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后,大约是少年时期最惬意的时光,对萧梓靖而言,这份惬意来自于某人膝上——他一如往常地脸厚塞墙,钻进楚蒬家中,就直奔楚蒬的房间,还直接往她腿上一躺。
“啊哈~枕头姐姐~我的枕头姐姐!”
楚蒬的白眼翻上了天,虽说是被吓了一跳,却并未做出任何反抗。反正无论怎么反抗,这人依旧会死缠烂打地赖在她腿上,干脆放弃挣扎省点力气。
任凭萧梓靖赖着,反正楚蒬也早就已经习惯,她干脆埋头继续写作业,丝毫不受影响。
萧梓靖仰着头,故意抬手捏了捏楚蒬的下巴:“哎~这样才乖嘛。”
楚蒬立即抬手去打萧梓靖的那只“猪蹄”,可惜被他及时抽走,没打着。
讲真这姿势一丁点都不舒服,萧梓靖的脑袋梆硬、死沉,她恨不得把他给捶碎,要是他当真就这么睡过去,她的腿怕是会被他给压断。
不过……楚蒬可太了解这无赖了,他根本老实不了五分钟,就会立即变花样地折腾。
果然,没躺两分钟,他就又抬手戳着楚蒬的脸颊还问道:“哎,你跟我说实话,你分明就是很享受吧?”
楚蒬瞥了他一眼,抬手猛地戳了下他的肚子,倒是没用力,但足以让他被吓一跳、身体猛地一缩。
“喂!”
楚蒬故意问道:“你享受不?”
楚蒬自认不算是什么“淑女”,但平常给人的印象也多是温婉可人、温柔体贴的,这个面孔、这幅态度、这套行为逻辑,可以说完全是供萧梓靖“专享”的,也都是被他给亲自磨出来的。
萧梓靖撇撇嘴,还用手扶正楚蒬的腿,好枕得舒服些。
“哎,你们班那个谁……”
“周毅博?”
“对对,就是他。”
楚蒬叹了口气,自认已经快要成了这人肚子里的蛔虫,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也记不住人家名字。”
萧梓靖不屑一瞥:“哼,我对他又不感兴趣,凭什么非得记住他的名字?”
“呵,你对人家不感兴趣老提起人家做什么?”
“我是劝你离他远点。”
“……”
“哎,别说我没提醒你,他一看就是个狗渣男,而且,我们班好几个女生跟他表白过,听说他都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但也没接受,这什么意思?搁这儿给鱼塘里蓄鱼苗的是吧?”
楚蒬皱起眉头,对此将信将疑。周毅博可是每次全班第一的男生,她倒是没看出来他有什么渣男行为,可如果萧梓靖说的是真的,又的确可疑。
不过楚蒬自认这事跟她毫无干系:“关我什么事。”
“总之,离这种人远一点准没错的。”
楚蒬又翻了个白眼:“可他现在是我同桌,你告诉我我要怎么离他远点?”
“什么?”萧梓靖倏地坐了起来,“你……他……那渣男现在做你同桌?”
看着萧梓靖反应这么大,楚蒬反而有点暗暗得意,故意挑起眉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道:“嗯,怎么了?有问题?”
萧梓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于明显,赶紧移开视线、挠头掩饰,还马上将口气也放平:“啊,没什么,那你自求多福吧。”
楚蒬忍不住有点失望地又翻了个白眼。
可这会儿萧梓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焦躁,在旁边闷闷地坐了会儿,他忽然有了点子,立即双手扳过楚蒬的肩,双眼放光地望着楚蒬:“哎,我想到可以帮你的地方了!”
“唔?什么?”楚蒬有些狐疑地盯着萧梓靖的脸。
“帮你进行‘脱敏练习’,来吧!”
所谓的“脱敏练习”,全称其实是“对帅哥脱敏练习”,简单来说,就是练习面对帅哥时的抵抗力,是萧梓靖专门为楚蒬“发开”的,美其名曰,是为了帮她进行更加顽强、坚定的心理防线建设,以免她轻易被脸好的男人俘获、轻易被骗。
而用于练习的对象,当然是萧梓靖本人。至于练习的内容,就是两人故意拉近距离,做出暧昧、亲密的动作同时故意保持距离,比如将脸靠的很近很近,但又不可以触碰到彼此;将对方按在身下,但身体要保持距离。
呵,楚蒬又不傻,她怎么不知道萧梓靖分明就是找借口故意要占她便宜。她之所以不反抗,只是因为……她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但她知道,她大约是喜欢他的,只是……她看不清他的心,更不想被他看穿。
萧梓靖和她是青梅竹马,两人打出生就是邻居,记事起就认识彼此,从小就是玩伴,后来也一直是同学,只是偶尔不同班。
他也一直都是她身边长相最好看、最帅的男生,即便他经常坏心眼欺负她,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断向他倾斜。
大约只是因为他说过:“可以欺负楚蒬的人只有我!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为此,他不惜以一人之躯阻挡一群