了好半天。
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注意身体。
“那边气候冷,最近又有雨,你当心感冒。”
贺轻舟在沙发上坐下,把缠在伤处,防止洗澡时沾上水的保鲜膜撕了。
应的几分漫不经心:“知道。”
贺一舟深知他的决心,也没有想过要劝他回来。
只要知道他还平安就足够了。
电话挂断以后,面对屋子里的寂静,贺轻舟又开始沉默起来。
shi发还在往下滴水,灰色的居家裤被濡shi。
甚至连伤口沾水了也一无所知。
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长久的陷在莫名其妙涌上来的情绪之中。
然后,颓然的低下头。
叹息声从喉间溢出,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老房子,没人管,电路也不稳定,总是突然跳闸。
灯泡闪了几下,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直到最后那点微弱的光也彻底消失。
整个屋子都陷入黑暗之中。
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人,却毫无半点反应,就这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几分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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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戚穗岁整个人都解放了。约好了自己的朋友来家里玩。
一大早就出门去公交车站接她。
这个点还很早,路上都是些买菜回来的人。
也是多亏了在学校的日子,强行给她设置了一个生物钟,导致她六点准时醒。
拿着手机准备给朋友打电话问她到哪了。
结果刚把手机解锁,眼神就被路边晨跑的男人给吸引住。
穿着挺简单的运动服,大约是身材过于优越挺拔了些,运动服也能衬出几分清绝的气质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泛凉意的深秋清晨,额发也被汗水濡shi。
凌乱几缕垂落下来,眉似弓,鼻梁高挺。
戚穗岁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气质与这儿不太相符。
有的人,浑身名牌堆砌都能让人觉得穿了一身fake。
而有的人,哪怕打扮再随性,周身浑然天成的气质,也能大致瞧出,他所生长的环境是别人努力一辈子也够不着的。
那一瞬间,各种偶像剧在戚穗岁的脑海中上演。
她正犹豫应该以那种方式开展这场浪漫的邂逅,是不小心摔倒在他面前,还是不慎撞到他。
待她终于做好决定,那人早从她身旁过去了。
看也没看她一眼。
戚穗岁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她高低也是个校花,有这么不显眼吗?
周末不用上班,江苑得了口喘息的机会。
难得休息,她不太想做饭,原本打算点份外卖随便凑合一下。
结果隔壁的周阿姨邀请她去家里吃饭。
江苑礼貌的回绝了。周阿姨却压根不给她这个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屋里走:“穗岁那几个同学今天都在,家里闹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