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谢贤齐之女,又是熟人,殷玄青对她态度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殷玄青对她十分有好感,一见如故,还主动的给她沏了一杯茶水,这可是连祁渊都很少有的待遇。
殷玄青刚刚才洗完澡,还披散着头发,身上还带着吃饱喝足后餍足的慵懒,美到艳丽夺目,令谢婉柔一个女人都自惭形秽。
看见他的一瞬间,谢婉柔被惊艳到了,随后,她才猛的撇开了头。
殷玄青替她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水,他这人高傲薄情,能得到他以礼相待的人其实并不多,他对谢婉柔很有好感,可能因为她是熟人,也是谢贤齐之女,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他以为谢婉柔这么晚了来找他,又等他到大半夜,可能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结果,谢婉柔就找他干干巴巴的叙了一下旧,然后拿出一个漂亮的香囊送给了他:“里面有安神的花香,旅途舟车劳顿,长期佩戴这个可以安神助眠。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殷玄青接过,笑着道了一声谢。
谢婉柔这才像完成任务似的,道别离开。
她本不想亲自动手,但祁渊手下的防御太好,刺客杀手都有去无回,她只能自己冒险。
她知道殷玄青喜欢她,所以他对她没有防备,她亲自送的礼物,即便那是毒药,他也依旧会戴在身上。
上辈子她也送了这个香囊。
她看着旁边的香案,垂下了眼眸。
同样,她也送了一炷香。
殷玄青闻了闻香包,确实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他拆开了香囊,里面都是一些干花,花没有问题。
祁渊走了出来,抓起花拿到鼻子下嗅了嗅:“花没有问题,都是安神助眠的干花,但是花的味道不对。”
祁渊叫来了军医,将干花给大夫:“你闻一闻,这味道,是这些花本来的味道吗?”
大夫挨个挨个的拿着花仔细嗅了嗅,他又像是怕闻错了一样,又细细的闻了几遍:“这些干花味道不对,都是被用南五味子浸泡过的,南五味子虽然味道很香很好闻,却有剧毒,此毒初期不显症状,戴久之后,毒素累计爆发,届时,将医无可医。”
“曾在京都、洛城、蜀地等各地都有爆出有妇人小姐误将此花做成香囊,造成多起死亡事件,甚至连皇宫里的娘娘都有人因此丧命,后来,这种花被禁止使用,一般人很难买到。”
祁渊皱了皱眉:“不对,南五味子是慢性毒药,需要佩戴很久才会发作,如果我要毒杀你,一定会让你尽快死亡,最好无法活着到达京城,这样京城里的那些人,才能安稳坐在他们屁股下的板凳上。”
殷玄青说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她要杀我?她说不定也是南五味子花香好闻才误将之做成香囊,这种事情也屡见不鲜。”
明涯也说道:“确实会有一些不良商贩会将南五味子磨成粉末制作成香料,我在青楼里时就遇到过有ji女买了这种香料,用添加了这种香料的水泡衣服,结果皮肤溃烂而亡。”
祁渊对着这两人的屁股一人狠扇了一巴掌。
“你俩屁股往哪坐的啊,才见几次面啊,就这么替别人讲话了?”
祁渊又唤来仆人,仔细的问了一遍谢婉柔在这房间的所有的一举一动。
然后,祁渊猛的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了香炉旁边,他打开香炉,Yin沉着脸:“香炉里的香被换过了。”
大夫也赶紧凑过来,脸色一变:“这是噬魂香。”
祁渊立马紧捂住殷玄青的口鼻,将他整个人拖了出去。
他动作粗暴迅速的很劫匪似的,殷玄青喘不过气,双脚在地面上胡乱的蹬腿挣扎,被祁渊一路拖着,扔到了帐篷外面喝水的大水缸之中。
“祁渊你有病啊!”殷玄青呛了几口水,他从水缸里趴出,脑子晕晕乎乎,鼻下一股热流,血滴滴点点的溅落在地上。
“噬魂香虽然有毒,但对普通人来说只是微毒,对中了五毒散的你来说,却是催命的剧毒。”祁渊给他了一把解毒丹,又将他按回水里。
“这心思可真够恶毒的,就算我们有所防备,在发现了香囊不对劲之后,就以为识破了她的Yin谋从而放松紧惕。”
“要不是我多留了一个心眼,今晚一过,你就等着下辈子投个好胎在做个好人吧。”
“她、为什么!”
“因为她男人是太子,她男人的老娘是皇后!你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想想你是为什么中了这毒的吧!”
殷玄青瞪大了眼睛,他双手紧紧扣住缸边,眼神Yin鸷凶戾,不知道是不是中毒了的原因,心脏被绞的生疼,眼里不断闪过谢婉柔的面容,笑脸,儿时嬉笑童真的打闹,和长辈笑意隐隐的说道:“你俩那么好,以后把柔柔给你做媳妇儿好不好?”
他眼前一片血色,心脏几乎疼的快喘不过气。
祁渊又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按进了冷水中,殷玄青在水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