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红抚摸着白发,心酸道:“他趁着我生产后虚弱,将我关进拜月潭,对外宣称我病亡了。我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我的孩子。原来我的女儿名字叫鹤庆啊。那另一个呢?”
“鹤欢。”
鹤庆,鹤欢。欢庆有鹤,谐音之意。
鸢红很难不让自己愤怒起来,颤音道:“他就连孩子的名字,都要......”
明霜霜瞧着,如此看来,是帝君负了鸢红啊。
“名字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他连我们的孩子都要用以怀念那个人——千鹤。鹤欢是哥哥,鹤庆是妹妹,可不就是欢、庆、有、鹤的意思。终究是我太蠢,以为自己是例外。然而,我不过也是自欺欺人罢了。你看我满头白发,都是思念孩子愁的。我怕他看到孩子长得像我,会不待见孩子。你既和我的鹤庆是朋友,想来是知道不少事情的。我的孩子,还好吗?他有没有薄待了我的孩子?”
明霜霜安慰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们很好。”
鸢红目光空洞,冷笑道:“也是,他身为帝君,三界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不敢不善待我的孩子。就是可气,没有我的妨碍,他和情人越发幸福。凭什么,我就要呆在拜月潭里,凭什么他能辜负了我还能自在逍遥。”
是非对错,无从追究。
明霜霜宽慰道:“这个你放心。帝君身侧没有如花美眷。”
轮到鸢红不解困惑了。
“你说他,居然独守空房?”
“情况应该是这么个情况。我从未见到帝君笑过,更不曾见到帝君有什么佳人陪伴。偌大的仙界中,帝君一直是独来独往。”
“那你可知千鹤在哪里?”
“千鹤这个名字,不曾听说过。”
鸢红一挥手,空中浮现一张虚无的画轴。画上的人与阎王一模一样。想必,就是千鹤了。
“他,不是阎王么?”
“他就是千鹤。”
明霜霜联想过去的某些事情,“我好像懂了。千鹤就是阎王,阎王就是千鹤。难怪了,鬼是不能修仙的。帝君却特意修建长渊,以供鬼修仙。难怪帝君会囚禁于阎王有几分相似的小满在仙界。”
“所以,事情的真相就是帝君利用你上位,趁你虚弱之际将你关进拜月潭。但是由于心里愧疚,千鹤揽下鬼界的使命,创立地府,与帝君不复相见。”
啧啧啧,这是个爱而不得的三角恋狗血故事啊。
想不到仙界帝君实则是个心理Yin暗的卑鄙小人,辜负了鸢红以及鸢红的族人。
不过,都是可怜之人。
爱而不得,无论是帝君还是阎王,最后都没有得到圆满。
“也许吧,不重要了。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因为我的糊涂,搭上了我全部族人的性命。如果时间倒流,我宁可剃了头发去做尼姑,都不愿意再有那样一段孽缘。我如今受的罪,都是我当初的执念造成。帮他平定三界,换来我无尽的孤苦。我活该罢了,有眼无珠。”
绝望跌进眼中,鸢红恢复平静。
怪自己太蠢太笨,一味地相信自己是例外。到头来还不是兵败如山倒。
“前辈,你别这么说。是帝君负了你,他才是罪魁祸首。你就是太善良太天真。遇人不淑。这个世界上,痴情多被无情伤。”
鸢红自嘲道:“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火族的祭台上。他路径火族,而我失足坠落下台。是他扶起了我。也是他看中我身后的家族力量。他从未说过喜欢我。是我一厢情愿,自持火族的力量,要他娶了我才出兵支援仙界。他信守承诺,在火族娶了我。我所有的族人都是见证者。”
“可惜了,后来他赢了。三界平定后,火族于他而言就是无用的,我对他而言也是无用的。他借助鬼界的力量,屠杀了我所有的族人。现在,除了他,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知道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火族三千,除了鸢红,无一生还。
三界,只知道帝君是主宰者,鲜少有知道真相的。
明霜霜凑上前附身摸索锁链。
麻麻的感觉,就好像被雷劈电击一样。
“稍等,我再试一试。”
紫色的雷电密密麻麻充斥着锁链。
明霜霜尝试过各种办法,都无法打开锁链。
“要是不行就算了。我认命了。”
鸢红望着手脚上的锁链。
“别放弃。总是会有办法的。等我,我去寻钥匙来。”
明霜霜诚恳道。
鸢红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随了她的意思。
来拜月潭也小半个月了,她与阿玉算是有些交情,笛声就是他们之间沟通的方式。随着笛声响起,结界破开一个小口子。她从那小口子走出去,遇到外面等待良久的阿玉。
每次看到阿玉乖巧可爱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长安。记得印象中,长安四五岁时也是这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